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河庄之地发生的,根本不算打仗,最多算常卫军在打人。
河庄不比江庄,想入村,必须从河面上来,在村里一眼就能望到。
看到有军队坐船而来,作为左家曾经的头号打手,明氏当家人有一股子血性,立刻纠集亲信,准备顽抗到底。
他的思维与左大善人等待未来翻盘不同,左大善人自诩不会被处理的太狠,又有宗家撑腰,想留住青山很正常。
明氏当家人却是最下层出身,靠好勇斗狠到了今天地步,他只认眼前,万事等打过再说。
然后不到百人的家丁、狗腿子,对上一波流登岸的五十余名军士,被从码头打到村口,再从村口打到明家刚建不久的大宅。
陆安三人传送过来时,刚好看到军士们在烧大宅。
岳武身先士卒,亲冒…没什么可冒的,他只带了五十名军士就敢搞突袭,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江庄四通八达,打不难,可要是有人跑了,就会很麻烦。
河庄嘛,根本没地方可跑,除非进化岚山或者跳河,大河先不说,化岚山的威名,在整个进域都广为流传,出了名的进去出不来,谁敢瞎跑?
所以河庄成了打容易,抓也容易的地方,岳武为了赶时间,没等大型兵船,借用一条江庄(其实属于左家)的货船,直接杀过河。
虽然明氏进行抵抗,让岳武略感意外,但他本来也是按照“有对战”来计算的兵力,所以一样没难度,由他充任箭头,一路横推。
“河庄怎么比我离开时还繁华了?我记得‘明海门’已经毁掉了这个村子啊。”顺着菊灵饴的话,陆安做出了模糊的解答,实际上,他正一头雾水。
“那些是兴阳常卫军,就是以前常远常卫军,师兄见过的,那个只认任务不认人的岳武,还记得吧?”
任双浅一提起岳武,陆安立刻想起了曾经青涩的守门小兵,一切都按道理来,不畏惧任何权势、威势。
说到岳武,陆安和任双浅就看到了刚刚制服明氏当家人的岳武。
制服其实比杀掉难得多,可岳武想明正典刑,所以他额外费了一番功夫,才把明氏当家人打晕绑好。
“小岳岳!”十六岁少年毫无违和的喊着二十六岁青年。
小岳岳这个称呼,除了陆安没人会叫,而陆安也只叫过岳武一回,但让他印象深刻,一听就条件反射的朝着声音来处回应道:“见过道君。”
可惜两人离着数千米,陆安凭借目力可以看到,并靠功力把声音传过去,岳武不行,他往声音来处看的时候,只看到一片白茫茫的河水。
陆安三人见到认识人,便不在拖沓,直接运气身法跃到岳武身边,向他询问河庄的情况。
“见鬼了,这帮人连老子老家都敢占!”听完岳武的解释,陆安真的吃惊了:不是感觉居然有人不怕他,而是想着这种穷乡僻壤都不放过,世家已经狠到蚊子腿也吃的地步。
这一点,岳武深表认同,从兴阳出发,一路走来,全是开垦荒地的,而他事先得到的情报里,朝廷在田地计量方面,没有丝毫增加。
“任叔父还真不容易。”陆安感慨道,他体会到了那种明明有心,却很无力的心情。
幸好修士总联盟的这种情况很少,即使有,也会向他反馈原因,决不会直接来个下有对策。
“父王就是放不下俗心,总是在这些皮毛蒜皮的事上浪费时间。”
陆安听到任双浅抱怨,不禁想起这位刚认识时,一颗上进心全花在世俗上的郡主,然后很不钢铁直男的咽下了到嘴边的调侃——他也成长了。
岳武表示,他的任务是清理整个二齐郡,河庄这边事了,他要立刻赶回郡城,直接端掉城中的世家爪牙。
“不如我们也去看看?”陆安提议道,“任叔父刚好在那里。”
想起因为沉迷修炼,已经很久没见父亲的任双浅,立刻赞同,菊灵饴听说能去外界的大城市,也很期待,于是陆安呼叫迷幻开门,三个大活人,在岳武、岳武脚下刚醒过来的明氏当家人,和一众看押明家人等的军士眼皮底下,走进一扇一看就很可怕的黑洞门中,消失不见。
“神仙在上!”刚刚很凶悍,现在很无畏的明氏当家人纳头便拜,由于被困着,像一条蠕动的蛆。
他一拜,后面的明家人、家丁和狗腿子也跟着拜,要不是岳武纪律严明,军士们也想跪地,至少行一礼。
“别看了,这是至尊道君的法术,他将来会在军中推广的。”
这一点岳武倒不是瞎说,陆安确实说过想把军队变成专精阵法的修士,任修言对岳武透露了一些,岳武一直记在心中,虽然他根本分不清传送法术和阵法法术的区别,但不妨碍他有所憧憬。
“至于这些人,押回郡城,等候摄政王殿下定刑。”
河庄明家这些人,与江庄左家人不同,左家人毁了公文,是可以直接处置的重罪,而明家人是私自开田,但由于公文没到,不能算成知法犯法,怎么处置,要看任修言的意思。
所以明家人抵抗了军队,受到责罚反而看起来轻些。
另一边,回到圣殿谷的三人再次进门,到了二齐郡郡守府门口——这个坐标迷幻也存过,毕竟当时为了救被抓捕呃村民,在这里打了一仗。
如今的郡守府,已经不再是任为儒的鸟笼子,任修言和柯必到了之后,府中人员,全部换成皇家密探和修士,并从兴阳调了一批任修言的心腹,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