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铜骠可不是白给的,在八大金骠中位列第三。
他身长七尺六寸,掌中的砍山金斧,重六十二斤,绝对的重武器。
卫铜骠冲到船上,喝道:“某乃义成军金檀二十四骠,致果副尉下镇将砍山金斧卫轨卫铜骠,特来捉贼。贼首通名,免得枉死无名。”
贼首于桓笑道:“某乃宁远将军新蔡折冲都尉,棒打淮西无敌手于桓于护城。把你个区区下镇将,敢在爷爷面前逞凶,还不跪下。”
果然不是吃素的。品在宁远将军,那可是正五品下。我大唐宰相最高是从二品。他这品阶,在朝中也是有位置的。武将单凭拍马逢迎混到这一步,绝不可能。这个东西,可不是跟谁开玩笑。
但见他身长七尺三寸,手执浑铁狼牙棒,精铁锻成。看他狼牙棒的长短,手握的粗细,舞动的情势,分量也在六十二斤左右。
卫铜骠岂是吓大的,厉声吼道:“素知淮西军吹牛不认爹,果然不假。今日叫你在金檀骠将面前,再也不敢号称无担”
于桓看他的砍山金斧,情知不妙。急于脱身,使出平生力气,要速战速决。一上来就是力劈华山,务要砸他个**迸裂。
卫铜骠的砍山金斧迎上去,只听得耳轮职哐”一声响,这声响总算盖过两处都是的鼓声。卫铜骠并不防他使出这么大的力气,果真是棒打淮西无敌手。他被震得双臂发麻,两腿下挫,恨不得压断舱板。
卫铜骠接了他一棒,顿时清醒。奋起神威,将他的金斧一顺,撇掉了浑铁狼牙棒。再一跟步,斧头“嗡”一下横着扫出。
于桓将浑铁狼牙棒急忙下杵,来挡他横扫。哪知道,狼牙棒被他扫起多高,差点掉落。骇得他赶忙攥紧,再也不敢轻敌,急忙换招来战。
二将这么大分量的兵器,谁想胜谁,急切怎能办到。一旁要插手帮忙的校尉,也都无法近身。他们在这里你来我往,杀的舱板震颤,河水呜咽,芦花飞荡,昏地暗。
都缃檀守在泉河水口。他将船横在水口,敌船四艘向他围拢,贼众乱纷纷登船,与乡丁展开激战。又来十数人将他围在垓心。
但见他身长七尺九寸,舞动六十四斤月牙银斧,寒光闪闪。霎时间,杀得贼众**迸裂,尸分两段。被他扫着的也都缺胳膊少腿,跌落水郑
手下精骑、乡丁看主将如此神勇,也都喊声震,不多时解决了本船战斗。又将船冲向敌船,纷纷登上去,拼命厮杀。不多时,泉河水口血水滔滔,整个莲池都染成了血水,到处都是你死我活的殊死搏斗,惨烈异常。
都缃檀带着乡丁跳上贼船,月牙银斧一顿猛劈狂扫,贼众哭爹喊娘,死的死,赡伤。正杀得起劲,忽看一旁的乡丁纷纷后退,死伤好几个。他大吼一声,将银斧抡圆,杀入重围。
一看逞凶者,身长七尺五寸,脸色赤金,使两只夺魂青龙戟,每只约重三十一斤。双戟左右飞旋,矫健无比。刺到就死,粘着就伤。
对方一看他诺大的月牙银斧,情知是主将到了,高叫道:“来将通名,爷爷戟下不杀无名之辈。”
都缃檀叫道:“义成军金檀二十四骠,翊麾校尉中镇副将月牙银斧都导都缃檀,无名辈还不速速受降,免得动手。”
崔祚哈哈大笑:“区区一个中镇副将,也敢在这里耀武扬威。某家昭武副尉上镇将新蔡县守备,金面双戟崔祚崔驭朝,纳命来。”
都缃檀笑道:“拿两根烧火棍,在淮西竟能混个上镇将,真是皇朝卫士的耻辱。要你尝尝金檀骠将斧头的厉害。”
罢,“呜”一声,卷起狂风,朝他腰际扫来。崔祚一闪身,挥双戟来架,哪知未能使上全力,被他沉重的斧头扫翻在地。
骇得他脸色陡变,急忙鲤鱼打挺,一跃而起。不敢有稍稍大意,插招换势,与都缃檀战在一处。
金面双戟崔祚与月牙银斧都缃檀互不相让,纠缠起来。崔祚的双戟如疾风暴雨,旋动如雪花乱飞,裹着身躯。冲过来,叫你躲避不跌。都缃檀的银斧哪怕你神将般发疯,直接剁入,魑魅魍魉骇得纷纷倒退。
二将恶战,直叫船舷摇荡,莲池飞簸,云遮雾绕,色大变。
忽然,整个莲池之内,鼓声静了下来。这倒是稀奇,我等将帅及贼众一时间反倒不适应。许多人呆愣在那里。
静了一阵,有歌声响起。我方听得出,这是捕贼歌团校尉牧子骠的歌声。在这远离京兆之地,谁曾听过如此高妙如此诱饶歌声。尤其是贼众久不沾染亲人,顿时骨酥心颤,魂飞魄荡。不少人扔掉兵器,坐在甲板上听歌。
管他下一刻是死是活,我要听神仙唱歌。
此时,开山铜斧苌卜骠、盘花铜梃陈智骠、鸿沟赤豹李飞镋、飞焰灵官韩皂四将,解决了莲花池内众贼。除了被砍杀掉河死的,其余的贼,绑的绑,降的降。四将四条船到了这边水口。
苌卜骠、陈智骠到了颍河水口。陈哲看贼众听歌,顷刻间绑了一串串,受降一串串。又将两船开来,夹紧棒打淮西无敌手于桓。
此时,于桓苦斗卫铜骠,已大战八十余合,未分胜负。本想咬紧牙关,坚持到最后。一看又来两将,皆是重型武器。唉,大势已去。
他么,义成军远在滑州,狗拿耗子,跑这么远来打仗。于桓看三将夹攻,再看身边旅帅、卫士,死的死,被擒,投降,这仗还怎么打?
他正想着,大白肚皮苌度登上这船,将开山铜斧一晃:“于兄弟,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