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举也不好推脱颜大春的盛情,认为上次亏欠了别人,这次又要离开很是不够朋友,所以只好留下。
他看到了颜大春就想到了岳魁,也想跟岳魁一样与他做个好兄弟。可是,他又怕巴结上了坏人。他想,岳魁与他颜大春一样啊,一个是白道上的人,一个是黑道上的人,如何,自己被家里骂了好久,父亲说自己不务正业。然而自己并不像父亲说的那样,自从与岳魁有了感情后自己真地感到很欣慰。
他笑自己敢想,要真地与跟颜大春拜了把,那才是完全的不同味道。
这时,梅老幺对颜大春道:“你不是一老想跟裘举结拜的吗,今天可是个好机会。”
颜大春笑道:“不知裘举看不看得上我啊。”
裘举正有心与他结拜,就道:“只要颜兄看得上小弟,那小弟还扒不得啊。”裘举早有进江湖大干一场的意思了。
于是,在梅老幺撮合下裘举与颜大春结拜为兄弟,又与颜大春在亭子内坐下长谈。
裘举一夜未归,裘家一家人笼罩在紧张气氛中好容易度过了一夜。在第二天一早,秀送丈夫离开时余禾进来了,看到了回娘家的秀就道:“啊!秀姐姐回娘家了。”
秀对余禾道:“我送下你姐夫,马上回来。”
余禾向秀的丈夫喊了声:“新姑爷来了。”
秀的丈夫老实,笑道:“我走了,你跟你秀姐聊聊!”
余禾与秀送走秀的丈夫后就随秀进了裘家,她看到裘举家没有一点喜庆的气氛,个个都沉寂在无言恐惧之中,而且见小弟裘发正在哭啼,就对小义道:“怎么这样,小弟你怎么哭了,是不是舍不得你姐姐?”
余禾是裘举家隔壁余家女儿,虽对裘举有意思,可裘举对她总是时冷时热,搞得余禾很是难堪。但,她对裘家还是有感情的。
余家父母开始很喜欢裘举,可是裘举一老在外漂泊他们很有点看不上。可是,自家的女儿要缠着裘举,余家见裘举对女儿不那么上劲也没有撕破脸皮,还是相互来往比较好的。两家上人认为,孩子们的事情虽不成,可两家关系不能因此而断啊。再说,隔壁挨隔壁、出门就见面,闹僵对谁家都不好。
这次余禾外出回家,正好遇到裘举姐姐回娘家也得来亲热下,她们可是闺阁的好姐妹。
裘举的姐姐秀很想有余禾这样一个弟媳,她那知道弟弟十三岁时去石头村与石头村几个女孩混熟后回来对余禾就不如以先亲热了。
小弟见余禾关心自己就说:“不是的,是哥哥不见了!”
余禾马上想起今天一早的事情,天一大清早自己从家门口出来,站在湖岸呼吸湖里的清晨新鲜空气。
她是昨天夜间从外面回来的;她在裘举在外学徒时就开始了贩些鱼到堤镇去卖,学着做生意;可她从不去找裘举,她怕裘举瞧不起自己抛头露面。
朝阳未出,湖面朦胧,她一眼看出了面前行驶的船上站着裘举,忙喊道:“裘举哥,你到哪里去啊!”
谁知,她只见裘举忙转身,也不回答,船就从两家门前的水道上扬帆而去。
于是,她告诉裘妈道:“今天一大清早,我站在我们两家的屋前湖岸边看到裘举站在大船上,从我们这条水道上走了。当时我叫他,他没有应声。”
裘举娘迫不急待地问:“裘举?余禾,你看准了!”
余禾很自信地道:“怎么不相信我!”
裘家人没人回答她,原来他们对余禾与裘举的事情还是有看法的,他们以为是余禾看不上自家的裘举。他们那知道余禾自从被裘举冷落后并不快乐,她也有了跟裘举不再那儿女情长的盼望与和好的等候。
她看到秀的丈夫亲自送秀回娘家就十分羡慕;她想到自己如今遇到了个跑四方的货郎,那人胆子大、爱出手打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与人就是拳打足踢的干。那货郎很喜欢她,此时,她怕喜欢错了人,嫁错了郎。她又想与裘举来往,可别人还是把自己当哥们,没有把自己当个女流来想。现在的她,正处在两难之时!
秀亲切地对余禾道:“一大早湖面上有雾也有可能,那哪看得清呀!”
余禾睁着大大的双眼疑惑着又说:“我看的千真万确,不是裘举才怪!怪就怪他怎么不理我,也不回家。”
裘举爹说:“余禾,你没看走眼吧?”
余禾答道:“不会的,船是往湖里方向去的,您老不如沿这条水道去打听下。”
裘举妈哭道:“怎么打听,湖里来往这多渔船。”
余禾说:“是很大的船,一般我们这里很少见,而且是双桅的。只要打听,总是有希望的。”
于是,裘举爹马上出门跳到小渔划子上,朝屋里喊道:“我去打听下。”说完,打急打忙地划桨驾船出去了。
裘举娘端出来一碗面,碗里加上了几个荷包蛋,要余禾吃了再回家。
当天晚上裘举爹赶回了,裘举娘忙问:“怎样了?”
裘举爹气愤地说:“这小子,到了他表姨家,也不肯回家!那天他同船一道到小港去了。他跑到了他姨妈家,说什么他有急事去沙同镇那边去了。托他姨妈带信回,要我们不要挂念。这小子,好好的徒弟不学,去跟别人帮工,看来是身不由己了吧。”缓了下又道:“你堂妹也是,不要带信来,让我们急的---”
原来裘举要帮助颜大春把一船货从洪湖送走,没有去接姐姐回门,船到了小港后只好上坡托姨妈给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