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方远航与陈立坤继续大战之际,距离他们相对较远的一块场地,突然传来了一阵骚乱,特别是其中夹杂的一些声音,竟然远远地传了过来,感觉充满了火药味,并且十分粗鲁。
赛场出现这种情况,不用问,一定是发生了冲突,羽毛球比赛属于非接触型的竞技比赛,球员之间没有肢体直接接触,但并不是说,这种比赛就不可能出现纠纷。
随着骚乱的出现,自是会有些好事者喜欢一探究竟,恰好孙全攻与才艺正是此道中人,两人距离纠纷现场不远,不知道出自谁的提议,他们便向着那片场地靠近。
出问题的场地,是青年组的混双赛场,当两人来到这里之后,发现场上其中一侧的两名球员,正在场上一脸轻松地相互交流着什么,似乎这些与他们无关。
另外一侧的两名球员,或者还可以再加上他们的教练,却围在主裁判身边理论,那位教练明显已经气急,说话甚至不再注意把握分寸。
“你是怎么当裁判的,竟然能出现这种误判!刚刚那个球多么明显,场边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都能看清楚,你眼瞎吗?”
“我知道您对裁判的裁决持不同意见,但也希望注意您的语气,如果您对我的裁决有意见的话,赛后可以向裁判组申诉,请不要影响比赛。”主裁判一副公式化说的说辞,情绪似乎并没有出现明显波动。
“申诉?您说得还真是轻松,那好,我问问你,假如申诉成功了,能改变比赛结果吗?这么明显的误判,你们仍然还要坚持,有没有尊重过运动员的感受?”主裁判冷淡的语气,让教练变得更加暴躁,几乎对裁判喊了起来。
见到自己似乎无法平息这位教练的怒火,主裁判也显得有些尴尬,他对身旁的一位边裁耳语了几句,边裁便迅速离开,此时主裁判又开口了,“请您冷静一下,着急解决不了问题,看得出来,您还准备坚持您的意见,我们会尊重您的,我已经去请示裁判组,等一下裁判组会给出最终处理意见!”
“行,我倒是要看看裁判组的人,是不是也都像你一样,”教练语气缓和了一些,然后,又以低到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悄悄咕哝道,“这是什么倒霉裁判!”
等待裁判组的时刻,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安静,而孙全攻却凑到了一位球员旁边,好奇地打听道,“哎同学,这里是个啥情况?”
被问到的同学,年龄明显要比孙全攻及才艺更大,也从头到尾看到了事情的全貌,不过他似乎不太喜欢回答类似问题,下意识便开口了,“不知……,”说到了这里,他看清了眼前的孙全攻,突然眼前一亮,“你是体校的孙全攻?”
听到对方这么问,孙全攻重新打量了一下对方,发现此人估计比自己大两三岁以上,身高却比自己高些有限,脸色略黑的国字脸,却找不出半点熟悉的感觉,“我是孙全攻没错,请问你是哪位?”
“哈哈,我们是校友,曾经的校友,我比你高两届,现在我在康宁师范,记得两年前,看过你的比赛,对你印象挺深的。”这位仁兄脸上透露着热情,眼露精芒地道。
校友不校友的,对孙全攻来说,也就那么回事,不过有了这层关系也很不错,最起码他打听消息不需要再多费唇舌,“呵呵,师兄您好!对了,刚刚赛场出啥事儿了,怎么闹得这么厉害?”
“唉!看到那个主裁判了没?”学长指着围着几人的方向,叹息道,“不知道他眼睛咋长的,也不知道怎么混成的一级裁判,确实是误判了,还是明显的误判!”
比赛之中的误判现象,确实比较少见,但误判却从来不会缺席,而对于误判的处理方式,基本上大同小异,通常会维持原来裁决,哪怕裁判明知道出现了误判,也不会轻易做出改变。
这种做法或许有些人认为不公,但却是最明智的做法,假如比赛之中某一方对于裁决不满,随便闹上一闹就会迫使裁判做出改判,估计以后比赛从此就会乱了套。
对于出现误判的裁判,也会做出一定的处罚,当然,除非裁判出现重大失误,或涉嫌黑哨,处罚极其轻微。
孙全攻当然清楚这些惯例,只是轻轻叹息道,“唉,认倒霉吧,不然还能咋样,不过,到底是个啥样的误判呢?”
“看到那对儿没事人儿一般的球员吗?他们是误判受益者,那位女选手发球,而接球方在接发球时,上手位将球扑到,却形成了滚网,原本一个直接得分球,谁想到,这个滚网球,却被裁判判定没有过网,哈哈,真像那位教练说的一般,不知道裁判的眼睛怎么长的。要说一分之争也算不得啥大事儿,但问题是比赛到了关键分,现在比分是十七比十九,被误判的一方还落后着两分,你说那位教练能不急吗?”
十七比十九,比赛打到了这个比分,每一分都非常关键,假如落后方得到了一分,比分可以变成十八比十九,将有很大机会逆转比赛;而领先一方得到了这一分,他们将获得三个赛点,这一分太关键了!在这种时候出现误判,那位教练不着急才怪了。
就在此时,裁判组的一名人员来到了现场,这是位四旬左右,身形有些臃肿的中年男人,他首先仔细听了一番教练的申诉,并没有做出回应,又转过头去询问了主裁判的意见,待听完之后,只是对主裁判轻声嘱咐了几句,便头也不回离开了赛场。
“发球方得分,二十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