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木台上,这个浑身破衣烂衫的孩子,眼神阴鸷起来,紧紧盯着出十四个索拉尔的满身油腻的大叔。

啪、啪。

猴脸汉子挥舞皮鞭,鞭打在木台上,然后目视着台下,“还有没有出价的?”

他目光露出狡黠,又透露着邪气。

“这孩子种地,做饭,帮衬着主人干活都行。”

话后他又挥舞着鞭子,抽打在木台上。清脆啪、啪的声音,激荡回响。

胡杨木台下,人群一阵的骚动了,相熟的人互相交头接耳,正在讨论着什么,使得这台下闹哄哄的了。

啪、啪。

猴脸汉子就挥手打在胡杨木台上两皮鞭。然后胡杨木台下安静了下来。

“十四个索拉尔一次。”

猴脸汉子吼叫着,目光在台下人群中扫视。

“十四个索拉尔二次。”

猴脸汉子接下去说:“再没人出价,这个孩子就会以十四个索拉尔成交。”

“有没人出价?”

台下静默得连呼吸声,都听得见。

猴脸汉子缓缓举起手中皮鞭,就在甩出皮鞭后,要说成交时,台下,那个身着华服,浑身臃肿的大叔高高举起手。

“我出十五索拉尔,买这个孩子。”

十五个索拉尔话一出,台下顿时哄然,接头接耳声,惊叹声,交织在一起。

索拉尔是什么,这让梦境中的吴忌困惑,大致上,吴忌可以知道索拉尔是钱,但是代表多少价值的钱,他就不得而知了,只是越加地好奇。

啪、啪。

猴脸汉子甩动皮鞭,打在胡杨木台上,清脆的响声落下时他吼叫着:

“十五个索拉尔一次。”

台下哄闹声,戛然而止,众人眼珠都盯在猴脸汉子的脸上。

“十五个索拉尔二次。”

猴脸汉子似乎对十五个索拉尔并不满意,在第二次说到十五索拉尔时,脸面上的肌肉抽搐一下,然后才说:

“成交。”

“这位先生,这个孩子是您的了。”说着猴脸汉子像是一位绅士一样,高高举起自己左手,在自己头顶挥了一圈,然后很有礼貌地冲着台下那个体态臃肿的大叔深深地鞠了一躬。

当猴脸汉子再次直起身,他挥出手中的皮鞭,一鞭子就打在台上破衣烂衫孩子的背上。啪地一声,这个可怜孩子背脊上,破烂不堪的衣服上,被皮鞭抽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啊~”孩子惨叫一声,随即倒在胡杨木台上,然后眨了两下的眼睛,就沉沉地将眼睛闭上,昏厥过去。

梦境中的吴忌也感觉到自己背脊生疼,仿佛被火焰灼烧过一样的疼,然后他惨叫了一声,就从梦境中醒来。

清晨的晨曦从窗户照射进这个小屋,灰蒙蒙的光线,仿佛把这小屋重新粉刷了一遍,让这个小屋有了柔和的美。

吴忌背脊上,胳膊上有种火辣辣的疼,昨夜的境遇,又让他深陷恐惧:

那个孩子挨打,自己也会疼痛的,如果这样折腾下,自己早晚得死。

是心里作用吗?也许是难以控制住梦境的恐惧,这才产生的幻觉的吗?

才眨了眼睛,想了几秒钟,吴忌脑海里就有了两种答案,他实在弄不明白,这诡异的梦境为什么总会在夜晚出现。

如果白天不懂夜的黑,是一句韵味深远的,富有哲理的话,那么吴忌的这一句,诡异的梦境,难以克制总是梦见,是无边无际的痛苦折磨,就是最伟大的,富有戏剧性的真理。

昨夜有一点很好,吴忌发觉到自己的意识可以控制那个梦境中的孩子,这就说明,他可以利用那孩子在梦境中换天改命,也是说不定的。

但是转念,他又一想,就算是在梦境中他控制了那个孩子,逆天改命了,但这又有什么意义呐?梦境就是梦境,终究不能在现实中出现,梦境的事物,他也不可以拿出来。

正当,吴忌脑海里乱了一锅浆糊时,他裤兜中的手机铃音响了起来: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千年等待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听见我为谁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为谁跳舞……”

吴忌从裤兜中掏出电话,接通了,电话另一头传来白苓清脆的嗓音。

“你醒了?”白苓。

“嗯,”吴忌脑袋不太清楚,像是被灌注了浆糊,胡乱地应了一句,“醒了。”

“吃饭了吗?”

“没有。”

“来我家吃饭?”

吴忌脸蛋有些红润昨夜的事儿,就像是放电影一样,在他脑海中盘旋,使得他越加难堪。

昨夜吴忌的舞蹈,可是扎眼睛呢,他就像是一只横着跳的大螃蟹嘞,围绕着舞动妙曼身躯的白苓蹦跶。

前半段,还不是这样,他手不老实,总是在白苓腰间上,手上摸上一把。

白苓,你真好,吴忌在心里头觉得:白苓有气量,昨天的事儿,她没计较,今天,她又很关心他。

白苓的话,打断了吴忌的

“你怎么不说话了?”

吴忌有些尴尬,但是还是辩解着:

“没有,正听着,白苓有什么事儿就说?”

“来我家吃饭?昨晚你喝酒喝得太多,今早儿上,浑身定是难受的。”白苓又将刚才的话,重复说了一遍。

然后白苓追问吴忌:“你会来吗?”语气中显得很期待,仿佛吴忌不来,白苓反而会很伤心似的。

“行。”吴忌答应了,“我这就过去。”

话后他起身,紧接着又似想起什么,赶忙就将手中的电话放到了耳边。


状态提示:20--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