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回京也不急在这一时,你这个样子还能骑马吗?趴在马上。他也能把你扔下来!”睿亲王淡淡的说,声音里已经含了愠怒。
看长平侯没有反应的继续走。又无奈的道:“还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到时候去买辆马车,等你好了咱们在弃车疾行!”
这次声音里含了不可反驳的威严。
长平侯这才顿住了脚,被十来双眼睛盯着躺会了床上。
果然,第二天卯时,长平侯躺在马车上一路飞奔的往盛京赶去。
睿亲王觉得自己这十来天比一年都累,索性也跟长平侯挤了马车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长平侯。
开始长平侯心思恍惚还没有感觉,等回了神就有些受不了他那双桃花眼里闪烁的神光了。
长平侯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朝睿亲王看了一眼,想告诉他不要这么看着自己。
但是他动了动嘴,一下却没有说出话来。
这段时间他着急上火的,嘴唇上都起了好几个水泡,嗓子也是沙哑的说不出话来了。
他挣扎着坐起身来,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慢的喝了下去,才感觉嗓子舒服了些。
“我病了多久?”此时长平侯才有心思关心自己的病。
“昏睡了一天一夜!”睿亲王见长平侯有心情说话又恢复了往日的慵懒,挑着眉,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长平侯听了垂眸没有说话,半晌又问:“还有多久才到盛京!”
“三天!”睿亲王的回答也很简洁。
“不能说吗?”顿了顿,睿亲王还是问道。
“他说他不是!”长平侯沉默了片刻才道,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但是睿亲王还是很容易听出了不对劲,长平侯说的是‘他说他不是’而不是‘他不是’!
那到底是还不是呢?
“也许真的不是!”睿亲王不知道怎么回应,半晌干干的说了这么一句。
长平侯倏地抬起头来看着睿亲王,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没有说出来。
睿亲王见他的样子知道他还有话没说,但却没有再逼他,他想说能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他。
“回盛京后我去云霄楼找你!”过了一个时辰,长平侯突然低低的说了一句。
睿亲王闭目养神,突然听到讶异的抬头看他有些不明白,接着才反应过来,眉眼舒展,露出个风华绝代的笑容道:“好!”
说完,他又懒懒的笑道:“爷穿青衣怎么样?也可是很少穿这个颜色的!是不是还是那么魅力四射!”
长平侯看着他得瑟的样子,虽然他心情沉闷,却还是抽了抽嘴角,闭上眼睛不再理这个自恋狂。
而此时的盛京距离长平侯府状告庄郡王府已经过去五天了。
这个谣言到底没有传开,虽然有不少人看到有人敲响了刑部大堂的鸣冤鼓。
而能看到这事儿的人多是有些大大小小的官职的,虽然他们很好奇那个胆儿大的敢敲了刑部大堂的鼓,但是奇怪的是盛京的这整个圈儿里被一种怪异的气氛压着。凡是想要提及此事的人都被莫名其妙的警告甚至被上司不停地挑麻烦,渐渐的人们都琢磨过味儿来了上面有人要把这事儿压下去,也就没有人再谈了。
而当时在场的刑部大堂众人好像也被封过口对此事讳莫如深,至于那些证人,大部分管家小厮都被主家打发走了,而偶尔有些书生公子更是关在家里很长时间不出门。
总之,盛京都没有听到一丝关于那天的事情。
至于慧娘她才不关心这些事情呢,当时她只不过是不忿那人三番四次的挑衅,才出手教训的,而且她也算好了又那些个高儿的给她顶着。天榻不下来。
至于这个谣言,也许是虱子多了不怕痒,她才没有真正的在意呢。生气过来再想起有些发笑,她的命居然比传说中的‘煞星’都硬,那她得是什么星才能配上这名头啊!
后来知道事情的结局,除了感激太后和皇帝给她收拾烂摊子,也是一笑置之。
虽然风声过了以后。难免还是会有些传出来,她去不怎么在乎,反正没有人感到她面前说,官高儿的犯不着挑她一个内宅女子的错,即便想找茬也得掂量掂量宫里的那位跟庄郡王府的意思。底层的那些人即便是说,自己也无关痛痒。更掀不起什么大浪!
不过,她倒是听说了那天庄郡王和老王妃进宫的事情。
那天,老王妃坐着轿子到了慈和殿。太后显然也是听说她来了,刚刚起身,还有些迷蒙!
太后见到老王妃先是叹了口气,拉着老王妃坐到她身边,开口就道:“你们家那个不省心的还是处置了吧!”
老王妃一听太后上来就是这句。吓了一跳,发生了什么事儿这么严重?
想着。惊讶的神色就露在了脸上。
太后也懒怠的再把这事儿说一遍,示意兮容说一遍。
兮容是太后慈和殿的大宫女,行事稳重,做事极有条理,太后很多繁琐麻烦的事情都会交给她办。
当下兮容从容的把上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她的声音温婉沉稳,她说的又极有条理,很快老王妃就知道了整件事情。
老王妃的脸上很难看,阴沉的可怖。
太后也没有立即说话,静静的等着老王妃的脸色恢复了些,才淡淡的道:“这事儿庄郡王府必须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