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了起来,些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逐月快步走了进来,“小姐,您没事吧?”
她看到凌芸安然无恙,这才松了口气。
“我能有什么事?”凌芸料想她一定探听到了什么,“我不是让你去盯着凌菀的么?怎么跑回来了?”
“我…属下探听到她们要对小姐不利,所以就回来了,没发生什么事吧?”
逐月看着兰儿,满眼都是询问之色,她不确定那个杀手是否已经上门。
凌芸也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所以也没有过分苛责。
“逐月姐,如果你想问那个申屠求败的话,他已经被小姐设计逮住了,现在交由祭司大人代为看管。”
兰儿见凌芸沉默不语,逐月又心急如焚的样子,于是搭腔道。
别说是逐月,就算是追风听了也目瞪口呆,张着的嘴巴都不懂合上。
别人不知道,常在江湖飘的两人,如何没听说过申屠求败恶名?
那样的存在,竟然被自家小姐给逮住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两人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那场面,想想也知道有多惊险。
不过看样子,凌芸似乎没有要告诉他们的想法,看来得找个时间向兰儿打听清楚。
两人也对凌芸越发佩服。
“逐月,你打探到什么消息?”凌芸随意地问了一句。
“回小姐,凌菀抄了一天的经文,次日,苏慧儿随她的父亲过府,两人谈起……”
逐月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事无巨细地叙述了一遍。
凌芸哦了一声,跟银月对她说的相去不甚远。
逐月见她早有所料一般,心里更是犯嘀咕。还在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足,惹小姐不快了。
凌芸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跟追风讨论的事上,敛着凤眸坐在凳子上,没有再开口。
对她来说,对付那两个女人跟仙灵教的事比起来,着实不值得她费心思。
逐月知道小姐在思考问题,站一旁也没有再说话。
次日一早,凌芸在姬存晔的指导下练习走梅花桩,走了十几个来回,就如履平地了。
原本她就有身法的底子,相较起《五柳轻烟步》,这梅花桩根本就不是事儿。
那可比这个难多了。
姬存晔对凌芸的资质很是满意,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昨天亲眼看着栾轻溪把她抱走,仿佛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强夺了一般,差点没把一口银月咬碎。
这会儿他感觉自己扳回了一城。
啪啪啪!
“不错,一个早上就能练到这种程度,小芸儿果然没让我失望。
照这个速度,很快就可以开始修习轻功了。”姬存晔拍着手掌赞叹道。
凌芸一个踉跄,差点没把脚给崴了,直接跳下了木桩。
“轻功?那…那个…还是先放放…先放放,嘿嘿!”
她窘迫地坐到石凳上,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灌了下去,才感觉口干舌燥得到缓解。
姬存晔有些不解,“怎么了?”
凌芸轻吐了口气,扭捏着解释道:“我惧高,一到高处就会头晕,我怕还没学会就先把自己给吓死了。”
“嗯?”姬存晔目露惊愕之色,转而淡笑不语,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她害怕的事。
他想起上次带凌芸上房顶偷听,当时他就奇怪,怎么她的脸色苍白得有些不寻常。
现在听到她惧高,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不过,他摊了摊手,一脸懊恼的样子,“习武之人若不懂轻功,会受到各种掣肘。
何况,你现在内力不足,我这儿恰好有一套适合你修习的轻功。唉,可惜了,明明学会它就多了一种保命的手段。”
看着姬存晔满脸失望的表情动作,凌芸咬着唇,心里开始挣扎。
曾几何时,她何曾不想自己也能成为一名飞檐走壁,登萍踏水武林高手?
就算看到栾轻溪和姬存晔来去如风,潇洒自如,心里也是羡慕嫉妒恨。
如果独独她学不会,那岂不是很憋屈?
何况她可是凌芸,什么时候被困难吓退过?
“好,我学。”凌芸俏脸一凝,郑重地说道。
看着她下定决心的俏脸,姬存晔的唇角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
说实话,他还从未见过这么紧张的凌芸,起身走到她的身后,拍了拍她的双肩。
“放松,你全身僵硬得跟一块铁似的,如何能做到身轻如燕?”
“我…我尽量。”凌芸一脸窘态,深吸了口气,随后缓缓吐了出来。
如此反复三次,这才放松了些。
“说吧,该怎么练?”凌芸做了一轮心理建设,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我把心法告诉你,用心记住,若有不明白的地方尽管提问。
你要先把运功的窍门弄明白了,才能进入下一步。”
凌芸听着姬存晔的讲解,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开始有点感觉。
姬存晔抄着她的腰,纵身带着她跃到到围墙上。
“我先来做个示范,你看好。”
说着,姬存晔提气纵身,往屋顶上飞去。
他特意把速度放慢,足尖在瓦片上轻轻一点,身体轻盈落下。
落叶飞花般的动作行云流水,翩若惊鸿,动若游龙。
“怎么样,看明白了么?”姬存晔轻笑道,摊开手臂,示意道:“你也试试,放心,我会看着你的。”
凌芸挪蹭着步子勉强往前挪了两步,始终不敢往下看。
她大概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