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什么,需要你批准么?你是不是找人跟踪我们?”凌芸来一招反客为主,反正她耍赖,他又不能对自己怎样。
果然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好心没好报,不可理喻。
栾轻溪愤愤地瞪了她一眼,冷冷地丢下一句,“早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上路。我们不能再在路上耽搁太多时间了。”
上路?赶着去投胎么?你才上路,略略略!
凌芸向栾轻溪离开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三姐赶紧洗漱一下,休息吧。”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众人就起来了。即便她再怎么不同意栾轻溪的话,有一点他说得也没错,她们可不能在路程中耽搁太多时间。
就如同迎接他们一般,街道两旁的民众夹道想送到,一直排到街尾,往城外延伸而去。
他们都是天没亮就来占位置,意图在传说中祭司大人和圣女离开之时,能看上一眼。
这让凌芸想起现代追星的场景,那种疯狂程度也不过如此。
“承蒙向城主和诸位接待,我们京城再见。”栾轻溪冲向栋梁和一众梁田城头面人物拱了拱手。
当然,这都是客套话,有多少分真,就见仁见智了。
“哪里哪里,招待不周,还请祭司大人见谅。”
向栋梁见栾轻溪没事人一样,也暗松了一口气。若是把他得罪了,那他的城主之位恐怕也要挪一挪了。
为了不让他的宝贝女儿闹事出丑,他特意把她关住了不让她跟来。
“启~程!”乾扯开了嗓子,大声喊道,活像宫里的公公。声音悠长,给人一种震撼的感觉。
队伍又浩浩荡荡地走出了梁田城,向栋梁一直目送他们离开。就在他转身之时,一道身影向他疾驰而至。
原本已经松了一口气的向栋梁,脸色一僵,一种不太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嘿嘿,不知道护卫大人去而复返,有何见教?”
向栋梁讪笑道,虽然乾只是一名护卫,但因为栾轻溪,即便是一城之主,也不敢对他冷眼相待。
“是这样的向城主,我家祭司让我给您传一句话……”乾在向栋梁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在他身后不远的钟秋不禁咯噔一下,因为他在说话的时候,有意无意地看了自己一眼。
难道……
果然,向栋梁听闻,当即脸色一黑,狠狠地瞪了钟秋一眼。
他旁边的一名留着八字胡的男子暗道不好,难道那件事被祭司的人知道了?不应该啊。
“护卫大人,请转告祭司大人,下官一定办得妥妥的。在我管辖之下居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是下官失职,下官一定会严肃处理。请祭司大人放心。”
向梁几乎是誓神劈愿地说道。只来了一天便发现这样的事。而他居然还傻乎乎的被蒙在鼓里,不只是失职而已。
若栾轻溪亲自来办,那他离被撸不远了。不用怀疑,作为祭司的他绝对有这种权力。
现在让人给他背黑锅,他何乐而不为?不止于此,简直是要落井下石,多踩两脚才能解他心头之恨。
回到城里,向栋梁立刻找来了梁田城衙师爷,还有护城卫钟秋,把他们合伙欺压士子的事情抖了出来,还有其他涉案之人严厉查办。
结果师爷被逐出梁田城,永不录用,并且不准在梁田城范围内生活。
而钟秋则被革去护城卫一职,永不录用。
两人都被打了三十大板,他们的非法所得全部充公,连城衙出面也没办法摆平。
并且把士子的试卷重新检验一遍,择优录取。
许得志被破格招回,成了梁田城的新师爷。为了表达歉意,还付给他双倍的月俸,当然这是后话。
至于钟秋一家,为了防止凌芸今后算账,他们连夜匆匆搬离了梁田城,去向不明。
“啊~呣!终于到了,唔,我腰都快坐断了。”凌芸伸了伸懒腰。
数日后,队伍终于抵达了,翊国王都——云宵城。
“外边怎么大排长龙,发生什么事了么?”
凌芸透过马车窗子,瞄了瞄外面,喃喃地说道。
“回主子,临近翊王大寿,以防万一,进城的人都要搜索一番,所以现在老大排长龙。”马车外的兑恭敬地说道。
凌芸差点忘了,这货还阴魂不散地跟在自己身边,美其名曰保护使,其实是监视。
这一路上无惊无险,但也无聊得紧,以凌芸这尿性怎么坐得住?有几次想偷偷溜出去,都被他领回来了。
弄得她只好吃饱睡,睡饱吃,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她有些想念在现代坐高铁的生活,睡一觉,远隔千里的城市就到了,那叫一个快。
在这个世界,睡得几觉都还没走出去都府的势力范围,简直难受得要死。
若不是偶尔拿出她娘留给她的医学手扎钻研,恐怕这个时间,还要过得更慢些。
不过她深表感叹,自己的娘不愧是妙神医的唯一关门弟子。对医学方面的见解相当独到。
让她深受启发,对《翊国图志》的理解更深入了。
“来者何人?快停下,配合检查!”
凌芸偶然听到车外有人吆喝道,想必是云宵城的护城卫,正在执行公务。
“大胆!你们眼瞎么?连羽林卫都敢查?是祭司大人的车队,速速让开,打开城门,让我等通过。”
带头的羽林卫队长大喝一声,区区守门的护城卫,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那护城卫,如果凌芸细看的话便会发现,是她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