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玲笑逐颜开地夸她:“得出,妹妹是一位乖巧听话,心地善良,孝顺父母的好女儿,一定不会让妈妈多操心。”
杨秀翠母女俩送走呈玲和宁玲轻轻关上门,母亲问女儿:“方琳,你吃饭后准备干啥?”
方琳毫不犹豫地回答:“上学啊,我想通了,只有好好读才能对得起死去的爸爸和关爱我们的人。”
杨秀翠又问:“办案的事你真的放弃了?”
方琳此时才神秘兮兮地给妈透露心里话:“追案的事这永远都不会放弃,直到抓到凶手,我不会傻眼去追犯罪分子,我可以跟踪办案人员,有人追他办案的积极性高些。”
杨秀翠觉得女儿的话有些道理:“好吧,只要不耽搁学习,不干扰他们办案,你做的事没有危险,我就同意并支持,如果有任何一样我都坚决反对,我们三人之家,已经失去了一个亲人,再也不能让你有任何闪失。”
方琳为了讨好母亲:“妈妈,你坐到休息,我去端饭菜,女儿好好侍候您。”
杨秀翠马上制止:“算了,你跑了一天也累了,我去端饭菜,你吃了好上学,我不空你才做家务事。”
方琳迷惑不解地问:“妈妈,为啥不留两位姐姐吃饭?”
杨秀翠倾吐心里的苦恼:“女儿,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请她们吃饭,这些素菜怎么好意思拿出来待客,如果出去买菜又要用上百元钱,舍不得啊,我们必须精打细算过日子。”
方琳睹物思人:“哎呀,要是我爸不出事多好啊。”
杨秀翠为不让女儿沉浸于痛苦之中,控制住悲痛的情绪,不影响学习:“女儿,别再想伤心的事,去洗手准备吃饭,我去端饭菜来,你吃了好上学去哈。”杨秀翠将饭菜端上桌后,方琳不注意又拿了三套餐具,习惯性地给父亲常坐的位置摆上碗筷,她盛饭时也舀进三个碗里,母女俩端碗吃饭才意识到天歌永远都不会陪她们吃饭了,明知如此,谁也舍不得把这付碗筷撤走,默默无言地吃饭。
当她们吃饭刚结束时,响起一阵敲门声:“请问,这是方琳同学的家吗?”
杨秀翠刚把碗筷收进厨房,方琳也准备去厨房协助妈妈洗碗筷,听到熟悉的声音:“妈,我们班主任周老师来了。”
母亲教女儿:“老师来了怕啥嘛,开门让她进来嘛。”
方琳应声同时开门:“周老师,你怎么找到我家的啊?”
周老师瘦削的身材,穿着一件果绿色短旗袍,提着一个桃红色的坤包,一双白色高跟鞋,她要脱鞋。
杨秀翠客气地制止:“别脱鞋,我们家是旧房子旧家具没这么讲究,周老师请坐沙发。”
方琳给周老师到了一杯开水送到座位前的茶几上:“周老师,我们家喝白开水,请谅解哈。”
周老师爽笑道:“我喝惯了白开水,杨阿姨、方琳你们也来坐,你们家一切虽然陈旧,收拾得整洁,打扫得很干净,遗像是方叔叔,一位多么善良的好人啊!”
杨秀翠主动表示道歉:“周老师,像片是我家天歌,他出事到处理,把方琳的学习也耽搁了,违反了学校的规定,请多包涵哈。”
周老师客气地与她们交流:“杨阿姨,您家发生的事交警给我们通报了,我们学校得知你们家的情况采取了些措施,对方琳的学费将予以适当的减免,同时,还专门安排老师为她补课,希望她早点回校读,她的成绩相当稳定,继续努力考一本不成问题。”
方琳只好当面承认错误:“周老师,因为家里发生不幸,是我一时糊涂,思想抛锚,相放弃读,刚才民政局和义工联合会的二位大姐来做工作,我妈也教育我,感谢学校对我的关怀,吃饭后我准备去学校读。”
周老师亲切地与她交流:“方琳,你家遭遇这场灾难,有很多人关心,有位三木的义工写了一封信要我转交给你。”她从坤包里取出一个信封交给她。
方琳打开信封,只见一张信笺纸包了一叠钱,她展读:“方琳同学,你父亲的不幸去世我深表同情,我送你最喜欢的形容竹子的几名话: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韧,任你东南西北风,为缓解你们家的经济压力,每月支助壹千元,希望你家度过难关,走上新生。义工三木敬上。”
方琳颤抖的手急迫地问:“周老师,这位三木是谁,能告诉我吗?”
周老师苦恼地摇头:“他交信封时再三叮嘱,不能说出他的真实身份,其实,他也别详细介绍自己的真实身份,只让我把信封交给你,并且他还说,水到渠成,瓜熟蒂落,每个月都会送一个信封由我转给你,好像是义工有规定,只说义工名字,不说真实姓名,我不是义工,不晓得他们的规定,何况这是一种健康的义务行为,我就再也没好打听他的情况。”
方琳耍小聪明:“周老师,下次他送信封时用手机把他的相照下来,我就能认出他是谁。”
周老师制止:“方琳,这样不好,别人帮你不留名,而是鼓励你像竹子一样不怕风吹雨打抓好学习,又没有任何恶意,我何苦要采取这种方式呢,你们家正是需要别人的帮助啊,好好读,大学毕业后考一份工作,努力为社会多做有益的事,以实际行动回报社会,别在义工的善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