“帝君大人!”
我看到玄安时的激动心情是一般人都想象不到的。
我起身迎上去:“你终于出关啦!”
可是玄安却一脸无奈,他打量了一下周围,然后定睛看着我:“是我终于进来了。”
“啥?”我被玄安没头没脑的话弄懵了。
他没有给我正面回答,反而问我:“你一直在担心着?”
担心?那是自然,我觉得自己再这么下去,都要愁白头了,于是连连点头:“你们个个都病了,我一个人都不知道怎么撑着了。”
玄安的脸色看起来还不是太好,我急忙抓着他的衣袖问:“你还是没好吗?”
谁知玄安抬手用力捏住了我的肩膀,我吃痛的喊了一声:“你干嘛?!”
他沉重地叹了口气,看着我的双眸十分认真:“好了,寒露,你该醒过来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玄安忽然一用力,将我带入他的怀中,我只觉得眼前一黑,然后便陷入了无休止的眩晕之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露——寒露!”
好像有谁在喊我,这声音好熟悉,似乎很是焦急,为什么这么急的喊我呢?是谁如此焦急的喊我?
我猛的睁开双眼,瞪着放空了好半天才平缓了气息,与此同时也注意到了床榻边的人。
诶?我急忙坐起来,但没有稳当,差点摔倒,幸好玄安反应得快,及时拽了我一把。
“你们都好了?”我看了一圈,玄安、小白和六弟正围着我,我不由自主地用担心的口吻问道。
小白语含讥讽地说:“我们怎么了?分明是你出了问题。”
我掀开被子,却被玄安阻止了,我只好冲小白喊道:“好啊你,我照顾好你了,你就忘恩负义了!”
“咦——”小白拖了个长音,“我什么时候让你照顾了,你也可别睁眼说瞎话噢!”
这小白是完全忘了吗?翻脸不认人的速度有点离谱了。
老六一直担心地看着我,这时才怯生生地说:“阿姐,阿姐?”
怎么还反倒担心我了?我摸了摸六弟的脑袋:“我没事,你什么时候醒的?完全好了吗?”
老六听了我的话后更激动了,他向后退了一步,抓住玄安的衣服,指着我,眼眶里泛起泪花。
什么情况?
我揉了揉发昏的头,记忆几乎乱成了一锅粥。
一直沉默的玄安忽然开口:“你们出去吧,我和她说说。”
待他们走出去,玄安坐在了床边与我四目相对,我忽然紧张:“帝君,这到底是怎么了?你是刚闭关出来,对吧?”
我现在很迫切的想知道事情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玄安摇了摇头,随即问我:“还记得那日进了秘境——空应园吗?”
“记得。”我挪动着靠在了床边。
“出来后,你向我询问,我刚说有些事情你没必要知道,就听到你倒地的声音。”玄安的神情有些复杂,担忧却又有点自责,“从那之后,你就昏迷了。”
我昏迷了?所以什么小白重伤,玄安闭关,六弟晕倒都是假的,都是我幻想的?可我为什么没有突然昏迷的印象,而且我的记忆没有断过,直接从那一刻无缝衔接下去,未免也太离谱了。
“帝君,我昏迷多久了?”
玄安:“差不多一个月了。”
“什么?!”我震惊了,一般来说梦不都是很短的吗?我怎么会真的如经历过一般,对应着在现实也昏迷了一个月呢?
“空应园不是随便能进去的,你受了影响正常。”玄安顿了顿,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昏迷了一个月也正常吗?我还是有点混乱:“所以你们真的都没事?”
“嗯。”玄安温和地应道,随后问我:“你还哪里不舒服?”
“没有了,我想再躺会儿。”我拽起被子钻了进去。
玄安起身,帮我掖好被子,手上的动作忽然停住:“什么都别想,好好睡一觉。”
“我真的醒了吧?”
玄安抿嘴:“对,本君将你带回来了。”
这件事情对我的影响也不是特别大,没过几天我捋顺了以后,就又恢复了活力,大家都没事自然是好的,我就当自己做了场大梦。
而玄安给我的解释是,因为进过空应园秘境,所以我内心的恐惧放大了,从而才会折射出那一个月的经历。他说他的身体没什么问题,而小白也是出去巡逻来着,根本没有受伤,六弟就更是活蹦乱跳了。
不过司命这家伙是个例外,梦里梦外的他都一个样,完全不靠谱,答应我的话本子居然还没有送到。
玄安也没让我休息太久,他很快就开始教我针灸了,可光是知道内容也不行,他也舍不得献出自己给我试手。哦,对了,他倒是给我做了一批仙侍,但并不适合练手,那感觉就像是扎纸一样。
我正拿着针坐在门口,玄安难得出了泽隐好几天,住在我附近,大多时间都与我待在一起,此时他坐在外面的桌边看书品茶,只见老六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这不就是现成的,我早就想学会以后给六弟针灸了,说不准能治好他呢,那样也算了了干娘的一桩心事。
可我又不敢下手,抱着老六陷入犹豫,玄安的声音忽然传来:“可以。”
“嗯?”我看过去,可是玄安并没有看我,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但是玄安都说可以了,我抱起六弟问:“姐姐学会针灸了,给你试试?”
老六毫不犹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