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娘,爹他这是怎么了?”刘玥云刚进门,就看到脸比墨盘还黑的刘华,坐在那儿喝闷酒。
直觉告诉她,肯定没好事,以她对他的了解,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好。
“我哪儿知道?他一回来就这样了,他比较疼你,不如你去问问?”
凌莹努了努嘴,她要问,相信刘华也不会捂着,只是十几年夫妻还不了解他的尿性?她可不想触这个霉头。
刘玥云也不笨,哪会看不出来他遇到什么糟心事?就当啥都没看见,直接绕过他往自己屋里走去。
“云儿,又上哪儿去野了?”刘华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拍,醉眼醺醺地盯着她看,直盯得她心里发毛。
“没…没啊,只是跟婷姨出去逛了一下。”刘玥云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看样子这下是逃不掉了。
平日里还好,但他三杯黄汤下肚,即便她再娇横也不敢造次。万一激怒了他,可没好果子吃。
“逛了一圈?哼!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少跟那些公子哥儿厮混,好歹你也是我刘华的女儿,黄花大闺女,注意你的闺誉,别到时没人要,嫁不出去!”
刘华突然破口大骂了起来,可把刘玥云吓着了,她平时再放纵自己,还是有底线的,这样子说她,是谁在不顾她的闺誉?
“娘!”刘玥云从来没被自己的父亲这样说过,心头一紧,竟是急哭了。
“刘华,你怎么说话的?快给女儿道歉,然后滚回屋里睡觉去!”
凌莹一听,脸立刻黑了下来,如果说刘玥云恃宠而骄,那她就占一半以上的责任。
刘华伸了伸脖子,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还以为可以借酒壮胆,没想到还是秒怂,没半点脾气,这事已经是深入骨髓了。
他只好唯唯诺诺地冲刘玥云讪笑了一下,又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拎着酒壶东倒西歪地进里屋去了。
“云儿,那你到底是上哪儿去了?”
“娘,连你也不信我,都说跟婷姨出去了,而且我们在坊市……”
就在刘玥云跟凌莹辩解之时,三房别苑。
“四小姐,小姐怎样了?”萍儿关切地问道,比她自己身上的伤还在意。
看得出来凌苓平时待她不薄,那种担忧的神情是假装不出来的。
“呼!”凌芸长吁了一口气,揩了一把额角的细汗,精神高度集中,果然消耗极大。
“还好赶上了,三姐的情况总算稳定了,我已经用银针疏通了她的经脉,脑壳里的瘀血会被吸收以及排出体外。”
萍儿与兰儿听得一愣一愣的,反正就是“不明觉厉”的表情。凌芸也不指望她们能听明白,伸了伸懒腰,把银针收拾好便幽幽地站起身来。
“我先回屋里补个眠,吃饭也不用叫我了,累死了!累死了!”凌芸边甩着膀子喃喃地说道,也不在意他们有没听见。
“嘶!”
还没踏出凌苓的房门口,突然感觉肚脐眼往下三寸的位置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膝盖一软,差点就跪了下?”兰儿大骇,立刻上前扶住了她,满目担忧。
凌芸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没…没事!”
傻的都看得出来,没事才有鬼,说话都提不上劲儿来了。
“小姐,怎么可能没事,你脸色好白,还满额冷汗,要不,奴婢扶您回去吧?”
凌芸还是摆了摆手,“真的是不用了,可能是先帮蔺大师治疗,又帮三姐施针,有些消耗过大了,睡一觉就没事了。”
兰儿狐疑地看着她,似乎不太相信她的话,照顾好主子是她们这些贴身丫环的责任,“不行,我还是扶您回屋吧!”
凌芸也没有坚持,说实话,她前一辈子还真没被人服侍过,趁机享受一下也好。
“小姐,您刚才说帮蔺大师治疗过?”兰儿好奇心暴棚,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那可是蔺大师,出了名凶的存在,小姐竟然没事人一样回来,还帮他治疗了?不可思议!
“不然呢?你以为这套针是怎么来的?”凌芸没好气地说道,也没做过多的解释,反正她又不懂,也没必要跟她解释。
兰儿猛地想起什么,当初凌芸说这些的时候还以为她在吹牛呢,没想到她真的做到了,不禁投去佩服的目光。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帮我打一桶热水来,我要沐个浴,然后好好睡一觉!”凌芸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
最重要的是,有些事情她要问小千,兰儿在这里不太方便,对她还没到信任的地步,有些秘密不该她知道还是小心为上。
兰儿哦了一声,就忙活去了,很快就打来一盆热水,里面还放了一熏香用的花瓣和药草。
花瓣就算了,那些药草都不普通,这让凌芸一阵肉痛,这败家娘儿们,怎么就这么浪费?
这世界就这样,她也不好责怪兰儿。
“没你的事了,你!我沐完浴就睡觉了。”
大白天的睡觉?兰儿悄然退了出去。
“小千,怎么回事?”确定没其他人后,凌芸立刻用神念联系小狐狸。
她身上的异状显然也引起了小千的注意,“主人,你这身体应该中了某种隐毒。”
这可把凌芸吓了一跳,不过想到这身体如此孱弱,也不无可能。
“但为何之前我没感觉?”
“那是因为这些毒似乎被什么力量压制着,暂时不会发作。这两天你消耗太大,引起了身体的异变,所以才表现出来。”
小千耐心地解释道,要不然她进到空间里来,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