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芸郁闷死了,她怎么可以相同的错误犯两次?那可是清风公子的手笔啊!
上次是这样,这次也是这样,难道这是老天在惩罚她么?
她看了这么久,只有她送出这么一件,其金贵程度可想而知。
要早发现她就去换一样了,哪怕是被苏慧儿等人嘲笑上一辈子,她也甘愿啊。
接下来各国使臣献礼,她都没心情看了。
就在她割肉般懊恼之时,一身艳红宫装的南欣悦,翩翩地走上了高台。
“欣悦为王上弹奏一曲,祝翊王龙体安康。”
随即,在古琴前落座,纤纤玉指落到琴上,挑起了琴弦。
一道溪水潺流般的清音划过,将众宾客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接着琴音时高时低,时紧时徐,仿如一幅高山流水的画面。
琴声绕梁,宛若天籁。
当最后一个滑音勾起,南欣悦起身道:“欣悦献丑了,据闻翊国有不少才貌俱佳的女子,欣悦一直想要讨教一番。
今日趁翊王寿辰,不知能否满足欣悦这个小小的愿望。”
凌芸见欣悦得意地扬着唇角,不禁秀眉微蹙,再看向南舒晟,只见他自斟自饮,没有阻止的意思。
看来是受他首肯。
“这番邦女子欺人太甚,竟然当着各国使节的面挑衅,我泱泱翊岂能退缩?”
“这南欣悦明显是故意的,目的就是为了让翊国丢脸。”
“我看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没准她在打什么主意,还是小心为上。”
姬天德又怎会不知道她的心思?素闻南寮国欣悦公主刁蛮任性,没想到还有如此一面。
不过这不是欣赏她的时候,他眸中的笑意瞬间消散。
余光可见,各国使节似乎都兴致盎然地等着看好戏。
“欣悦公主想怎么个比法?”姬天德淡淡地说了一句。
“很简单,欣悦和贵国才女一同演奏,谁先停下来,谁就算输。
当然,既然这个条件是欣悦提出的,如若欣悦输了,可以承诺赢者一个条件。
倘若对方输了,则不必许诺欣悦什么。”
台下众人一听,又骚动了起来,特别是翊国之人。
“什么?这欣悦公主看不起谁呢?也太嚣张了吧?”
“难不成我堂堂翊国还没有,让她看上眼之物么?真是岂有此理!”
“小国寡民,不知天高地厚,谁能给他点颜色瞧瞧?”
姬天德听南欣悦这么一说,眉头又皱了皱。
可即便他明知有诈,也不能不允,这毕竟关系着翊国的国格名誉。
必须应允!
“好,不知欣悦主想同谁比?”姬天德挑眉问道,他倒想看看,她要闹哪样。
“这个嘛……”南欣悦的目光朝太后的方向扫去。
凌芸明显感觉到她是在看自己,心中不禁冷嗤。
看来她被当成软柿子了?
凌芸正要起身,姬羽诗见状,一把拉住了她,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随即她想要站起来。
“你不能去,我跟她比。”凌芸知道南欣悦不安好心,怎么可能让她上台。
她轻拍了拍姬羽诗的手,用眼神示意让她安心。
开口道:“欣悦公主,芸曦请教了。”
说着,站起身来,走上了高台。
台下的众宾客又开始小声议论,有的说欣悦公主欺人太甚,有的说凌芸不自量力。
说什么的都有,就是都压低了声音,小心不被上面的几人听见。
苏慧儿见凌芸上台,心里暗自高兴。
本来还在心烦该怎样除去这个小贱人,不曾想竟会有人替她解决掉这个麻烦。
要是她上台比试输了,王上绝对不会轻易饶过她的。
到时候即便她不出手,也可以轻而易举地除掉这个祸害。
此时,在看台上面主位的栾轻溪剑眉微蹙。
手指轻敲着手心,心里盘算着南欣悦的用意,她们俩之间私下的恩怨,他不可能不知道。
“芸曦郡主,请!”南欣悦虚抬民抬手,朗声说完,落了座。
“不知道芸曦郡主准备演奏什么乐器?”
紧接着,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厉声道:“凌芸,今日这可是你自找的。
如若不是你三番两次招惹本宫,本宫也不会这么做。”
凌芸心中冷笑,这货吃了几次苦头还不知道错在哪儿,关禁闭是白关了?
“废话少说,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心管放马过来。”
凌芸手心一反,手上多了一支绿玉箫,随手转动了一下,稳稳地握在手中。
“箫?她会吹箫么?”
“我哪儿知道,没听说过,希望她不要太丢脸的好。”
咦?她那玉箫……
姬天德的眸子几不可见地动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
就在他失神时,琴音和箫声几乎同时响了起来,把他的思绪引了回来。
凌芸的箫声低缓轻柔,南欣悦的琴音则高亢凌厉。
两道声音互相碰撞,互相交融,倒是让台下的宾客听得如痴如醉。
“主人,小心!是杀气!”凌芸的脑海里倏地响起小千的惊叫声。
突然,南欣悦的琴音中现出一丝杀气,一道音波冲凌芸的方向射去。
凌芸眸子一眯,其实她早就感受到了,樱唇一抿,一道无形的音波与南欣悦射来的音波,砰地碰撞在了一起。
音波在空中炸响,只是声音很小,被二人的琴箫声彻底淹没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台下的大部分宾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