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收起了笑脸,透着一抹凝重,“除了主子的摄心术以外,你见过谁有瞬间控制住别人的本事?别的就不说了。”
其实还有一路上的见闻,外加那次刺杀,难怪他对坤的话嗤之以鼻。
“你是说…她也会摄心术?”坤瞪大双眸,满眼的不可置信。
乾摇了摇头,不确定地道:“我不知那是什么功夫,但感觉上和主子的摄心术不太一样。
你也不想想,现在各方势力正蠢蠢欲动,瞬息万变,主子有可能浪费精力去关注一个草包么?”
“难得你也聪明一回,嘿嘿!”坤瞟了他一眼,勾了勾嘴唇,又恢复了毒舌本质。
“滚。”乾狠狠地瞪了坤一眼,迈开大步离开了院落。
“主子,您留下属下,是有什么别的任务么?”
兑恭敬地行了一礼,他对栾轻溪实在是太了解了,连乾和坤都听不得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不错,附耳来,本师需要你去一趟……”栾轻溪微微点头,低声吩咐道。
兑先是愣了一下,有些吃惊地道:“主子,那个地方……”
“你只要去探查,不许轻举妄动。”栾轻溪脸色一凝,不副不容拒绝的表情。
“是!属下先告退!”兑原本就是人狠话不多的存在,转眼便消失在原地。
庭院里只剩下栾管家和栾轻溪,他见栾轻溪坐在石凳上不动,上前问道:“少主,入夜了,外边露重,还是早点儿歇息吧?”
“嗯,栾叔先回去休息吧。”栾轻溪淡淡地回道,眼睛却始终盯着有些发麻的双腿。
与此同时,在用作药房的偏屋中。
逐月像以往一样给凌芸打下手,想到先前追风的话,问道:“小姐,那几个人见面,会不会和您有关?”
“呵,这还用问么?据我所知,这群千金贵女都自视甚高,互不对眼。
你说她们除了坐在一起讨论怎么对付我,还能有什么事让她们放下彼此的成见?
不过我还真是有点儿期待,她们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招呼我。”
凌芸眯着凤眸,熟练地捣腾着手中瓶瓶罐罐。
逐月见自家小姐一脸的不以为意,迟疑了一下,好奇地问道:“小姐难道就不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担心她们会害我?呵呵,我就怕她们没动作。人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她们有了动静,我才好对症下药,到时候就看谁笑到最后吧!”
逐月觉得那些人想和主子斗,恐怕下场会很凄惨。想到这几天她准备的东西,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翌日一早,凌芸依然按时进宫,应该说提早了些。
只不过她今天带的是逐月,刚走进观星楼却发现,栾轻溪身边的护卫也换了人,正是乾的“死对头”——坤。
不得不说,和这个看上去不苟言笑的男人相比,乾看上去还是比较顺眼,起码见到他有和蔼可亲的笑脸。
“祭司大人呢?”凌芸楼上扫了一眼,问道。
坤仔细打量了凌芸一眼,似乎还没有把她和从乾嘴里听来的那个人对上号。
或许这就是囿于成见吧!
他撇了撇嘴,回道:“主子有要事需要处理,交代我在此看着凌小姐抄写经文。”
凌芸听到栾轻溪不在,哦了一声,心里暗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有他在身边的时候,她总觉得有压力。
凌芸像先前一样抄写完经文,正要带着逐月离开观星楼,却发现坤却一直跟在她身后,不禁有些厌烦。
“喂!傻大个儿,你到底害不害臊啊?跟着我们做什么?”
逐月拦住了坤,好不容易送走一个,又换一个是几个意思?
“谁…谁跟着你们了?你们都走了?难道我就不可以离开?”
坤有些心虚地偏开了脸,撅起嘴,吹起了口哨,只是吹不响就对了。
“哼!最好是这样,否则被我看到,有你好看。”逐月咬着牙,虎着脸在他面前握住了粉拳。
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坤整张脸就垮下来了,要怎么样做,他才能留在凌芸身边?
他知道主子就是不放心凌芸,因为茶馆的事,她肯定也会被南昊盯上,所以才派首领去保护她的。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路上还发生很多事。她们到了云宵城之后,也发生了不少事。
可是以主子那别扭劲儿,肯定不会对他说出原因,看来只能试试了。
坤内心纠结着,已经走到了西院的围墙下,环顾四周稍一提气,纵身上了墙头,跃上了西院内的房顶上。
结果没走两步,就感觉得浑身一麻,整个人都不受控制。
糟糕!中毒!
眼看着就要脑袋朝下,往下栽去,脸色一白,手忙脚乱中抓住了旁边的树枝,堪堪稳住了身子。
“怎么样,这滋味如何?”凌芸双手抱臂站在树下,抬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俏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邪气。
擦!难道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坤心里苦啊,老马失蹄,脸上免强扯出一丝苦笑道:“凌小姐果然厉害,坤万分敬佩。
是不是先把属下放下去?属下有要事向您禀报。”
凌芸撇了撇嘴,冲逐月使了个眼色。
嗤!
一道寒芒划破了空气,逐月倒也利落,手中短匕将枝桠砍断。
砰!
坤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那棵树不算高,但是从上面摔下来,免不了是要吃痛。
坤疼得呲牙咧嘴,拼命地揉着后脑勺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