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飞看着苏星河在研究结构布防图,不觉一笑,自由一旦扎根,就会像植物一样迅速生长,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哪怕穷尽心机,都无法阻挡人类对于自由的向往,所有的障碍物都会被推倒,必要时甚至会以血做养料!
翌日,禹飞闲来无事,拿了张躺椅,躺在苏星河家的院子,指导妮妮练功。
从坞泪蚊的监视中,禹飞看到苏星河召集了他的小队,在一起研究飞船结构布防图,整整花了一天才逐一散去;而克伦一行在收到禹飞发过去的图后,激动万分,一通感谢磨得禹飞不耐烦了才停下,在准备进攻物品的同时,通宵达旦的研究。
他们被排除在权利中心之外,对于飞船重要的地方知之甚少,傅左发给禹飞,禹飞又发给他们的结构布防图,帮了巨大的忙,也给了他们极大的信心。
禹飞问向亚青:“对这个世界有没有点改观?”
亚青疑惑道:“你指哪方面?”
禹飞直言:“如果机甲确实是吋犷他们制造的,你会放过这里的平民百姓吗?”
亚青笑道:“这就是你带我到处旅游的目的?想让我也一起看下这个世界的真面目吧。”
禹飞不置可否,不管这个世界的人有没有参与制造机甲,但是大部分人应该都是无辜的,正如眼前练舞的妮妮,她有何罪?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错误而被牵连至死呢?
亚青也拿出一壶酒,咕咕灌了两口,道了声爽,才回道:“你对苏星河说过,我们不是穷凶极恶之辈。”
禹飞会心一笑,闭目哼着小曲,静待暴风雨的来临。
是夜,苏星河风尘仆仆的归来,都忘了回应妮妮的招呼,径直上楼,怀着忐忑的心找上了禹飞和亚青二人,犹豫了几秒才说道:
“我本不叫苏星河,在我第一次离开这里,去往宇宙时,我看到了那璀璨的星河,从此再也无法忘怀,那是这方天地无法看见的奇观,于是我改名叫苏星河,就是时刻提醒自己,外面才有璀璨的星河,外面才有自由。”
“作为火种星盗团的一员,其实,我已经拥有了一部分自由,我又是那种容易知足的人,本不该多想,可是妮妮并没有被选中成为修士,他只能普普通通的度过一生,我可以接受她普通,但是我无法接受,妮妮只能在十个不到的职业中,做出一个选择,这些选择,她一个都不喜欢。”
“我深爱着妮妮,我想要她幸福,比我的幸福更甚,可是我是个没用的爸爸,我从来不敢反抗团长吋犷,因为他是当代神主,我的修为是上任神主教的,我敬重他,哪怕我知道,他只是把这方天地的人当做家禽一般在圈养,可是我依然坚守着信仰不变。”
“但是随着一次次的远航,哪怕去的多是一些混乱之地,但我一样能看到那股生气,那是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生气,哪怕在我面前的,只是一个乞讨的小女孩,他伸出瘦弱带着污渍的双手,乞求我能施舍一点。她足够可怜吧,但是她依然努力的活着,眼睛里一样有着星光,并对未来充满希望。而妮妮没有,她对未来没有任何向往,她最快乐的时候反而是现在。”
“我看着外面宇宙的视频,他们的孩子和人生拥有无限的可能,谱写了一个又一个的传奇,我并不奢望妮妮也成为了传奇,但至少,我想给他一个自由的、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但是我知道,我办不到。”
苏星河越说越激动,时而苦恼、时而愤懑、时而愧疚。
“每当妮妮问起外面的情况,我支支吾吾不敢正视她的眼睛,更不敢告诉她真相,我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伟大,我只是一个提线木偶罢了,我无法给她自由的未来。”
“但是你们的出现,让我看到了曙光,正如您所说,您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与其说你们是来毁灭的,倒不如说是来拯救的,我第一次报了无限的期望,给了自己勇气和信心,我恳求两位,能救救这方天地的百姓,不管干什么,哪怕是死,只要能给妮妮一个自由的未来,我都心甘情愿。”说罢噙着泪跪了下去,等待二人的答复。
亚青看着禹飞问道:“我是巨神族的,这片星域的主人,当得他一跪,你怎么不扶起他?这不像你的性格。”
禹飞过了几秒才用灵力扶起苏星河,回答道:“我要为这个世界卖一次命,也当得!”
随后对苏星河说道:“按你所想去做吧,正面的敌人交给我们。”
听到这话,苏星河这个护卫团队,一个朴素的父亲再也无法安奈住自己的情绪,从进来说话到现在,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开了,泣拜道:“深恩难忘,若侥幸存活,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禹飞没指望他的报恩,只是笑道:“星河灿烂,我想带妮妮去看看。”
亚青灌了口酒笑道:“你们还真是走运,碰到一个实在的人了,还碰到一个讲理的巨神族,不然这方世界可能还真没法拯救。”
苏星河一阵千恩万谢后被禹飞打发走了。
亚青问道:“我俩一路,傅左和水朔在暗处,克伦的反叛组织一路,这里苏星河一路,你不用安排一下吗?各自为战?”
禹飞笑着答道:“不需要,以反叛组织的战力,肯定会跟着我们,所以他们一开始没说机甲的位置,就是要等出发前说,然后好跟着我们,不然他们会被针对,闯不进去;而傅左他们不用管,两个人精。”
“至于苏星河这一路,也不用管他们,因为吋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