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祁格毫不掩饰的回道。
“好吧,那我就说说看。”余长安笑了起来。
“如果梁甲告诉我的情况没错的话,在我看来现在梁甲完全没必要把目光放在幽冥城内,而应该往外看。”余长安挥了挥手,好像正站在幽冥城内往外指:“幽冥城太小了,单单守住一座幽冥城能成什么气候,外面的天地那么广阔,自然要打出去才行。”
“可是如果梁叶彤趁着我们出征的时候抢夺王位怎么办?”祁格问道。
“非得让她抢吗?王位就在那,让梁甲直接坐上去不就行了?”余长安淡淡说道。
“这不行,太冒险了,梁甲的实力还不够,坐上王位反而会遭到太多阻力。”祁格直接否定了余长安的说法。
看他坚定反对的样子,余长安终于知道祁格的最大缺陷是什么。
守成有余开拓不足,说到底还是魄力不足。
当年梁甲父亲意外失踪后,祁格能不失初心的保护梁甲到现在,足以证明他对自己恩师后人的绝对忠诚,但忠诚了这么多年,把偌大的一个不死帝国给弄成现在这样的,不能说没有他的责任。
也许从上一任幽冥王失踪的那一刻起,祁格心中就只想着一件事,那就是必须要扶持梁甲坐上幽冥王宝座,因为太过重视王位的继承,反而忽略了太多其他事情。
比如维护帝国的稳定,又比如快刀斩乱麻的干掉对手,而不是像他这样稳中求胜的步步为营。
不可否认祁格在帮助梁甲争夺王位这件事上做的很出色,就算是没有自己的意外介入,按照幽冥城内部现在的发展趋势梁甲也应该可以顺顺利利坐上王位了。
毕竟到那时梁甲姑姑的羽翼肯定已经被祁格剪除的差不多,失去了最大竞争者的抗衡,其他的一些反对生意自然也就不足为虑了。
祁格因为心中的执念,已经错失了太多太多的机会。
余长安继续自顾自说着自己的想法。
“在权力的争斗中,永远都没有适可而止或皆大欢喜一说。既然要争,就要做好头破血流甚至家破人亡的准备。”
“梁甲的个人实力可能还差一些,但她身边有你,高端战力和兵团的整体实力都已经足够强大,想要强行登上王位就算有人阻拦也根本拦不住。”
“我知道先生在担心什么,担心那些一心反对的人会趁机作乱,到那时幽冥城里必将血流成河,并且在大战之后实力大减。”
听到这,祁格忍不住插口道:“对,我担心的就是这个,不管现在幽冥城怎么争权,但在外面的叛军看来这里终究还是一个整体,可一旦爆发内战,必然会给其他叛军可乘之机,到那时就算梁甲坐在王位上又如何,大战过后的幽冥城要如何挡住其他叛军的攻击?”
“那就不挡,让他们杀过来就是了。”余长安继续豪气云天的说道。
祁格微微叹了口气,似乎准备放弃这次谈话。原本他以为余长安应该是个很有能力的人,再加上身为旁观者也许能在他们的事情上给出一些理性的建议,但现在看来余长安也不过就是个只知道说大话的年轻人罢了。
“怎么,先生不赞同我的说法?”余长安问道。
“可能余将军还不是很了解我们幽冥城里的情况。”祁格很客气的回了一句,但却已经不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
余长安笑了笑,丝毫不恼,继续说道:“如果我是梁甲,我会在准备好力量后直接登上王位,然后在梁叶彤来找麻烦的时候直接把她干掉,再用雷霆手段把梁叶彤的手下杀一批、拉一批再流放一批,用最快的速度解决内乱。”
“我知道,梁叶彤虽然不怎么样,但手下的死忠也不少,这一仗若是真打起来肯定会损失惨重,但至少我能得到稳定。”
“我能在战后得到一个稳定的幽冥城,哪怕城里只剩下一万战士,我也能确定这一万人能完全被我所用,我不管再去做什么事情都不用再担心被人背后捅刀子。”
“现在的不死帝国,稳定大于一切!”
“不死帝国已经乱了几十年,他们为什么敢这么乱下去?仅仅是因为幽冥王失踪了吗?不是,是因为他们知道不管他们怎么乱都不会有人来管他们。”
“现在的幽冥城真的稳定吗?这样的稳定真的有意义吗?政令出得去还是大军出得去?”
“一不能对外发号施令,二不能出兵平叛,这样的稳定要来何用?努力这么多年,我最后成了一个只能管一座城的王,是不是有些可笑?”
祁格的脸色变得很难看,看得出来他在极力忍耐,好像很想对余长安动手,但他闪烁的眼神却好像透露出了他的心思,也许他自己也知道存在这样的问题,只是一直不敢面对。
余长安知道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善,他慢慢收敛了几分脾气说道:“先生莫怪,我只是说一点自己的想法而已,到底要怎么做还是得先生帮梁甲拿主意,毕竟你才是最了解幽冥城情况的人。”
祁格忽然沉默了下去,许久之后他才忽然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对,我就是心中执念太深了。”
听到祁格这么说,余长安知道自己今天的旁敲侧击总算起到了应有的效果,他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毕竟现在这个时候不管是开口宽慰还是继续讲道理都不是很合理,总会有一种好为人师的感觉,余长安很不喜欢这样。
他知道祁格不会不知道这些道理,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