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在一旁干着急,事情似乎隐隐脱离了掌控。
但太后不让她说话,她也只能干瞪眼。
还好敏儿的嘴还算严实,心想兴许最后囫囵着,这事就过去了。
太后见敏儿的额头上血流如注,柳眉微蹙,冷着脸移开了视线。
“来人,将这贱婢拖出去乱棍打死。姗丫头治下不严,从今日起禁足一个月,抄写经文闭门思过。
除此之外,菀丫头也无法证明自己清白,就同样罚她抄写经文吧!
哀家如此评断,你们可有意见?”
太后冷冷地扫了众人一眼,没有人敢回话。谁敢有意见不是找死么?
姬颖姗和凌菀见太后动了气,哪里还敢多言?
好在这个结果还可以接受,如若不然,再这样审下去,难保不扯出更大的岔子。
到时候可就不仅仅是禁足抄写经文这么简单了。
“太后娘娘,奴婢冤枉啊!”
凌芸看着哭得撕心裂肺的敏儿被拖出去,唇角微扬,这太后果然不是吃素的。
看似两边都处罚,但敏儿的死却是一个警诫。
太后是要警告淑贵妃等人,她还不至于老糊涂。
她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当时还有别国使臣在场,王家的颜面可不能丢。
处决一个婢女,只是为了把这件事压下去。
太后见所有人都不吭声,轻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好了,都散了吧,晔儿,扶哀家回去。”
姬存晔应了一声是,立刻上前搀扶,临走前看了凌芸一眼。
太后一走,公羊远山也呆不住了。
目光阴鸷地看了凌芸和凌菀一眼,大袖一甩,冷哼上声先走了出去。
淑贵妃和姬颖姗也待不下去,随即也走出了大殿。
慢慢地,众人都散了,这次中毒的事件算是揭了过去。
对于这样的结果,凌芸当然不算满意,也没觉得有多失望。
她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们狗咬狗,看了一出好戏,也不算亏。
至少这让那几个家伙心生嫌隙,再也合作不下去了。
此刻,在观星楼中。
“主子,这是从传信鸟身上取下来的回信。”
兑将从怀中掏出一根管状物奉上说道,同时将打探到的消息向栾轻溪汇报了一遍。
栾轻溪微微点头,从管状物中小心地取出一张卷成小棍状的纸条。
“月归?”
栾轻溪展开纸条,看到上面只书写了两个字,不禁有些惊讶。
“没想到这七星彩棠的消息,师尊竟要亲自前来。”
栾轻溪微微沉吟,稍一运转内劲,手中的纸条便被燃成灰烬。
“本师让你查一件事,附耳来。”栾轻溪在兑的耳边低语了一番,“另外,让坤注意着点那边的动向,记住,要他盯紧些。”
兑应了一声是,领命转身离开。
栾轻溪的手指很有节凑地敲叩着桌面,虎眸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精芒。
看来,她就是那颗帝星无误,果然不同凡响,这才多久,格局便……
次日一早,凌芸正在院中做拉伸热身运动,一道人影从墙头直接跃到石凳上。
凌芸吓了一跳,看到坐下来的是姬存晔,这才松了口气。连日来发生的事情,令她都变得有些神经质了。
“昨日那出戏如何?还挺精彩吧?”姬存晔也不客气,直接从桌上拿起一只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
凌芸嘴角抽抽,看着面前欠收拾的笑脸,差点没忍住想上前给他一拳。
她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喃喃道:“看来这围墙上是不是该装个机关陷阱啥的,嗯嗯。”
“噗!”
姬存晔一口茶刚进嘴里,便喷了出来,差点呛着了。
“咳咳,用得着这样提防么?难不成是怕我害你?”姬存晔脸上一热,好不容易缓了过来。
凌芸走到他对面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茶。
见对他幽怨地望着自己,不禁好笑,耸肩摊手道:“那没办法,谁让那些梁上君子隔三差五地跑来?这院墙几乎形同虚设了。”
“还有谁?”姬存晔脸色一僵,剑眉微皱。
一想到竟然还有其他男子翻墙,就莫名地怒从心起,似乎忘了他也是凌芸口中的“梁上君子”之一。
凌芸无语地翻个白眼,懒得在这个问题上跟他纠缠,打趣地问道:“你今天来找我有何贵事?教我练功?”
“那是当然,你以为我这师父是闹着玩儿的?
梅花桩打好没有?以你如今的进度,可以开始练习走梅花桩了。”
姬存晔见她不想说,也很识趣的没多问,只是多留了个心眼。
“木桩钉好了,不过今天不行,呆会儿我还有事要出去一下。”
凌芸想了想,昨天发生那么大打事,应该要去给凌茱两人报个平安,而且她也想去见见她们。
“什么事?我也要一起去。”
先前她死乞白赖地让他教武功,现在却急匆匆的样子,肯定是什么重要的事。
姬存晔怕她拒绝,抛个媚眼,就差没搭手到她香肩上,咧嘴笑道:“嘿嘿,小芸儿,你一定不会拒绝的吧?”
凌芸感觉自己的额角一跳一跳的,满脑门黑线。
这厮先前明明还端着世子的架子,这会儿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脑抽风了?
还是说,乖张邪肆都只是假象,实际上却是个无赖?
还真是让人无语。
不过……
想起栾轻溪不禁朝对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