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黝黑的肤色,享受着与老伴圆同学梦的美好生活,微笑着回答她:“长期吃药,病情没有多大的变化,莫担心我的身体,有你妈的照顾,没事。汪鸣全给你打电话没有,他打算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好来穿一下他的鼻子。”虽然他是继父,对待所有的子女,他都是非常诚恳,与亲生子女没有分别,尤其是关心幸开玲他更胜一筹,她不幸地遇到汪鸣全这个不争气的丈夫,老人要站到公正的立场严厉地批评他,使他明白长辈是站到公正廉明地立场对待他们,不允许任何人胡搅蛮缠。
幸开玲心里压抑着很多痛苦的事不愿意透露给他们,除了今天与游成松能坦诚相待地倾吐苦恼外,天大的事她都不会轻易吐露一个字,她不想把苦水让亲人喝,上次遇到老人在场,汪鸣全搞突然袭击老人才听到这件事,只好隐瞒真相遮掩这件事:“汪鸣全打了电话来的,他上次打电话离婚是在和我开玩笑,故意考验我,刚才吃饭前他还打了电话来告诉,在成都附近的乡镇一家酒楼当厨师,领到工资就寄钱回家。”
老人义正词严地指出:“玲玲,我晓得你的性格,天大的事都藏掖到心里,这样不好,结婚二十多年轻易说出离婚这样的话可不一般,至少说明他汪鸣全吃了豹子胆,几十岁的人还把婚姻大事当儿戏,就凭这件事我就饶不了他,他回来的时候把他带到这里来我要好好敲打一下他。”
幸开玲马上去给老人轻轻地锤背,同时安慰他:“爸,您心脏有病,血压高,不要急,他回来再说。”
杨秀琼立刻安慰老公:“老头子,你这把年纪了,火炮性格什么时候才能改,遇到事就像急得火烧房子似的,儿孙自有儿孙福,他还没回来你就急成这样,要是他到家来你还不急得跳楼,也许是你这个姓孬了,不该姓曾,遇到什么事都这么认真,吃个苹果消消火。”
曾老人家紧张的情绪轻松多了,像孩子似的憨笑道:“秀琼,我如果不是遇到你,骨灰早就进烟囱了,多活这些年是检来的寿命,为了女儿的事我必须站出来说话。”
杨秀琼心里明白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女儿能接受一个同学邀请去吃饭,是倾吐心里的苦水,这件事有些蹊跷,并不是她说得那么简单,只能单独和她交谈,这件事不能让老头子知道,怕把他的病惹翻,装成很生气的模样安慰老伴:“曾老头,你想气死我才安逸是不是?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就不理你了哟。”
曾老人明知是老太婆,果然乖巧地哄老伴,女儿的事让她先出面,她如果搁不平自己才出面:“秀琼,你可是我活着的福星,别生气了,我不发火就是了吗。”
幸开玲一边咬苹果一边到二位老人生活得这么开心,打内心羡慕他们,如果自己能接受游成松,也能过这样的生活,但是,在自己心里总认为一个女人贞洁比生命更可贵,只好借故洗衣服来排解心里的烦恼,她把吃完的苹果核放到垃圾桶里,将堆放到沙发上的衣服收起朝洗衣台走去:“爸、妈,您们安心电视,我去洗衣服了。”
两个老人平心静气地电视,曾老人朝幸开玲的挎包后暗示老伴,杨秀琼会意,到卧室打开衣柜,取出一百元钱,然后关上衣柜门,来到幸开玲的挎包处,幸开玲把脏衣服放到洗衣台,放出自来水泡上洗衣粉,听到妈妈在开衣柜,知道她又要暗中给自己的钱,立即来到客厅制止:“妈妈,您们如果再把钱放到我的挎包里,下次我就不会来洗衣了,您们要明白,我是您们的女儿,洗衣是我的责任,别把当外人还给工钱,我一个月有一千多,这次居委会做了一件好事,让汪川享受了政府的低保,我现在不缺钱用,缺钱我会开口要。”
杨秀琼给女儿包里放钱就像一个做贼被发觉一样,只好把钱收起放回原处,用另外一个话题打掩护,腼腆地笑道:“玲玲,你去洗衣吧,我不放钱在你挎包里就是的,别生气,明天早上我把今天炖的猪脚热起吃了才走。”
幸开玲几乎是一周到嫁家来一次,将二位老人一周换的衣服洗完,每次洗完衣服母女俩就要说些悄悄话,次日早饭后回厂上班。这次和前些次一样,二位老人就在客厅安心电视,幸开玲一门心思在洗衣台洗衣服,她把衣服晾晒好后,母亲就把女儿带进女儿回家住的卧室,讲些悄悄话。
杨秀琼把门关上就开门见山问吃晚饭的事:“玲玲,今晚你和谁在一起吃饭,汪鸣全和你在扯皮,你们有没有别的意思?”
幸开玲理直气壮地回复:“妈,今晚我是和游成松一起吃饭,他老婆病死了,很想和我组合家庭,我拒绝了,您别给爸说,听汪鸣全的口气,他好像在外面有人了,离婚是必然的,即使是离婚我也不会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