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来之日下官未敢怠慢,已有好心相献。”
“已有好心相献?哈哈哈……”曹平安仰天干笑了几声,突然又皱起眉头,“秦宜禄得赵兄周济曹某感激不尽,只是……”
“只是什么?您只管吩咐就行!”
“只是我初到贵地,也听人说得那东平陵王家是此方巨商,资产雄厚,那日并未见着他……你与他可熟络?”
“熟,我们两家互有来往,府君有什么事吗?”
曹平安冷冷一笑,说道:“不如你予我安排安排,我同他见上一面,如何?”
“好说好说,这些天那王家当家刚好出门,所以没能迎接府君,我在这里替他道歉了,今天想必也该回来了,若是他在,我便让他好生招待一下府君。”
这赵德柱说完,心里却想:这曹孟德好大的胃口,敢情是我这礼太轻,还要那王家也来送点儿不成?
曹平安冷笑道:“那么这件事便交予你了,我早就想结识一下像王家这样的巨商了!”
“诺。下官一定办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
茶饮毕,曹平安命人将礼物一并退还,接着又送赵德柱出了府门,这才转身回去。片刻之后,随着一声马嘶,夏侯渊也回来了。
“孟德。”
夏侯渊下了马,三步并作两步走,一下子就进了大堂。曹平安见他劳累,命家仆取来一碗水供他饮用。
夏侯渊两口喝完,一擦嘴便道:“你吩咐的事情,我办完了。”说着从袖中取出帛书,“那会写字的不会写字的,我都叫人写好啦,这上面全是那王家的罪状,什么强买田产房舍,什么贩卖私铁、欺压善民,还有贿赂官员、勾结山匪,都写在上面呐!”
“好!”曹平安拍了拍夏侯渊的肩膀,这才接过帛书,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罗列着王富贵的罪行,“这一路,你辛苦啦!”
“咱们两个是兄弟,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对了……”他缓了缓,又道:“那山匪我也调查清楚了,就在附近那锦屏山上落草。”
曹平安面带笑意:“我这都没托你去做呢,你倒是给我查清楚了?”
“这有啥,反正都是办事,一道办了就行!”
夏侯渊细致地描述着,说道:“这锦屏山位于泰沂山脉北麓,因山林蓊翠,古木苍郁,远观宛然横铺‘一’字。好似屏风,而得雅号锦屏。”
他顿了顿,又说:“又因山头平而方,俗名平顶山。山虽小,可树、洞、泉、石、飞禽走兽样样齐全,经明水往西南方向走两百余里便是泰山。”
“那山中匪盗有多少人?”曹平安问了一句。
“那山匪藏在山顶古祠中,数目约有两百余人,他们又在古祠前设了些防御,加之山路崎岖,便易守难攻。每逢节日集会,便会下山掳掠劫道商贾。”
“嗯,这事儿暂且搁置一旁。”
“咱们不去剿灭他们?”
曹平安摇了摇头,说道:“暂时不去,现在还有要事要办,你等我通知就好,一会儿带你去吃吃喝喝。”
“那好啊,何时去?”
“都说了等通知……”曹平安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回答。
夏侯渊笑嘻嘻地说:“我这脑子,真是记不住事儿。你才刚说,我就忘了,是谁要宴请我们?”
“东平陵王富贵!”
“哦!”夏侯渊两眼泛光,“这小子肯来待见你了?”
曹平安摇了摇头,说道:“他这些天刚好出了远门,那赵县令说他今日便可返回,若成,咱们今晚便能去赴宴了。”
“好啊,我这早就想去听点小曲儿,吃点美酒了!”
“你可别学那丁冲,整天酒不离身。”
夏侯渊将陶碗一举,学着丁冲,说道:“壮士!复饮呼?”说完两人大笑起来。
现在,就只需等赵德柱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