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化作祭祀之人前去探查,可有什么发现?”

“我想想。”卞秉抬着下巴望着天,“对了,那上古祠的道路宽敞,一共七百八十二个阶梯,每两百阶设有哨楼一座,塔上有贼人的哨兵。那古祠也只有正门一条道,古祠后面有山泉,前厅便是祭拜烧纸的地方。”

“岗哨每两个时辰便会换班一次,不过丑时到寅时之间,那些贼人都倒在哨楼里呼呼大睡。”

曹平安冷笑道:“好,咱们带些人马,明日亥时出发,等到那哨楼放哨之人放松警惕,咱们便拿下这哨楼,接着把山路封死,再围住古祠,叫他们哭着求我们拆了古祠。”

“好办法!”夏侯渊将双袖放下,“我这就去大营点些兵马。”

曹平安点头示意,见夏侯渊走了后,这才抓住卞秉问道:“你姐这些日子可住得习惯?”

“这也就几步路……你这脚又没断,自己不会去看呀?”说着,卞秉一脸坏笑地凑到他耳边低语,“你这些日子事务繁忙,忙着根治淫祠,我姐姐不便扰你,但心里可想着你呢!”

曹平安脸一红:“少贫嘴,你姐真这么想?”

“废话。”卞秉直起身板,“我跟我姐那么多年,我还不了解她?这一天见不到你,便絮絮念道着你如何如何廉明清正,让我好好学学你,真烦死个人了!”

“你确实该好好学学,省得一天开口就是粗鄙之语!”

“是是是,姐夫说得对,我这流浪娃自然是比不上你这世家子弟。”

曹平安一撇嘴:“得得,一说你就说不得,你干脆叫说不得算了!”

“说不得好啊,改日我更名换姓就叫那说不得大师!”

“对了。”曹平安正色起来,“你会这舞刀弄剑什么的吗?”

“我会抚琴吹笛会。不过嘛……”卞秉坏笑两下,“舞枪弄棍还是略懂一二!”

“你这浑小子,老子是问你会不会功夫,这不都是一个样?”

“哪儿一样?一个长一个短,一个扫劈一个挥刺。”

“行,你不是个乐师嘛,怎地还有心思学武来了?”曹平安问了一句。

“你也不瞧瞧。”说着,卞秉撩起衣裳,只见他浑身伤痕,“挨打挨多了,自然就学会了!”

“我真是佩服你……”

“有一次我与我姐遇见个瘦无赖,那人非要压我姐喝酒,我姐哪里喝得来,我一生气就上前理论几句……”

“你那都不是理论,肯定上前骂人家去了。”

卞秉被曹平安给打断了话语,心有怨气:“你等我把话说完啊,这骂不骂的,不都是理论?我不过是嗓门大了些,那无赖便叫家仆揍了我一顿,情急之下我也不知从那个壮士身上摸来一柄宝剑,拔出来我就胡乱挥舞。”

“有几个近身的家仆给我伤了,那无赖见我拿着剑,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后来他让家仆找来几根棍子。”卞秉边说边做,“我左挡右攻,最后拿剑的手给重重敲了一棒子,我吃痛,那剑也落了地上。后来嘛,我自然是给暴揍了一顿,他们泄了气,也没有再找我姐姐麻烦。”

曹平安听他讲的故事,笑着个脸:“你可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你笑啥?”卞秉有些不乐意了,“往后我就知道了,这男儿在世要是没点真本事,连至亲之人都是保护不了的,所以自那以后我就自己学武。可是哪里会有人教授我武艺,我只能跑去偷看那大营操练士兵,学些皮毛功夫,就这么自己摸索着学了几年。”

曹平安也是打心里佩服他,问道:“后来学得咋样?”

“咋样?也就那样吧,不然那也还容得找姐夫你来相救?”卞秉嘀咕着,似乎对自己感到不满。

“放心。”曹平安拍了拍他肩膀,“等这档子事情结束了,我让那夏侯渊教你功夫!”

“当真?”

“比金子还真!”


状态提示:第54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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