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林送走冯帅后将轿车开到住房小区,背上随身携带的挎包兴致勃勃地走到家门口按门铃,祝林的妈妈脸色沉阴地来开门,祝林有些惊愕地问:“妈,发生什么事,你这么不开心。”
祝夫人严厉喝令:“小声点,别打扰我媳妇带我乖孙女,你跟我到房来?”
祝林记得父亲刚当上果州市下面的一个县委记时,娘收了一个远房亲戚的一个红包,父亲就把母子俩喊到房去严厉批评,次日交给纪委将红包退还给本人,从此房便悬挂着“襟怀坦白做人,光明磊落做事,两袖清风做官”的字幅,再也没有人敢送红包到他家,今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并没有犯什么错误,娘今天是怎么啦,这么严肃,他知道,凡是发现谁有重大错误才得喊到房去训斥,只好闷头闷脑地跟她来到房。
祝夫人气得眼冒金星,轻声地命令他:“把门关上。”
祝林像个委屈的孩子关上门:“妈,怎么啦?”
祝夫人坐在皮椅上,委屈得差点流下泪水:“林儿哪,不知我前世做了什么亏心事,生了你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儿子。”
祝林更是有些莫明其妙地遭到母亲这么气宇轩昂地指责:“妈,我没做错什么啊!”
祝夫人痛心疾首地质问他:“你和常娥闹矛盾,被冯帅披头盖脑地数落一起你记得不?”
祝林毫无怨言地道明:“我和常娥赌气是我的过错导致的,他指出我的缺点我就该接受,他是我的好兄弟又不是外人。”
祝夫人像放连珠炮似的问他:“指出你的毛病才几天?”
祝林没有丝毫戒备:“我改过自新半个月了吧。”
祝夫人他执迷不悟,真是有些万箭穿心的感受:“难道你是狗吃粽子,不知悔改了吗?”
祝林更是喊冤叫屈:“妈啊,我们夫妻俩现在已经十分恩爱了啊,这是您耳濡目染的事实,这话从何说起。”
祝夫人追问他:“今天晚上你请谁吃晚饭,为什么没有让常娥参加,她参加有什么不方便,你跟我说清楚。”
祝林忐忑不安,心像悬在吊井里的水桶,终于落实了:“娘,今天晚上我请冯帅吃饭的事是和常娥商量好的啊,她没有跟您说啊?她到底跟您说了些什么?”
母亲的脸色一下子由冬天变成春天:“这下放心了,她回来说你请一位朋友吃饭,多问他为什么没有要你参加,她说你们商量事我去了不方便,我乖孙女听到她的声音就要她抱,她就带人去了。”
祝林把邀请冯帅吃饭的情况详细讲给了母亲听,老人这时才语重心长地提醒他:“祝林哪,不是妈顾面子,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你们夫妻闹矛盾的事已经麻烦他出面批评,我们已经颜面大失,如果你们旧病复发,你们被人戴了一顶‘官二代’的红帽子啊,丢面子的不仅是我们全家,还污染了这顶红帽子,别人会指着你父亲的脊梁骨骂啊,以后他在工作上还有威严吗?谁能相信他的话!你一个人处理不好夫妻关系要坑害一家人。”
祝林笃信地跟母亲承诺:“妈,您的教诲儿记住了,不会让您们失望的,我回来前就在电话里跟常娥说了,我要回卧室去她和女儿了。”
祝夫人疑虑着一个问题:“冯帅为你们调解矛盾固然很好,也许这件事不是我想得那么复杂,冯帅是怎么知道你们夫妻闹矛盾的?你们有一段时间没来往了。”
妈妈的一句话提醒了他,把祝林对妻子一颗坦然自若的心埋下了阴影:“我问过常娥,他们以前并不认识啊。”
祝夫人警示他:“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个年头还是多个心眼好些,不然,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
祝林心里多了一个疑团,情不自禁地点头。
祝夫人才忧心忡忡地同意他离开:“去你妻子和女儿吧。”
祝林刚走出房门,常娥就在喊:“妈,您来,诗娥怎么啦,哭个不停。”
祝夫人跟着祝林来到他们的卧室,从常娥手里接过诗娥,双手捧着孙女,她停止啼哭,用手指着门边,他们按照她指的地方,来到她乘坐的步行车,把她放进车里,她又指着门边,祝夫人安慰她:“乖孙女,你妈妈听到你哭闹不放心,我得查一查你的体温。”
保姆前来用手背接触她的额前,跟他们解释:“她温度正常,往天吃了晚饭我们都要出去散步,这么晚了还没出去她在提意见。”
祝夫人吩咐她:“王姨,把体温表拿来我给她查一查体温稳当些。祝林,你嘛,怎么带她就是怎么带你,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是我一脚一手带出来的,你该不该争气嘛。”
保姆把体温表拿来后,祝夫人给孙女检查体温正常才放心地哄孙女:“乖孙,我们现在就出去散步,今天晚上除了奶奶、婆婆,还有你爸爸、妈妈都要陪着你。”
保姆带着小诗娥用的物品带,系上防风披衣,推着她出门:“你们别小她不会说话,心里跟明镜似的,生活很有规律,如果你们不遵守作息时间,她就采取哭的方式提意见。”
祝林沾沾自喜:“开玩笑,我的女儿肯定比我还要聪明,走吧,我们陪祝家小宫主出去散步,下楼梯时我抱人,王姨提车。”
常娥纠正他的话:“老公,我抱人,你提车,王姨手里提起那么多东西,怎么提嘛。”
祝林立即接受这个意见:“要得,大娥娥抱小娥娥,我提车。”
祝夫人跟随在他们夫妻身后下楼梯细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