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芸和逐月回府后,立刻回到了庭院。
坤见逐月受伤,脸色一沉,快步走上前问道:“郡主,男…逐月怎么了?”
“有人想杀我,不过失败了,我会看着逐月,你回祭司府去看看你家主子吧。”
凌芸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坤怔愣了一下,焦急地问道:“主子怎么了?”
“他为了解决几名顶尖高手,似乎使用了什么提升潜能的方法,我见他脸色不太好。
唉呀别问这么多了,你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坤听到凌芸的描述,脸色瞬间一僵,顾不上逐月,对凌芸道:“好,属下这就回去。”
凌芸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把拉住他,“你肯定是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对吧?后果会不会严重?”
“不…不严重,稍事休息就没事了,郡主您要帮逐月疗伤吧?那属下先行出去了。”
坤见凌芸似乎蒙在鼓里,想着肯定是主子不想让她知道实情。
“真的不严重?”凌芸狐疑地盯着坤看,“你该清楚我的性子,我最恨的别人欺骗我。”
坤讪讪地笑了起来,掩饰内心的慌乱,“真不严重,给个水缸属下做胆也不敢欺骗郡主啊,嘿嘿!”
刚退出屋子,把门带上,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消失了,迫不及待地转身,离开了凌府。
一双黑眸尽是担忧,马不停蹄地往祭司府赶去。
凌芸当然知道坤离开了,还是急匆匆那种,不过她可没空多想,转而跟逐月道:“我先给你包扎伤口。”
逐月跟着凌芸也有些时日了,自然看得出来自家小姐有些心神不宁,虽然她掩饰得很好。
思忖片刻,“小姐,您要是担心祭司大人,就去祭司府看一下吧?”
“嗯,不过得先给你处理好伤口。”凌芸在坤走出院子的那一刻,就想去祭司府一趟了。
可她总不能丢下逐月,好歹她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的伤。
栾轻溪虽是她的朋友,哪怕现如今还可能掺杂别的情感在其中,但对她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自己人。
逐月嘴上那样说,但看到自己在小姐心中的位置,心中还是升起一股欣喜。
其实她身上的并不严重,大多是皮外伤,随便找个人,甚至她自己就能包扎。
但小姐并没有把她交给其他人,这代表的意义就不言而喻了,也让她打心里觉得温暖。
凌芸仔细地帮逐月处理着伤口,检查过那些伤口,都没有发黑才算松了口气。
对方既然有用毒高手,难保会有隐毒残留在她体内,这大意不得。
因此她也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一直等到天黑,见逐月除了有些低烧外,没别的症状,才算放下心来。
“兰儿,你看好逐月,我要去一趟祭司府。”
说着,凌芸把追风叫来,跟他一起往祭司府赶去。
祭司府中。
姬存晔满脸肃然地站在床边,细心观察着栾轻溪的状况。
兑见主子不仅没有苏醒,还一直发着高热,心急如焚地问道:“世子爷,主子现在的情况如何?”
“不太妙,今夜若他身上的高热无法退下来,兴许他那睿智的大脑就……”
姬存晔此刻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既希望栾轻溪没事——好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应该算是朋友吧?
看着朋友受罪,换谁也不好受,可又想着他干脆就这样烧着。
最好直接烧成傻子,这样他们就不必面对那一天,还有……
两种心思就像恶魔与天使,纠缠在一起,扰得姬存晔有些心烦意乱。
想归想,让他撂挑子直接走人,他还真是抬不起腿。
大概是这个原因,他总是就着就着,无法放开手脚医治,反倒令栾轻溪的状况没有进展。
栾轻溪的脸颊上除了晕着两坨淡淡的绯红,其他都是惨白一片。
那张风华俊逸的脸上,一对修眉微微紧蹙,眼睑不时在跳动,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看着格外让人心疼。
兑此刻恨不得受伤躺在床上的是自己,总比看着主子受苦来得好些。
紧紧地攥着拳头咯咯作响,满脸的自责,都是他没用,才会害得主子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姬存晔轻叹了口气,“一柱香过后再继续用烈酒给他擦身体,希望他能撑过来吧。
心脉受损可不比同其他外伤,就算醒过来,也得好好休养一段时日。”
兑有口无心地应了句是,始终给人一种郁闷到极点,想哭又强行抑制住自己的感觉。
屋里沉闷的气氛令姬存晔有些难受,转身往外走去,想着出去透透气。
也不知道小芸儿此时在做什么,如若她知道这黑心肝的为了救她弄成这样,就更不会将自己放在心上了吧?
栾总管亲自照料着栾轻溪,就好似在照顾自己的孩子一般。
边给栾轻溪洗拧敷额的布巾,边用衣袖拭了一把眼角的泪痕。
向来自诩潇洒不羁的巽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憋了半天才嘣出一句,“栾总管,我去帮帮坤。”
“嗯,去吧。”栾总管轻轻点头,并没有阻拦。
兑看了眼栾轻溪的脸色,问道:“栾总管,这件事要不要告知圣母?”
“暂且不要禀报,再说…圣母…唉……”
栾总管长出了口气,虽然他没有把话说完,但其中的言外之意,兑已经明了。
跟着叹了口气,“要是主子的师尊在这儿,主子便不会有事了,世子爷终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