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放心的出府吧,绣帕是小姐让我花了五十两银子从你女儿手里买来的,三小姐并没有把你女儿怎样。”小桃儿直接说出了房妈妈的疑虑。
房妈妈自然是羞愧难当,没想到是她用龌龊的心思去揣测三小姐的善意了。
把房妈妈送走后小桃儿回到了云妩身边,她有些不解的问:“小姐,莺歌那般对您,您还去给她求了情,房妈妈也是助纣为虐的人,您竟然还真的放她离开了。”
云妩求了云璟渊给莺歌留了一口气儿,云璟渊答应后便把打的半死的莺歌逐出了侯府,至于莺歌日后是死是活云妩就不会再过问了。
而房妈妈在原书中一直不算太坏,只是因为自己有个身体不大好的女儿需要花钱吃药,再加上莺歌的挑拨才走上了歧途,而今天这件事也多亏她说了实话,所以云妩并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
云妩倒不是有一颗圣母心,只是因为她的灵魂是个现代人。
不过对于房妈妈懊悔后想要重新侍奉她,云妩很郑重的告诉了小桃儿:“一次不忠,终身不用。”
关于锦秀院里大换血的事情也是惊动了侯府的众人,再也没有人敢小瞧了三小姐。
不过说来还真是奇怪,每当人们都以为三小姐会很惨的时候,事情却总会发生反转。
曾经三小姐和世子关系不算融洽,但是侯府里有老夫人护着,如今三小姐失去了老夫人的宠爱,却获得了世子的格外关照,不管怎样都是在侯府牢牢的站稳了脚跟。
……
松鹤院。
赵嬷嬷给老夫人梳着头,她发现了近日老夫人两鬓的白发多了不少,许是最近烦心事儿太多了便想宽慰老夫人几句。
“府中烦心的事儿就算再多,您还是得先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
老夫人用手轻轻的摸了摸自己鬓角的白发,有些无奈的叹气道:“这烦心的是我也不想管,可是晚上一闭眼就满脑子都是,我一想到我那娴姐儿受的苦,我心里就难受的紧。”
赵嬷嬷也知道老夫人在烦心什么,她昨夜也听见苏娴躲在屋子里哭,大抵就是因为说了几句话被三小姐羞辱是个奴婢。
“说起来,娴小姐也是个命苦的,老夫人应该早些为娴小姐做打算。”赵嬷嬷搭腔道。
“你以为我不想啊,你瞧瞧世子把那孽障护成了眼珠子,我又有什么法子,只能先委屈娴儿了。”老夫人无奈说道。
赵嬷嬷犹豫了下,然后凑到老夫人耳边说道:“老奴倒是有个办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老夫人一听说赵嬷嬷有了办法,当即就来了兴趣:“你倒是快点说,莫要再卖关子了。”
“不如老夫人先把娴小姐收成侯府的义女如何?虽说这义女和正经的侯府小姐比起来差的远了些,但是好歹也摆脱了奴籍的身份,过些日子就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宴会,您倒时候也好带娴小姐去宫里贵人面前露露脸,日后恢复了正经身份也好叫人容易接受些。”赵嬷嬷说道。
老夫人犹豫了下,这法子虽然好是好,但却是有风险的。
“璟渊尝叮嘱我,别做些让旁人起疑的事情,如今朝中又起了贪墨之案,若是和苏家沾上半点关系只怕不太稳妥。”
苏娴毕竟姓苏,跟荆州苏家人生活了那么多年,若是收了她为义女,保不齐有人会发现她和苏家的关系,到时候再圣上面前可就真的说不清了。
此时苏娴就站在松鹤院门外,屋里的对话她自然是听的一清二楚的。
昨夜她在赵嬷嬷面前哭的那般伤心,就是为了让赵嬷嬷向老夫人提一提自己身份的事情,不说马上做回侯府的嫡出小姐,最起码的是不要再让自己当奴婢。
特别是一想起昨日云妩当众羞辱她是个奴婢不配和她说话时,她更是咽不下这一口气。
而且,苏娴也很想去参加皇后的生辰宴会,毕竟她从下到大都不曾进过宫,对于皇宫她有着无限的好奇和憧憬。
苏娴的手悬在了空中许久,最后她还是坚定的落了下去。
门被敲响,进来的是苏娴。
她立马走近老夫人,扑通的一声直接跪在老夫人面前磕头道:“祖母能认回我,已经是苏娴莫大的福分。”
老夫人间苏娴这般,一时间心里难受的很,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面前的苏娴,连忙想要拉她起来。
“你这孩子,好端端的你这是做什么啊!”
“祖母,若是没有您,苏娴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这般好的吃穿,住这般温暖的房子,苏娴很感激,但是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让侯府陷入困境,让哥哥陷入危险,所以苏娴恳请祖母把我送回荆州吧!”苏娴说道。
苏娴的话呈现的是这种效果,她话里表现的是各种心酸和无奈,她一方面舍不得亲人,但是另一方面又希望自己的亲人能过的好,不希望自己成为全家人的拖油瓶,所以选择这种自我牺牲的方式来换取侯府的太平。
老夫人和赵嬷嬷自然是感动的稀里哗啦,而跪在地上的苏娴却是万分忐忑,就怕自己这一表演过了头,老夫人为了侯府还真把她送到荆州去了。
好在老夫人果然被苏娴的这一番话感动的不行,还不停的埋怨着云璟渊道:“你这妹妹这般为他着想,事事为了侯府受尽委屈,而他一心只想着那白眼狼,真是瞎了眼了。”
“祖母,不要这样说哥哥,哥哥他这样做定然是有苦衷的,苏娴能理解,毕竟苏家的事情不太光彩,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