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这件事母妃可以不管,你可想到办法解决?虽然暂时没有暴露,但不可大意,知道么?
若此事传到你父王耳中,你就连斗下去的资格都没有了。”
姬存彰见淑贵妃偏过头不语,轻叹了口气。
“母妃,是儿臣不孝,让母妃您担忧了。”
“彰儿,我们母子被王后压着这久,母妃也知道你这是心急了。此事若是办好了,无疑是打击姬存曦的利器。
可如今失败了,我们就得想办法把这事圆过去。
幸好祭司大人和太后将这件事压了下来,如若不然,要是被王后那个贱人察觉到,那就麻烦大了?”
淑贵妃说着,语气倒是软了下来。
“这段时间你要多去祭司那儿走动走动,试探一下他的口风。要是能将他拉到我们这边,倒是一个不错的助力。”
姬存彰会意地点了点头,想到栾轻溪一直以来的态度,“母妃,您说栾轻溪为何要站到我们这边?
他向来都是明哲保身,之前儿臣和姬存曦都试探了很多次,他都未曾动摇过,为何他这次会……”
“这得要靠你去琢磨,人总有**,你只要搞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再善加利用,何愁不能将他拉过来?
如若他动摇了,想要再做到明哲保身那就不可能了。
祭司的本事你应该很清楚,只要有他在,太子之位落到你身上那是早晚的事。”
淑贵妃想到这件事带来的结果,也并非全是坏事,郁闷的心情倒是清朗了不少。
捏着鼻梁揉了揉眉心,嘱咐道:“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府休息去吧。”
姬存彰从木椅上起身,弯腰想要给淑贵妃行礼。
淑贵妃摆了摆手,低声道:“回去好好休息吧,对外就说身体抱病,记住,切不可走漏了风声。”
“是,儿臣告退。”姬存彰行礼转身离开。
淑贵妃望着姬存彰的背影,觉得有些心力交瘁。
次日一早。
凌芸服用过周维航配制的汤药,再加上休息了一晚,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八成。
躺了一天一夜,她感觉浑身僵硬,让宫女扶着自己在屋里走动走动。
轻轻扭着腰身,呼出一口浊气,登时舒坦了许多,一阵神清气朗。
这时,一名小宫女撩开珠帘走进内殿,禀报道:“郡主,周公子来了,说要给您请脉。”
“这么早?”凌芸一愣,打量了一下只穿着中衣中裤的自己。
“你快去找一身干净的宫装。”
“是,郡主!”小宫女福了福身,很快找来一套宫装,服侍她穿上。
凌芸看着身上的宫装,心情倒是变好了不少。
随后她匆匆洗漱了一下,让宫女给她梳个简单的发髻,就往外殿走去。
周维航被宫女引着走进殿里等候,刚放下药箱,就听到一阵珠帘撞击声。
回头一看,见是凌芸走出来,于是上前问候,“昨夜睡得可好?”
“不错,多谢维航哥关心,你看我现在没事了,是不是可以出宫了?”
她着急出宫,一是要和追风等人商量报仇之事,二是一夜未归,怕兰儿和两位姐姐担心。
周维航抬眸端详着凌芸,看她气色不差,“先过来把个脉,如若没有大碍,你才可以出宫。”
凌芸知道周维航认真起来时,几乎是死脑筋,无奈地笑了笑,走到椅子旁坐下来。
主动将手腕放在软垫上,示意他诊脉。
一名小宫女过来在她的手腕上,小心地盖上丝帕,转身对周维航点头道:“周公子,可以了。”
“嗯。”周维航上前,戳出两根手指,唇角微动,指间泛起绿色光芒。
在凌芸的手腕上停留了片刻,剑眉微蹙,睃了她一眼,“注意休息,明日我会到府上复诊。”
“这么说,我现在可以出宫了?”
凌芸喜形于色,知道周维航看她的那一眼是什么意思,他口中的复诊,多半是想和自己讨论一下体内的新毒。
周维航点了点头,起身收拾药箱。
一名宫女将周维航送出门,另一名宫女则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郡主,过会儿太后娘娘会来看您,现在您还不能出宫。”
凌芸这才想起栾轻溪昨夜提醒她说的话,这下就是要走,想来也由不得她了。
幸好太后没让她等太久,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殿外便传来了太监的尖细嗓音。
“太后娘娘驾到,王后驾到,淑贵妃驾到。”
凌芸坐在软塌上,有些百无聊赖,听到通报声立马站了起来。
她撩开珠帘往外殿走,就见太后等人已经走进殿里来。
上前刚要屈膝行礼,却被太后摆手阻止了。
“芸儿丫头,你身上有伤,这种虚礼就能免则免了吧。”
“谢王奶奶。”凌芸既然没给太后行礼,王后和淑贵妃的礼自然也就省了。
干脆站直起身子,走到太后身边,搀扶着她走到上首坐下。
随即走到下面,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下了。
王后和淑贵妃一左一右坐在了太后身旁,看似随意而坐,实际上却是暗藏玄机。
两人明争暗斗了那么多年,论地位,虽说王后比贵妃要高上一品,但论受宠,却是淑贵妃更胜一筹。
再加上她父亲的关系,两人之间的地位差距倒显得不是那么的明显了。
几人坐定,太后见凌芸的脸色稍霁。
想到昨日的事,轻叹了一口气,“芸儿丫头,你昨儿个可是吓到王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