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芳捆着围裙从厨房走到门边从鞋架上取出宁玲穿的女式拖鞋交给宁玲,细致端详她,高挑艳丽的身材明显消瘦,脸蛋上眼圈也呈现出眼袋,眼神里透露出忧郁的目光,十分心痛地拖着她的手,善意地给她出主意:“哎呀,我的乖宁玲,真是让我这个不争气,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笨儿子气得瘦了一身肉,好好批斗这个小东西,最好用一年半截的时间别理他,让他过一下没有女朋友孤身、痛苦的滋味。”
圆诚实也趁热打铁:“嗯,就是要这样,当初,我和他妈耍朋友时,从来没有让她生气过,这个小东西变质了,还敢惹宁玲生气,真是胆大妄为!”
徐世芳毫不客气地指责他:“有这样的种才会结下这样的果子,如果不是你做了英雄救美之事,一美遮百丑,你一天忙着上班,三天两头不见人影,还在这里沾沾自喜。你现在退休后都忙得不亦乐乎,你们父子俩就是挑起一挑,麻拢一头,宁玲,你可得擦亮眼睛,把枕头垫高点想好哟。”
宁玲大义凛然地表态:“徐姨,我明白,他们具有别人不同的人生观,世界观,并不贪图享受,更不是为了金钱而工作与生活,走的是一条高尚境界之路,一心想为社会多做贡献,一心想用法律来维护社会公平与正义,我又不是拖他的后腿,他有困难不让我分担,有忧愁不向我诉苦,什么苦水都是自己独吞,这么难度大的案子一时半会不能破,我都能理解,我早就表明过态度,要等他五年,我是气他不如实给我说实情。”
圆诚实听到宁玲的话,心里比吃了蜜糖还甜:“就是嘛,我们又不是做坏事,更不是三心二意,fēng_liú不回家的男人,追求事业是好男人的标志。”
圆森十分理解她现在发的牢骚,苦口婆心地安慰她:“爸、妈您们都别说了,这次让宁玲生气是我做得不对,我也是不想让她为我的工作担心嘛,再说,这件事涉及到我们共同的终身大事,我也不想失败啊,失败后我心里也郁闷。不过,通过前两次侦破失误,我在深刻地反省自己,理顺新的思路,把单一追踪改为一边追踪新的线索,一边开展广泛深入的调查,我就是一心一意加快破案步伐,用行动证明我不是弱者,因为有了新的破案思路,我在抓紧办案,没有跟你解释,你可别为我担心,更不要怄气嘛,就像列宁在一九一八安慰瓦西里说的话,粮食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我始终坚持一个信念,世上没有破不了的案子。”
徐世芳十分生气地指责他:“你现在少跟我说案子的事,老老实实地把宁玲跟我哄开心了,如果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我再接到她的投诉,我就把你赶出家门,让你去唱高调。”
宁玲反过来跟徐世芳说情:“徐姨,圆森哥脑子里装着这个难度大的案子思想压力已经很沉重了,别骂他,更别指责他,让他在家里轻松地生活。”
徐世芳立即吩咐圆诚实:“老头子,你还愣头愣脑地干啥,把空调打开,你没有到我们的宁玲热得满头大汗,我去把菜炒好就吃饭,中午喝点啤酒、葡萄酒醒气。”
宁玲很乖巧地把手提的坤包放到茶几上,殷勤地讨好徐世芳:“徐姨,我来当您的下手,只有跟你到厨房具体操作后才能学到您的厨艺,您炒的菜色、香、味真是十分霸道。”
圆诚实在茶几上拿起摇控器把客厅的空调打开后,立即上来阻拦:“要学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们两个年青人有几个月没有在一起交流了,心里还有好多话要说,你们摆一下龙门阵吧,我去陪她炒菜,有时给她擦汗打扇。”
懂事的宁玲明智地劝二位长者:“您们千万别弄多了,菜多了剩饭剩菜难得收拾。”
圆森羞赧得不好表态,他害怕让宁玲到他已经将她的画像藏在柜里了,料所不及她会突然到家里来,幸好没有把她的画像烧毁,既然她来了,只好让她跟着回到寝室,宁玲来到圆森寝室第一件事就是到室内全是摆在他摸底调查取回的证据资料,摆的材料就像一个指挥作战者摆在沙盘一样,乱七八糟的,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她左顾右盼,发现惟一变化的是,自己的画像不见踪影,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脸色也由兴奋而变得苍白,忍不住包在眼眶的泪珠滚到眼睫毛,痛心疾首地指责他:“我原来以为你对感情坚如磐石,赌气归赌气,刚才我还在给你打掩护,没有想到我到的全都是假的,原以为你画我的像是睹物思人,来你都是哄我开心,是应付我而已,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真情,我们只是赌气你把我的画像毁了,算我真是瞎了眼,二十多年的心血白费了。”
圆森轻轻地关上寝室门,急中生智,轻声招呼她:“你才出院别心急啊,就是要枪毙我也要让我把话说完。在你和我赌气这段时间,我抑制不住一片思念之情,曾想过退出侦破‘9。’案件,也像小阳一样当逃兵,回想起方琳母女到方天歌撞死的惨境,加之你的鼓励,我才有勇气坚持下来,你稍候。”他到柜里取出用红绸缎包了一层又一层的画像展现在宁玲眼帘:“在和你中断联系,我每天到你的画像就思绪万千,只好把她珍藏在柜里,把你珍藏在心底,渴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生活,不被我这样的笨蛋破坏你的美好生活,我如果说了半句假话,任凭天堑地罚。”
宁玲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往下说,他在最困难的时候都把自己的照片珍藏得如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