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在听完陈宇说的话后眉头就皱了起来,似乎陈宇提出的事对他来说有些难度。
陈宇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他道:
“怎么样?是你的话应该能做到吧?”
侍者停下了动作,淡淡地看了陈宇一眼道:
“做不到。”
“怎么会?”陈宇反问道,“你当年可是‘棋团’里的‘黑车(ju)’,只是这个小小的请求应该不成什么问题吧?“
侍者重新调起了鸡尾酒,头也不抬道:
“你也知道是当年,现在我已经退休了,已经不想再掺和这些麻烦事了。”
侍者看上去年纪不大,“退休”二字不大应该会出现在他的身上,可是事实上他并没有说假话。
而他说话的语气虽然说不上绝对,但他脸上已经很明显地给陈宇写上了两个字:没门。
看来想要说动这个顽固的家伙还是需要一些不能让他拒绝的理由。
陈宇换了个表情,将刚才谄媚的样子一扫而去,换来的是一张胜券在握且嚣张的脸。
“嗯?”
陈宇的态度转变收在了侍者的眼里,侍者心中暗想:这个家伙又要开始死缠烂打了吧?
在侍者不算短的异能者生涯中,一般人在瞧见他这个油盐不进的臭脸时都会很识时务地离开,唯独眼前的这个家伙除外。
他就像不知道自己要表达潜台词一样,只要自己有帮得上忙的地方,这家伙都会对自己死缠烂打以求达到目的,更可恨的是,几乎每一次都会被他给得逞。
就是这张死人脸!每一次他死缠烂打之前都会摆出这个表情!
“好吧。”侍者无奈地放下了手里的调酒壶,“这一次你又要拿什么理由威胁我?”
“什么威胁不威胁的,这么说就太见外了。”陈宇搪塞了两句,可是他这模样怎么看都像是威胁人的样子,“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的八月十五日,我们两个在同一个委托里面碰上了?“
侍者点了点头,心思细腻如他,会将所有委托的日子以及巨细都深刻地印在脑海里。
陈宇见侍者点头,他继续道:
“当时你着了反军‘花牌’高手的道,身负重伤,如果不是最后我将你藏起来了,躲开了他们的追击,你现在就算不死也会落得个终身残疾的下场……你看,这个情你不能不还的吧?“
他不说还好,侍者在听完他说的话后表情就像吃了只苍蝇一样怪异,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给眼前这个欠揍的家伙一个拳头。
“干……干嘛?”
陈宇看着侍者的样子内心有点小小的心虚。
侍者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然后说道:
“当时我正准备将他们带到我事先准备好的陷阱当中,结果没想到在最后时刻我被你这个程咬金给‘救’走,错失了一举歼灭反军花牌顶尖高手的良机。”
“额……”
“如果只是这样就算了。”侍者继续说道,“你当时把我塞进了附近化工厂的垃圾箱里,那个味道整整在我身上持续了两个礼拜,我就算是用消毒液都没能将这股味道覆盖掉……就是这呀,你也好意思说你救了我一命吗?”
陈宇的脸顿时一僵,他尴尬地道:
“这不……不知者无罪嘛,再说了我怎么会想到你当时的重伤居然是演出来的……”
侍者将头重新低了下去,却说道:
“不,重伤是真的。还有……我答应了。”
“啊?”
陈宇一愣。
“我说,我答应你的请求。”
侍者调好了鸡尾酒,将鲜红的酒液倒在了另一支干净的玻璃杯上,推给了陈宇并说道:
“算你走运,在退休之前我曾经收了个徒弟,正好也是个女生;现在那些东西她大概已经不需要了,我可以替你找她要过来……不过,我并不保证她还留着,就算留着也未必能……”
“你这么说,那就是一定可以了!”
陈宇欣喜地打断了侍者的说话。
以他对侍者的了解,这个家伙不会轻易说出这种不确定性的话的,既然他会说出来,那么就能表明这件事距离解决也就是一两句话的事。
眼看着目的达成,陈宇哪有不高兴的道理?
侍者见陈宇欣喜的样子,忍不出朝他泼冷水道:
“别急着高兴,我还没说我的条件。“
陈宇高兴的表情还没持续太久就已经僵在了脸上,他眼角抽了抽道:
“我以为你是承认了你欠我一个人情呢……不过好吧,要我干嘛?“
侍者忽然看向了酒吧门口,门上的玻璃被抹上了暗色——在门的另一边站着几个人。
很快他们便推门而入。来人是四个长相粗犷的汉子,每个人身上穿的都是标准的小混混特色装,身上也很合时宜的纹上了霸气的纹身,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物。
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至少一根钢管——也许还有其他武器,至少他们这副模样并不像是来这里喝酒寻开心的。
而在这时,刚刚曾经“调戏”过陈宇的其中一个叫女郎试探性地走上前去,怯生生地对他们问道:
“请问……各位是来喝酒的,还是来寻欢的?”
陈宇记得,她好像叫做小倩。
几个小混混中其中一个带着头巾的看着小倩露出了笑容,看样子他应该是这几个小混混中领头的那一个,只是他这个笑容放在他脸上要要比哭还难看。
头巾男一只手捏住了小倩的下巴,用猥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