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走了将近一月,马上临近春节。
而距离皇太后寿宴也只有七日。
因为皇太后贺寿的人太多,绕城客栈聚满了人,索性苍元诺在城西有一处别苑,足以容纳几人。
齐莺身子好了不少,与楚如萱切磋也提上日程。
楚如萱心不在此,提不上劲,每次都用跆拳道将齐莺糊弄过去,可就算如此,齐莺依旧一脸崇拜。
而苏云彤坐在一侧喝茶,看着俩人笑闹。
三名女眷时不时的上街逛一逛,应酬之事就留给苍元诺和游元明。
楚如萱神医的名声还没打响,但这貌美的容貌倒是吸引了一众看客。
楚如萱本打算扮成男子,但齐莺不让,美名其曰长相天来,自是要让人羡慕,她的妹妹也无需遮掩。
加之也没人敢动楚如萱。
楚如萱倒是无感,可齐莺这炫妹狂魔上线,也不好薄了她的兴致。
楚如萱虽然已经齐身小康,但还是不舍的花钱,齐莺和苏云彤也觉得没有什么好东西,毕竟麻城崖临近白霜城,要什么没有?
但还是给楚如萱买了许多饰品,倒是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看着那堆积如山的饰品,楚如萱想起在君远侯府未曾拿出孙氏给的嫁妆,当初出行匆忙,亦是怕露出马脚,倒是可惜了。
这日三人坐在茶楼品茗,听听小曲极为惬意。
而几人出行痕迹,均是被有心人看在眼中。
“爷,任姑娘前来,与禁幽王王妃,还有麻城崖太守夫人在一起。”
熬玉宸坐在珠帘后,暖炉飘荡青烟,一双白皙玉指勾住书籍,闻声侧目看去,异常冷清。
“不是叫你不要跟我提她?”
那日一别,女子娇艳如花的美颜不断浮现眼前,成为熬玉宸每日的梦魇。
不为旁,就为那女子狐媚的勾引,这辈子熬玉宸都不想体验。
(咱家小熬子怕是要打脸。)
玉影一脸无奈,“可是,爷,您都找王妃许久了,这半年也不见踪影,也只有任姑娘相符啊。”
玉影不敢说,当初熬玉宸与楚如萱的婚约,为的不就是治腿?既然没感情那谁不都一样?
抓住任姑娘才是正事啊。
熬玉宸冷眼扫去,“盯紧。”
玉影灿然一笑,“好的爷!”
不管怎说,能让盯着就还是在意不是?这治腿当真有望。
——
隔了一日,这天别苑内只有楚如萱一人,皇太后的寿宴不是谁人都能前去。
等到晚间,苍元诺的守卫将楚如萱接入宫中。
青莲殿如往常,荷花池开尽,一片颓败,周围被积雪覆盖,颇为冷清。
走在熟悉的小路上,楚如萱心头蓄满怅然。
“皇奶奶,我给您找来医者,还请看看。”
“你能回来我就很高兴,咳咳,我这病怕是治不好,你父皇找来群医束手无策,当年一事…你可是怪皇奶奶?”
“阿诺并不怪,皇奶奶也是为了保护阿诺…”
“太后娘娘,任予妗前来。”太监上前禀告。
楚如萱低垂眉眼上前行礼,“民女参见太后娘娘。”
“抬头,让本宫看看。”
楚如萱抬眼看去,一身凤袍的凤月余正坐在太师椅上,一脸威严看着她。
然而瞧着面色,楚如萱依旧看不出病症。
凤月余忽而轻笑,“今日在寿宴上还有人提起你美貌如画,我看倒是贬低你了,这模样当真俏丽可人。”
可能因为孙氏的原因,楚如萱瞧见凤月余格外亲切,“太后娘娘,您的重点不应该是在予妗的医术上吗?”
楚如萱歪头笑的可爱,凤月余也跟着怅然一笑,“许久为见到你这般坦率的丫头,阿诺,你便先回去,今晚任姑娘留宿一夜。”
苍元诺一脸犹豫看去,“皇奶奶,今晚我们就要回去了,可否借任姑娘说句话?”
“去吧。”
苍元诺与楚如萱走到门外,灿然一笑,“皇奶奶可不是对谁都客气,看来你第一步走对了。
麻城崖不可多日无主,我和元明要回去,你们怕是见不到,日后写信交流,可不要将我和你哥哥忘记,治好病就回去。”
苍元诺的真情不假,楚如萱记在心里,能给她家人一般关怀的人当真不多。
“放心,将太后治好我就回去,还有,加油!等我回去可是要看见你和云彤的孩子哦。”
苍元诺抬手揉搓楚如萱头顶,“你这小丫头,当真不知羞,我走了,再会。”
楚如萱收起辛酸向屋内走去,只见凤月余已经移步榻上。
“你这小丫头,能在几日内将太守和禁幽王迷得团团转,当真有本事,但本宫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凤月余单手支撑头颅,眯着眼眸向着楚如萱看去。
楚如萱略施礼节,道:“民女不认为是迷的,而是用医术征服。”
凤月余冷哼,“过来看诊,若是不行,明日离去。”
楚如萱也不介意,毕竟凤月余只要挥一挥手,她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楚如萱上前,却被身侧叶嬷嬷拽住,在凤月余手腕打上薄纱才让楚如萱近身。
与叶嬷嬷也算是有交集,楚如萱知道她有洁癖,也不在意。
这手腕刚搭上,楚如萱顿觉不好,这身上的毒素,竟是比她想象的还要为难。
凤月余瞧着楚如萱紧皱的眉头自嘲一笑,“你也诊断不出是吗?”
楚如萱仰头看去,一时间竟是不知凤月余是故意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