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总管,首领刚才突然发狂,变得力大无穷,大家伙儿好不容易把他制住,坤护卫说请主子去看看。”
栾轻溪听到门口的声音,脸色一沉,唰地站起身来,走上前道:“栾叔,走,去看看!”
说着,跟在那个禀报的护卫后面向后院走去。
这时,凌芸已经美美地泡了个热水澡,和兰儿走出房间,见申屠求败已经醒了。
“呦呵,醒过来了?”
申屠求败眸若寒星,瞟了凌芸一眼便别过脸去,眼底闪着冷芒。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竟会栽在这么一个少女手中。
凌芸见他一副等死的模样,心里不禁气不打一处来,一个阶下囚拽个二五八万似的。
老娘就不信了。
她搬来一把椅子坐到了他的面前,“说吧,你想怎么个死法?”
申屠求败根本不为所动,双目紧闭,连哼一声都欠奉。
“你可以不说话,不过不说话只会死得更惨。”凌芸顿了一下。
见他还是没反应,继续说道:“你若是能认我为主,本小姐倒是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申屠求败依然不为所动,凌芸有种自讨没趣的感觉。
“有骨气。兰儿,去药房把我那木箱拿来,看来今天晚上有事忙活了。”
兰儿想起自家小姐养的那东西,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
跑出去不消片刻,就提着个小木箱回来。
凌芸小心地打开木箱,从里面取出一个黑色的小罐。
将小罐放到端木离面前,阴鸷地笑道:“听见了么?里面的小家伙可是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我就不绕弯子,这里面是我培育的一只蚀心虫。
顾名思义,它会慢慢啃噬你的心脏,直到你失血过多而亡为止。不知道放进你肚子里,会是什么效果?”
的话,不禁汗毛倒竖,吓得小脸煞白。
凌芸见她害怕,吩咐道:“兰儿,你先下去睡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兰儿不敢再看,点头如捣蒜,如蒙大赦地跑回自己的房间。
凌芸见兰儿离开,悠悠地走到申屠求败身前,“要是我没看错的话,你年少时曾中过毒,而且这毒到现在还没断根,没错吧?”
申屠求败听了虎驱一震,猛地睁开了双眼,眸光冷冽,眼底暗藏恨意。
“你别用这么吓人的眼神看着我,之所以敢肯定,我当然是有根据的。
你能在中了我布置在院子里的毒药后,还坚持那么长时间,就是因为体内的毒素在作怪。
我不管你因何中了那么霸道的毒,我们打个商量,只要你肯认我为主,我不但会放了你,还可以帮你解毒。
怎么样,这个条件不错吧?好好考虑一下?”
凌芸见申屠求败的目光透着挣扎,也没催他,坐回到椅子上。
“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你好好考虑。”
说完,凌芸就离开了,屋内就陷入了一片寂静。
就在此时,院外冲进来一道人影,心急如焚地说道:“凌小姐,麻烦您跟属下走一趟。”
凌芸见进来的人是坤,柳眉微蹙,很少见他毛毛躁躁的,一种不太妙的感觉油然而生。
“怎么,是出什么事了么?”
“没有时间细说,凌小姐,您收拾一下跟属下去东院一趟吧?主子说申屠求败留在您这里不合适,祭司府暂时先代为关押。
还说之前的情先欠着,日后一并还。”坤一脸急切地说道。
凌芸从未见坤这么着急过,想来他这么晚让自己去东院,必定是发生了大事。
她也没再多问,“好,等我一下,我和兰儿说一声,让人先把申屠求败抬走,马上就来。”
一栈茶后,夜色中,两道身影往东院方向快步疾行着,正是凌芸和坤两人。
东西院相隔不远,但也有一段距离,坤将之前发生的事,简单地跟凌芸作了一个交代。
“你是说,那块木头突然发狂,并且力气变得很大?”凌芸边听坤描述,边问道。
坤神色凝重地频点头,“没错,还伤了不少兄弟。”
“那你觉得他是出了什么问题?”凌芸沉吟了片刻问道。
坤思索了一下说道:“属下给首领检查过,属下怀疑,首领有可能是被人下了毒。
没准之前遇到的那四名怪人,也可能是用特殊毒物处理过。”
“嗯,这个可能性很大。”凌芸赞同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
“你是说,那四名怪人出现在南寮国的使馆?”
“不错。”坤的目光中透着肯定。
凌芸知道现在不该继续纠结那四名怪人。
听了坤的解说,她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初步的猜想。
两人很快就到了祭司府的东院,坤带着凌芸走了进去。
“凌小姐,请跟紧属下,这一路上的机关比较多,您小心点。”坤走在前面带路,提醒道。
凌芸扫视着四周的建筑,明显感受到暗处隐隐透着危险的气息。
她这才稍稍相信了坤之前说的话,看来这祭司府的守卫确实森严。
往里走过一条甬道,凌芸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血腥味,她脸色一沉,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走了片刻,坤突然停住了脚步,指着前方有光亮处道:“前方就是首领的房间,主子也在里面等候。
属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就不陪凌小姐过去了。”
“好,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你忙去吧!”凌芸走进屋,一股浓冽的血腥味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