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中午。
经过一上午收割,甘蔗收割了大约五分之一的样子,按这个进度计算,总收割完大约需要三天。
除去农场需要自用的。
剩下的甘蔗需要自行送到制糖厂,于是陈华和本森各驾驶一部拖拉机,牵着翻斗车载着满满当当的新鲜甘蔗离开农场。
只不过当陈华和本森又把两车甘蔗整整齐齐原封不动拉回来的时候,张一就有种不好的预感,都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果然应验了。
“老板,博纳制糖厂的负责人说我们的甘蔗糖份低,收购价格只能给0.04美元每公斤,我气不过,又把甘蔗给拉回来了。”
陈华气愤道:“虽然我没办法检测农场甘蔗的糖份,但我们都吃过,比其它农场的甘蔗都要甜。”
都说女人和苦为难女人,博纳制糖厂是外来户,又和苦为难克洛斯农场这个外来户?
别人不买,张一也没办法,总不能拿刀逼别人买。
现在只能想办法卖给其它制糖厂。
“老板...我感觉...”陈华说话犹犹豫豫的。
“感觉什么?”
“制糖厂的巴西人负制人知道克洛斯农场主是华人,我感觉这才是甘蔗被拒的根本原因。”陈华不确定道。
“歧视?”
张一有种日了狗的感觉,不知道西巴狗那来的优越感。
陈华点点头,认同了张一的话。
“重新联系一家制糖厂,问问他们的收购价格。”
这么多甘蔗总要想办法处理掉。
好消息是甘蔗可以堆放一个月左右不会坏,顶多流失一些水份,糖份不会流失。
“我现在去‘马里恩制糖厂’问问他们的价格。”陈华应声道。
马里恩制糖厂位于西雅图市区南部郊区,距离克洛斯农场超过一百公里。
一般来说制糖厂之间距离相隔较远,有专属的收购种植户,也是为了防止两个工厂之间为了收购制糖原料,包括甘蔗、甜菜而竟价。
目送陈华驾车离开,张一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博纳制糖厂拒收另有原因,那么估记陈华这趟也会白跑。
越南人能够影响喜达屋高层中断和克洛斯农场的啤酒供应合作,说服周边几个制糖厂更加简单。
根据墨菲定律,越害怕发生的事情越会发生,张一心猛地一纠。
下午陈华回来了,张一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心里有了准备。
“听说是克洛斯农场来卖甘蔗,马里恩制糖厂没有任何缘由直接拒收,连价格都没报。”
陈华非常气恼,道:“老板这是不是越南人搞的鬼?”
农场发生的事情张一没有瞒着其他人,大家把农场当成家,有权力知道内情。
“没事。”张一安慰陈华道:“原本我打算只留一小部分甘蔗用于酿制郎姆酒,现在他们替我做了决定,这次收获的所有甘蔗全部用来酿制船长酒!”
张一的话让陈华大吃一惊,“老板...这..这不可能实现,或者是我在到更远的制糖厂去问问?”
陈华担心的事情很简单,手工酿酒对酿酒师技术要求非常高,结果充满不确定性,农场有可能亏损更多。
而且甘蔗种植面积大、产量高,酿酒能用多少?
200公顷、也就是3000亩地,亩产13000公斤,总产3900万公斤,每7公斤可榨1公斤糖蜜。
全部计算下来,大约可产糖蜜557万公斤。
正常一公斤糖蜜可酿制一升郎姆酒,也就是说557万公斤糖蜜,可酿约557万升郎姆酒。
按每瓶750毫升装计算,可装743万瓶郎姆酒,单单购买酒瓶成本就是一笔巨大开支。
张一能理解陈华的担心,但自己酿酒靠的从来都不是技术,所以信心十足。
而且当时松井勇太购买了大量的橡木桶,郎姆酒生产出来后,需要在橡木桶里呆上三年充份发酵,才会被装瓶,并上市销售。
但甘蔗产量太多,机器失去自动化,得招更多人来帮忙才行,这是个问题。
“陈叔不用找其它制糖厂了,招临时工吧,我们需要大量临时工或者是十五到二十名长工。”
张一决定道。“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小麦也会被拒收,到时候要么让小麦烂在地里,要么用来酿酒,所以我们需要大量人手。”
陈华一息,没想到这么严重,农场即将收割的小麦可是有足足二千公顷土地!
“我知道了...”
陈华说话有些哆嗦,显然被最怀的结果给吓到了。
和张一分开后,陈华径直离开农场,驾驶皮卡重新返回西雅图,他打算回原来生活的华人社区,找找过去的朋友,是否愿意来农场工作。
酿酒车间一隅,郎姆酒生产区,尼可正在这里指导本森、马乔、劳里三人,把上午清洗干净的甘蔗用自举机械车进‘榨汁机’里。
这是一台类似液压机的榨汁机,一次可压榨自举车数次投举的甘蔗。
往复下压三次,压榨出来的糖汁下沉,与残渣分离。无水份的残渣被机器送到出口,那里停着一辆翻斗车。
这些残渣一般农场会卖饲料厂或者是生物发电厂,价格极低,但如果数量大,收入还是不错的。
张一则计划用这些残渣制作堆肥、有机肥,成本比直接购买化肥便宜,而且更加环保。
“嗨尼可。”
她穿着灰色的工作服,正在忙碌。
“你好boss。”尼可目转睛盯看着设备,头也不抬回应着张一。
“农场这次收获的甘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