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紫雪看到香菊安慰她的表情,心里一暖,她现在只有香菊可以信任了。冷紫雪拿出手中的帕子,递给了香菊。
香菊看到冷紫雪手中的帕子,面上表情一变,由担忧变成了欣喜,“小姐,你没喝!真是太好了,小姐不愧是北辰第一才女夜朦胧月玲珑。她们还真以为能得逞呢。”
是的,冷紫雪没有把刚刚的“滋补汤”给喝下去,好不容易逮到自己容易受孕的日子里得到宠幸,怎么会轻易地让薛莹莹害了自己。
她刚开始拒绝就是为了降低那个丫鬟的戒心,如果她一开始就端起来喝掉,反而会让她更加警觉,所以她先是装作不想喝的样子,她再不耐烦的一催,就会减少防备,她再趁机把药灌进衣袖和帕子上。
“小姐我怎么会输给她,她跟我斗还嫩了些。”
“那小姐你去休息吧。等上一两个月差不多就应该会有消息了,奴婢先恭贺小姐了。小姐终于可以翻身了。”
“嗯,你下去吧。”
香菊走出冷紫雪的房间,把她的房门关好后,进了隔壁的房间。
今夜没有月亮,天色很深了。
此时的寒王府里氛围沉重,众人都还沉浸在北御寒死亡的噩耗里,突然寒王府的后门里探出个脑袋,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又回头看了看身后没有人发现,然后就快速地出了寒王府,带上了身后的门。
到了有些光亮的地方才看清这个人是个女子,个头不高,年龄也不大,脸部被衣袖遮着,脚步很快地走在街道上。时不时地回头注意身后有没有人跟着。
仔细看就能认出来此人就是冷璃那日救下了应菊。应菊不会武功,全靠脚力在走着,但是走了很久也没有放慢速度,可以看出体力不错。
走了一段时间,应菊又仔细地观察了四周,然后走到一处院子的后门,轻轻上前敲了敲门,院子里守门的人出声问道,“这么晚了什么人?”
应菊应道,“应菊。我要见你们的主子。”
话音落下,门就被放开了,一个奴才从门里探出脑袋,看清了是应菊之后,“你怎么来了,没有人跟着吧?”
“放下吧,没有。”
那个奴才把门放开了一条缝,够应菊进门,然后又探头看了看门外,没有发现有人跟着,才放心地把门给关上。
门关上之后,从暗处走出一个人,看见应菊进了院子,张望了一下,认出了这个院子。然后飞身离开了此地,很快就回到了寒王府。
冷璃此时也早已沐浴完躺在了北御寒的身边,北御寒还没有动静,冷璃也睡不着,没有北御寒的怀抱她还有些不习惯。
白芍此时走到冷璃的卧房门外,敲了敲门,“小姐你睡了吗?”
“没有,什么事情?”
白芍就站在门外禀报这,“小姐,应菊出府了。”
“哦?她去了哪里?”
“白芍一路跟着她,发现她进了文王府的后门,而且文王府后门的看门的人认识她,她说要见守门的主子,应该就是文王殿下了。”
“原来是北昊文。之前一直以为跟北昊天有关,没想到竟然还是他。真是聪明啊,掩人耳目的本事还是有点的。我知道了,你继续盯着她。”
“是,白芍明白。白芍告退。”
白芍汇报完之后,就离开了冷璃的卧房,心里有些疑惑,怎么感觉小姐的语气跟平时一样了,没有一点难过的意思。这么快就恢复了?不应该呀。
不过小姐早点放下也好,这样她们也就不必要替她担心了,要不然她们也会心疼小姐总裁他是偏执狂。
自从冷璃救下应菊之后,冷璃表面上对应菊放之任之,可是私下里叮嘱了白芍要时刻盯着她,虽然她的身份查起来是很清白,但是还是让人不放心。
她没有告诉玫瑰,是玫瑰的性子不容易遮掩,可能会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应菊进了文王府之后,在那个奴才的带领下,来到了北昊文的书房。此刻北昊文仍然在书房里,还没有休息。
那个奴才上前敲门,“殿下。”
“什么事?”北昊文温润的声音从房内传了出来。
“禀告殿下,应菊来了。”
“嗯,让她进来。”
“是。”
那个奴才推开房门,侧身让应菊进了书房,而自己则守在门外,防止被别人听了去。
应菊进了房门,对着北昊文行了一个礼,“见过文王殿下。”
“你来有什么事吗?最近寒王府有什么动静?”
“殿下,寒王殿下死了。”
北昊文本是低着头在处理着手中的信件,听到此,猛得抬头,震惊地说,“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寒王殿下死了。”应菊又重复了一遍。
北昊文手中的笔一不小心掉在了他的衣服上,他也没有时间去管,愣在了位置上,久久没有回神。
过了良久,北昊文才恢复了冷静,“具体说一下,是怎么回事。”
“听冷姑娘身边的丫鬟说,是回京的途中遇到了刺客,寒王殿下被刺客刺中的后心,当场就死亡了。现在寒王殿下的尸体在寒王府,冷姑娘交代不允许对外声张,只有寒王府的人知道,其他的人一概不知。”
“知道是什么人派的刺客吗?”
“不知道,白芍没有说。”应菊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北昊文。
北昊文坐在位置上看见自己衣襟上的笔墨,皱了皱眉,然后轻声呢喃道,“难道是他?”
应菊站在一边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