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阳从公文包里取出事先准备好的材料纸详细记录了她的陈述,圆森也用工作笔记本将她说的要点记录在工作笔记本上,便于梳理思路进一步开展查证,她虔诚、笃信的面孔,便希望能够了解一些关于汪鸣全的情况:“汪鸣全今年多大了,他的情况你能不能简单介绍一下?”
幸开玲点点头,对汪鸣全画了一个肖像:“他比我大三岁,汪鸣全这个人既有优点又有缺点,从外表起他很老实,个头和我差不多高,比较瘦,别人说厨师是腰大脖子粗,他还不足一百二十斤,一般人没有人得起他,他这人长期是一幅笑脸像,从外表不出他的心思,他相当勤快,厨师手艺也相当棒,我们结婚这些年每年办年货几乎都是他到市场上去选肉、烧肉、灌香肠、熏制,他的致命缺点就是特别喜欢打牌,说起这件事让我想起一件伤心事,他是养父母带大的,二位老人是老病号,杂病多,长期离不开药,我们原来做生意存的钱是给老人治病,隔三差五就要到人民医院去给他们买药,事情发生在我和他赌气住在娘家这段时间,他手里的钱输光后就去哄老人拿买药钱去买卤食品的原材料,赚钱后把我接回来,老人经不起他三寸不烂之舌的哄骗,相信他便把吃药的钱全部拿给他,没想到老人病危要他拿钱出来送老人住院,他借取钱的机会躲到外面没回家,二位老人因无钱送医院及时救治而丧身。”
圆森深有感触地叹惜:“哎呀,这就是赌博害人不浅,活生生的把老人逼上断头台,不应该发生的悲剧也发生了。”
小阳将她介绍的情况全部做了详细记录,先送给圆森,他后把记录材料递给幸开玲:“幸开玲,了材料没有异议请在材料上签字盖手印。”将手里记录材料的铅字笔递给她,又从公文包取出印泥让她盖手印。
幸开玲接过笔,完后记录材料后,签上自己的名字盖上手印,然后把材料交给小阳。
正在圆森和小阳准备告辞时,一个身高接近一米五,盘子脸,黝黑的肤色,背着一个包,穿着一套深蓝色的品牌运动员服装,大大咧咧地来到幸开玲身边,把包丢在她身上,用不男不女的声调直截了当地伸手:“妈,给我二十元钱,我去打篮球买饮料喝。”
幸开玲劝他:“汪川,你要去打篮球先把包拿回家,用饮料瓶子装白开水喝嘛。”
汪川顿时脸色泛红:“我们一起打篮球,同学们都喝饮料我一个人喝白开水,好土哦,妈耶,您也想得出这个馊主意哟,快点拿钱哟。”
幸开玲温柔敦厚地问他:“你作业什么时候做?”
汪川有些不耐烦,态度有些咄咄逼人:“做作业的事我晓得,莫罗嗦,拿钱。”
幸开玲反问二位警察:“你们二位还有事吗?”
小阳到他们母子难堪的表情,马上掏出钱包取出二十元钱递给他:“汪川拿着。”
汪川伸手接钱时,幸开玲提起包用身体推回小阳的手拦住汪川接钱的手:“汪川不准接,跟我回去拿钱。”她便一个手提包,一个手牵着儿子的手朝家走去。
正好遇到婆婆在院子里走了一圈返回此地,到小阳尴尬地缩回拿钱的手,及幸开玲母子的背影,摇头叹惜:“幸开玲这辈子命苦哦,老公是个打牌鬼,家里赚的钱都是他输了的,儿子是个不懂事的淘气宝,你们别这个汪川说话男不男女不女的,他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读不中用,要很讲排场,穿衣要穿名牌衣服,吃饭更挑剔,每吨饭必须吃肉,他还只吃瘦肉不吃肥肉,喝水板眼更多口渴只喝饮料,从来不喝白开水,伸手向母亲要钱从来不喊抖擞。这个家这样东折腾西折腾,家里再多的钱都让这父子俩折腾光了哟,只要是幸开玲一个人在家吃饭时,小菜都舍不得买,经常吃咸菜饭,说一句不好意思的话,有一次,她儿子放假后到外婆家耍去了,汪鸣全趁耍假被一家餐馆请去帮忙,她一个人在厂里上班、回家几乎每天都吃咸菜饭,解大便都恼火,这个家如果长期这么逼她,迟早要把她逼上绝路,汪家如果不是幸开玲早就散耙子了。”
圆森似信非信:“古人云,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他们父子俩如此折腾就没人管吗?你们这些老人家帮忙严肃地劝告一下汪鸣全父子俩嘛。”
汪川拿到钱,穿上短裤和短袖运动衫便快速朝院外跑去。
老太婆苦恼地摇头:“汪鸣全先把家里的傻子哥哥领到外面去丢了,接着把养育他们的老人活活折腾死了,院子里凡是有正义感的人谁都说过他,不管用。开始他们还听幸开玲家人的劝,现在谁的话他们都听不进去,汪鸣全吃了五谷想六谷,还在闹着和幸开玲离婚,不信你们嘛,没有几天新鲜,汪鸣全要成一个孤家寡人才安逸。”
圆森也有同感,准备告辞:“像他这种品质的人,遇到幸开玲这么贤惠的人不珍惜,没有人会跟他过一辈子,谢谢婆婆给我们介绍这些情况,我们还有事要去办,以后有时间我们再来您。”
婆婆迈着蹒跚的步履将他们送到摩托车停放处时再三叮嘱道:“我给你们说的事,千万别说到幸开玲耳朵里,她最爱面子,表面起她温柔敦厚,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