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禹飞无意欣赏,甚至心情更加郁结了,他观察了一下午,也没发现这安乐乡之所以幸福的秘密,几乎所有人都在尽情享乐,只有那少部分人在勤勤恳恳的做事,这样一个贪图享乐的社会是怎么维系正常运转的?
一个社会必须有着严格的分工去确保每个环节的有序运转,如果没人去做,那就要政府宏观调控,甚至出资补贴那个行业才行,哪有像安乐乡这般,一整城的人都在尽情享乐的道理。
禹飞还特意找了几个作坊,有染布的、纳鞋的、缝衣的、农产品加工的、家具制造的,一一造访,发现作坊虽在,但只有三三两两的管理人员在内,偶尔会来一两个貌似职工的人,却是领了工钱就走,完全看不到干活的。
怪不得那赌场里的赌徒输了钱财也不见心疼,每日定时来领钱,又怎么会心疼呢?
若是人人如此,那这社会确实幸福,也无怪乎有那么多的茶馆和酒楼。
可是这的的确确违背了社会的正常运转规律,安乐乡又不是刚存在,这么多年来是怎么维持不倒的?外部有资金一直在补贴?可是目的又是什么?在一个边境重镇麻痹人心?这份道理怎么都说不去。
禹飞站在一间阁楼上,身后是唱戏声和喝彩声,然而他完全听不进去,那本年轻的面庞因为苦思而生起一道道皱纹。
夜色降临,街上亮起了更多的黄色灯笼,部分民众经过一下午的嬉闹,有些倦了乏了,开始在街上散心,那些个喝醉了的,扯呼着勾肩搭背,摇摇晃晃的也学那文人胡诌,口吃不清的编排着不对称的诗句,内容却是流里流气,俗不可耐。
不远处,一栋阁楼红灯高挂开始热闹起来,幽香伴随着糜音散播开去,门口的莺莺燕燕都在娇媚妩笑,半露sū_xiōng高耸入云,浑圆长腿摄人心魄,引得满城的正人君子嗤笑高歌汇聚而来,一个个豪言壮语,要一展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