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厚老实情懦成性的她被这突如其来的蹊跷事情气得扑在床上肝肠恸动地啜泣着,没想到他竟然不顾有一双儿女,这么无情无谊地抛弃妻子儿女,做出qín_shòu不如的行为。跺脚、懊悔、悲天悯人地嚎啕。
原来曾经和一些供应商一起吃饭时,有人暗示她,如果有一天老公离开她怎么办,她大大咧咧地回答:“像我们这些有一双儿女的农村人,谁稀罕?”余三也是嘻嘻哈哈没当回事,没有想到这句戏言成真。
她稀里糊涂地扑在床上朦胧地痛哭着,既然老公已经做出了无情的决定,颓然叫苦不迭,自己该如何办呢?惶恐不安籁籁地落下泪花湿透了枕巾,有一种黯然销魂的感觉。
在一阵阵寒噤中,她愤懑愤世嫉俗,哭天抹泪一个后,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逼得她走投无路时,决心要运用一切手段来报复老公这种无情的举措。
幸好她在昨天下班前,把当天收入的一千多元收在自己的包里,她眼睛里像埋藏着一股复仇的怒火,收拾屋子里的衣物时才发现老公的衣物和他的一些用品早就搬走,难怪昨天一天从早上开始他就睡懒觉,中午打电话让自己吃盒饭,原来余三就一直在悄悄处理与人私奔的事,他简直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眼睛哭得像红桃似的邹三妹收拾好自己的衣物,便打成包,找来一辆火三轮,把自己的行囊托运到车站,买票后带上所有的东西赶车回到娘,回到娘家后,父母到女儿回家,母亲从地里弄回新鲜的小白菜、窝笋,父亲高兴地把存贮在罈子里的肉取出来招待女儿,同时,父母有些怀疑女儿为何把自己所有的行李搬回娘家,盘问她余三为何没有一起回家时,面对善良的父母,她含糊其辞。饭后,她蒙头蒙脑地关在屋子里酣睡,想用这种方式来解脱困境,没想到,她协助余三做生意的情境就像永不消失的镜头,不断闪烁在眼前,一双儿女的影子也不断浮现在眼帘,难以入眠,她晚饭都没有心思去吃,思前想后,为了自己,为了父母和可怜的儿女,只好带一些轻便的衣物再次登上打工之路。
次日凌晨,朦胧的淡雾像一条青色的纽带缠绕在乡村,邹三妹起床洗漱后,将仅有的钱拿出五百元交给老人,带上一些简单的行囊搭客车便再次回到做生意的镇上,她沿着一些酒楼饭店寻找,正好遇到东山酒楼招聘服务员,她便成了这家的服务员,并且分配到与汪鸣全同上一个班,由于她的长相一般,没有秀丽的容貌,没有休长的体型,只有朴实的举措,大堂经理便安排她在后堂收洗碗筷。
汪鸣全打工期间,想起自己在家里受到妻子的管束,成天处于紧张状态,现在脱离了这种管束,就显得格外轻松,没有带多少钱的他,上班后相当勤快,还能主动找事做,有时到邹三妹洗碗筷时活儿太多,一时忙不过来,他还主动帮她洗碗筷。
汪鸣全是一个嘻嘻哈哈的人,喜欢说说笑笑,他到邹三妹成天愁肠百结的表情,半天不说一句话,有话闷在心里,本来她就是一副阴脸相,心里老是揣着老公背叛自己的阴影,加之原来自己是一个做生意的老板娘,一下子就成了洗碗工,心里感到十分委屈,一直在慢慢地引导她,开始邹三妹根本没有把矮小的汪鸣全在眼里,次月十五号领工资时,她到汪鸣全领了三千多元的工资,自己只有八百元,此时有些心动,慢慢和他攀谈。
就在一个夜班期间,汪鸣全到邹三妹仍然是愁肠寸断的表情,一边和她一起洗碗一边就半真半笑的数落她:“邹三妹,我们又没有借你的米还你的糠,为什么长期赌嘴马脸的?我们都是打工仔,有啥子苦恼的事摆出来嘛,就是你把自己愁白了头,天还是要下雨和出太阳。”
邹三妹皮肤黝黑,中等身材,稍有些微胖,听到汪鸣全的劝导,终于和他攀谈起来:“汪厨师,你多大了,是哪里的人,怎么也出来打工呢?”
汪鸣全便喜上眉梢地与她交谈:“我是广蜀县城的人,今年四十八岁了,是个下岗职工,在家做过小生意,打牌输了钱,被老婆赶出家门,只好到城里来打工养家糊口。邹三妹,你多大了,为啥要来做这洗碗的工作?”
邹三妹淡然地讥讽他:“你手爪爪痒,该背时。像你这么说起来,你老婆很歪啊?我吗,今年三十二岁,洗碗是挣干净的钱,这项工作有什么见不得人吗?”
汪鸣全毫不犹豫地回答:“她是一个很正派的妇女,非常持家,就是恨我打牌输钱。你别误解,我不是那个意识,是说像你这个年龄,应该做更好的工作,不能做这么脏,这么累,钱又少的工作。”
邹三妹有些惊喜交集地夸他:“是啊,没有你洋,上个月才得八百元的工资,你现在一个月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