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出,震惊整个京城,有人开心,有人惋惜,更多人是担心以后看不到清溪公子的小说了。
江小鱼身边只有春花跟着走了,吴婆子母子和福寿安康都想留在京城,他们回去也就是奴才,在京城他们都有自己的事业,江小鱼随他们,直接都放了卖身契,还了他们自由身。
江小鱼还嘲笑自己,被伺候习惯了,猛的要自己洗衣做饭还手生呢?
春花处处抢着干活,不让她做那些。
“春花,你现在不让我做,到时候回到老家,在乡下,好多事还不是要自己做的,”
“奴婢会伺候小姐一辈子,‘春花给她摆好碗筷,淡淡的说道。
“说傻话,你就不嫁人了,你岁数不小了,不然就留下吧,在京城好找个合适的亲事,回老家可没有那么多出色的人给你挑。”
春花抬下眼皮,没啥感**彩的说,“我不嫁人了,我觉得嫁人也没什么好的,一样伺候人还没有月钱,还要给男人生孩子,动不动还挨打,我还是伺候小姐的来的舒坦。”
“哈哈,春花,思想境界高啊,不愧是我的丫头。”江小鱼拍腿笑道。
迎着朝阳,蜿蜒的车队渐行渐远,后面秋彤和蕙兰,吴婆子,很多很多人都来送江小鱼,有人哭红眼,有人喃喃自语。
车队已经走出去老远,忽然后面有马蹄疾驰的声传来,众人回头,一匹马飞速从旁边跃过。
蕙兰犹豫下说道“老白,刚过去恍惚我看着像是陈世子,”
老白一脸凝重注视飞奔而去身影沉默不语,江小鱼是他们夫妻的大恩人,报社是她的,他要给她看好了,陈家肯定看上报纸的真正作用。
江小鱼坐在车上正在闭目眼神,想着回去怎么做。
拉车的马一声长嘶,整辆车忽地一个急刹车,她的身子猛地向前倾,差点被甩出去,幸好春花及时拽住了,
“怎么赶车吧,差点摔着我们。”
春花探出头冲车夫大喊,车队停了下来了,最前面拦住一人一马,冷峻如山,迫人的气势散发出来,压迫力十足。
“世子爷!!小姐是陈世子拦住去路。”
江小鱼眸色幽沉,“扶我下车。”
官道上人来往的,镖头也认识陈世子,知道惹不起,就让车队边靠边停下,等着吧。
陈若瑜看到江小鱼下车,催马过来,江小鱼昂头看他,“陈世子是来给我送行的。“
陈若瑜翻身下马,走过来,两人目光交缠在一起,仿若有千言万语,该说的都说多少次,只能无言相对。
陈若瑜直接将她搂紧怀里,抱的紧紧的,这次见后,今生恐怕是永别,大男人流血不流泪,可是放手好难。
轻轻在她耳旁,“江小鱼,你比我心狠,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有时候我都觉得你一直是在骗我,你根本没爱过我,我都分不出真假,你走的可真潇洒,”
江小鱼抱住他脖颈,拉下来,轻轻吻下他的双唇,“我爱你,却也恨你,当初非要让我做妾,所以我只能走,陈若瑜,输了就要认。”
陈若瑜神情越发的冷,眼底荡漾这不舍,从里掏出一个玉佩,挂在江小鱼脖子上,放开手,最后仔细看看她。
毅然转身,对着镖头说了一句,“好好把她送回家,回京必有重谢。”翻身上马远去,风吹起他身上披风,人影渐模糊。
江小鱼握着那块熟悉的玉佩边哭边笑,是啊,她都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我到底在惩罚谁。
‘姑娘,我们上车吧。“
下陈村,邮驿的送信员敲敲江家的大门,喊道“有人在家吗?”
腊月了,天气凉,都在屋里,叫了好半天,李贵才出来,边走边问“谁啊?”
“是下陈村,江家玉娘住这里吗?”
“对对对,玉娘是我们太太的名字,你有什么事情吗?
李贵打开大门,看外面站了个穿一身制服的小伙子,就是不知道干啥的,这是什么行业的。
“哎呦,真不容易,可找到你们了,这边太偏了,我是从清河县来的,给你们家送飞鸽传书的,你签下字,我就可以走了。”
“哦哦哦,你等下,我去叫我家太太。”
玉娘被匆匆叫出来,他们也不知道啥叫飞鸽传书,下陈村偏远,他们一家子也不经常出门,哪知道这个啊。
玉娘签了名字,那个小伙子从一个手指大的竹筒中抽出一个纸条,拿给玉娘,就直接骑马走了。
玉娘打开一看字迹很小,上面写,“回家,住镇上宅子,收拾好,小鱼”纸条不大,只写了这些字,飞鸽传书收费很高,只能尽量少写字。
“这意思是说,小姐要回来,想住镇上房子,让我们收拾下呢。”
“哎呦,真的呀,太太,姑娘要回啦,我要赶紧让朵儿两口子去收拾,那边好久没住了,被褥都要晒晒。”李贵激动喊起来。
玉娘手抖了,看了好几遍手里的纸条,确认意思是小鱼要回啦,这是回家探亲,还是怎么的,也没说清楚,抹去眼角的泪,那个不孝女,还知道回家,肯定是出什么事,不然她能死心的回来。
一个多月的路程,江小鱼眼看就要到青山镇,心里也有点激动,她终于还是回来,说什么衣锦还乡,不过灰溜溜离开京城,是明知道斗不过柳慧珍,自己先跑了。
她是想清楚了,权贵生活是舒坦,但风险也高,例如陈家,不定哪天犯了忌讳就被抄家,幸好陈若瑜不愚忠,知道留一手,没准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