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越靠近土墙,可移动范围就越少,越容易被术法掩盖,危险也越高。
正思考间,战场已然给出了答案,当禹飞靠近土墙时,无数的尖刺散发着黄色的光晕从土墙上冒出插向禹飞,逼的后者不得不转向。
一众妖兽哄堂而笑,他们将所有的退路全部堵死了,近千只妖兽的全力配合,根本不是一个结丹修士能够抵抗的,在这样一个铁锅里,根本逃不掉,迟早会被术法击中。
脏猪看着漫天法术砸下,后退无门,前进无路,忍不住道,要不要借助我遁走?
禹飞摇了摇头,只是在土墙附近快速移动,躲避术法的同时,不断加速。
渐渐的他眼神变得凌厉无比,像有一把剑在眸中凝聚,缓缓抬起五龙金剑,双手握持,又以灵气驭力增幅力量,再将剑意附着。
十几秒后,猛然大喝一声,一剑斩出,一轮数百米宽金色弯月,照亮了的整个战场,扬起无数尘土,在地面划出一道上十米宽的裂缝,向那山一般的土墙劈砍而去。
下一瞬间,土墙内传出妖兽的惨叫,整个土墙包括在里面躲藏着的妖兽都被一分为二,好像这天被劈开了一道裂缝,外面的阳光得以照射进来,这密不透风的十面埋伏被禹飞一剑,斩出了一道缺口!
随后,本就处于极速运动中的禹飞,顺着这道缺口冲出,在妖兽群还在惊骇之际,再次杀入其中,一时间混战再起。
禹飞身形快速在妖兽之间穿梭,无情的金色剑光残忍的收割一条条生命。
妖兽头领看着被劈开的城墙,一时发愣竟是忘了指挥。
燕开看着直播,惊叹道:“竟然可以一剑劈开由术法制造的山峦,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他的剑意,末日危机那会,为了传承火种,他去找过酒剑仙落尘,估计是从他那学的,看来这世上又多了一个喜欢劈山的剑修了。”
平时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说道:“这一千多只妖兽,怕是要折损在这里了,现在全民都在关注这场战斗,禹飞取得如此大的战绩,能有效的鼓舞军心。这场战斗直播应该扩散,让更多的人看到,尤其是沦陷区和战场上的修士,让他们知道妖兽并不可怕,在人类的剑下正如同西瓜一般被无情斩杀。”
缥缈星,天权城,战斗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无数的炮火从城内飞出,比雨点还密集,纷纷扬扬一轮便是数万枚,倾泻在城外的妖兽群中,一朵朵带着火焰的死亡之花绽放,留下滚滚硝烟。
不过相当大量炮火的都被元婴妖兽阻截,在空中爆炸,只有部分能够落下。但即使是这一部分,也足以覆盖一片区域,让妖兽血肉横飞,延缓他们的冲锋脚步。
此刻天权城四周,被近五百万只妖兽围住,绵延开来完全看不到起终点,不管是天上还是地上,全是黑压压一片,又混杂着各色战斗灵光,像在夜幕中拿彩虹作画,但绘画的却是一副末日场景,漫天的术法接连不断的爆发,无情收割生命。
空中电闪雷鸣,偶尔将地面照亮,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尸体,几万或是几十万,根本数不清,人族和妖兽几乎对半分,尸山之下,是无尽血海。
地面已经完全饱和,以至于血水无法渗透下去,只能漂浮在地面之上,血流成河已经不足以形容,这是血流成海。
这一幕,足够将凡人吓死,将胆小修士吓傻,将老兵震撼,让铁血将军悲叹。
地上,赤霄犀和魔鳞象踩着尸体,溅起血花,向前冲锋开路,利用超强的防御,硬抗着炮火前进;地下,沙蝎族、沙虫族和地龙族等也在和土属性人类修士战斗,余波导致血海上爆出一道道血色喷泉;天空中,除了天风翼龙族在呼啸,还有数百种飞行类妖兽肆虐,翅膀飞舞让云层滚动。
一道火焰的命令下达,喷出的火柱不是一道道,而是万道、十万道!刹那间覆盖几十公里苍穹,宛若无数座火山突然在空中爆开。
而天权城这边,阵法灵光如十五银月,覆盖五十公里范围,在凡人眼里,那就是天上月明坠落在了地上。
阵法内除了密集炮火射出,各式雷霆激光从不断绝,或攻击地面,或射破云层,或直接打入地下,造成数百米宽的裂缝。
当然,阵法不是万能的,面对百万妖兽群的攻击,用不了多久就被出现漏洞。
所以每当炮火倾泻之后,天权城就会组织几十万修士对妖兽群发起反冲锋,将战斗推向一个**,让鲜血再次浸染大地,不管是妖兽还是人,此刻都在血海里打滚。
在这里最不值钱的就是命,每天死亡的人和妖兽都是以万为单位,若是惨烈些,甚至一天就会死亡几十万。
如此的恐怖的战斗和死亡比例面前,城中修士的压力可见一般,精神崩溃自杀已然激不起任何浪花,每天没几百个人自杀那才是新闻。
就连年长点的修士,也忍不住在半夜将遗书拿出,抹掉眼泪反复修改,再三叮嘱自己的子女,要好好活着,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放弃对生命的追求,对活着的渴望。
因为这是无数的战士,拿命换来的!
此时,逄虎正在小盹睡觉,忽然一道声音将他吵醒,见是邰军,眉头一挑,强行将怒火压下,但仍旧不耐烦道:“干嘛?!”
邰军知道他心里不舒服,被调来这处战场,他的小队半个月就折损了一半,这对于一个队长而言,心有多痛,压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