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儿应了一声是,就走了出去。片刻过后,坤走进了屋里。
“凌小姐,您找我?”
凌芸看着他嘻皮笑脸的样子,不禁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上午都做什么去了?药草都处理好了么?
另外,你是不是太随意了些?你当我这儿是云宵街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坤脸色一僵,脖子缩了缩,讪笑道:“嘿嘿,主子有事传召,没来得及和小姐您说一声。
药草昨日便处理好了,凌小姐需要的话,属下这就去给您拿。”
“不必了,记得下次事先说一声。”凌芸冷脸摆了摆手,突然想起了什么。
“喂,你家主子和风满楼的楼主,谁更厉害些?”
“啊?”坤张大了嘴巴,感觉脑子不够使,像看傻子一样直勾勾地看着凌芸老半天。
“啧,啊什么呀?快说啊,他们两人谁的武功更高?”凌芸有些不耐烦地追问道,看样子都快想打人了。
这小姑娘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怎么问这么奇葩的问题?
“咳咳,凌小姐,这个嘛…属下也不大清楚。
大概…可能…也许…应该还是主子厉害那么一丢丢吧。”
坤越说声音就越小,目光游移不敢看凌芸,明显表现出有些心虚。
凌芸瞟了他一眼,会意地点了点头,接着追问,“那你说,假如加上申屠求败呢?他们三人之中谁的武功最高?”
坤整个人都不好了,怎么又扯上申屠求败了?这不是成心难为他么?
“凌…凌小姐,你到底想问什么?能不能说得详细一些?”坤试探着问道,那表情别提多搞笑。
凌芸迟疑了一下,思考再三,还是将银月的话复述了一遍。
“还有这种事?那罗夫人居然如此狠毒?”坤没想到凌菀竟会做到这样,有些义愤填膺地说道。
“不过,此事属下也做不了主。这样吧,主子现在应该还在东院,属下这就去禀报主子,我想主子应该会答应的。”
坤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我和你一起去吧,这件还是让我亲自来说比较好。”
凌芸喊住了他,没由来地问了一句:“你家主子跟申屠求败比,谁更厉害?”
坤没好气地睃了凌芸一眼,“当今世上能和主子一较高下的,不出五指之数,这其中并不包括申屠求败。
何况,祭司府中到处都有主子布下的法阵和机关陷阱,就连王宫也没有祭司府安全。”
凌芸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然。
你就吹吧,至少那银月和姬存晔是来去自如,自出自入,也没见他们有什么事。
就连兰儿也不相信,嘟哝着,“祭司府会比王宫还安全?吹牛也不打草稿!”
“小丫头懂个屁,那是你孤陋寡闻。
我也懒得浪费唇舌跟你辩驳,到时候你看到了可别吓掉下巴。”坤冷哼了一声,有些小得意地说道。
凌芸见坤这么有自信,心里踏实了些,“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东院。”
“小姐,兰儿就不去了,留下来给您打个掩护。”
凌芸一听立刻摇头否决,她怎么可能没想到兰儿那点小心思?
“不行,你怎么可以一个人留下?那杀手要是真的来了,找不到我,杀了你泄愤该怎么办?
要去一起去,我就不信了,那家伙还三头六臂不成?”
凌芸想着便站住了,她向来自信心爆棚,顿时打消了去找栾轻溪的想法。
何况,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她面对过那么多次必死之局都挺过来了,就不信这次会栽在一个杀手的手上。
转念一想,坤不是说祭司府中设有机关法阵么?她是不是也可以效仿一二?
不过,她并没有托大,而是做两手准备,眉角一挑对坤说道:“我考虑了一下,还是不去东院了,你回去跟你家主子说一声吧。
就说上次他欠我一条命,这次是时候该还清了。他要是不答应,就说本小姐鄙视他。”
坤:“……”
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扯了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原来求人帮忙也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坤算是大开眼界了。
随即抱拳退出了凌芸的屋子,顶着满脑门黑线回东院禀报去了。
兰儿见坤走了,小脸升起一抹忧色,“小姐,要不您还是去找祭司大人吧?您留在西院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
虽然凌芸因为她而留下,这令她深受感动,但若是因为这样,小姐有个三长两短,那她死一万次也没法赎罪啊。
“打住!什么万一?难不成你怀疑你家小姐的能力么?哪里有那么多万一?
说了没事就没事,你担心个什么劲?这会儿连申屠求败长啥样都还不知道,你就自乱阵脚了?”
凌芸连珠炮似的劈头盖脸骂道,其实这也是在提醒自己——其实很多时候,担忧是多余的。
兰儿低着头,一脸委屈地抿住了嘴,泪眼汪汪的都快哭出来了。
凌芸看着她的样子,也气不起来,“好了,小姐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没别的意思。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一个道理:永远不要道听途说,更不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咱们不会布阵,设置几个机关还是问题不大的。”
兰儿见自家小姐自信满满的模样,萦绕在心头的担忧,登时消散了不少。
她要是知道,那都是凌芸装出来的,刚才说那番话不过是给自己鼓劲壮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