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大精深?”阿婆一笑,“呵呵,只是一些粗浅的道理罢了。”
“你这后生啊,现在不害怕我了?”毛阿婆笑眯眯的看着我。
“害?害怕?”我疑惑的问道。
阿婆又是一笑,往地上轻轻拄了拄拐棍儿,笑道,“不是说我是孟婆吗?怎么?一转头,你这后生就忘了?”
我,“......”
我瞬间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道,“嘿嘿,阿婆,我刚刚不是看花眼了么,您这么睿智的人,简直就是活神仙呐!怎么会是孟婆呢!”
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也不免惊讶,没想到这个毛阿婆都119岁的高龄了,耳目还这么好使,隔着那么远都能听到我说的话,真不愧是修过道的人!
“呵呵,你这后生啊,就是会说话。”毛阿婆笑着叹道,“哎呀,我这老婆子也蹦跶不了几天了,人老了,却偏爱听好话了。”
“你说是不是呀,晓晓?”毛阿婆笑着,看着身旁的雷晓晓,一个劲儿的笑,“不过,我家晓晓的眼光确实不错呀,你这后生虽然有点儿滑头,但也算是老实。
做人嘛,太老实了不行,太滑头了也不行,我看他,却是刚刚好。
哎,对了,晓晓啊,现在可不可以给阿婆看烟花了呀?”
雷晓晓乖巧的点了点头,“阿婆~今天晚上我们大伙儿都陪着您呢。
您呐,就看个够,我们烟花多的是呢。”
毛阿婆笑的眉角弯弯,拄着拐棍儿激动的敲了敲地面,“哎,好好。我就喜欢看这个。
自从很多年前,过年不让村子里放烟花之后,我都多少年没正儿八经的看过漂亮的烟花了,这一次,我一定得看个够。”
阿婆转过身,对着手提马灯的毛浩宁说道,“小宁子,赶紧去准备吧,给我找个宽敞的地儿,我就坐在那儿看。”
“好的,祖奶奶。”毛浩宁答应一声,手提马灯,搀扶着毛阿婆向一旁的空地走去。
“祖奶奶!?”我顿时惊讶了。
毛阿婆笑眯眯的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后生啊,老婆子我刚刚忘记跟你提了,这小宁子啊,是我的第五世玄孙,孝顺着呐。”
毛阿婆一边慢悠悠的往前走,一边抬着头仔细端详着她身旁的毛浩宁,笑的那叫一个开心呐,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
“这孩子长得像呐…像极了我那个早夭的小女儿…我那孩子命苦啊,哎呦…”
毛阿婆提到她的小女儿时,整个人的精神头儿好像突然萎靡了不少,神情也颇为哀伤。
“毛阿婆这是怎么了?”我转头问向雷晓晓,“还有,烟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雷晓晓嘻嘻一笑,道,“我想,阿婆一定是想起了伤心的往事了,致于烟花嘛,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偷的。”
“偷...偷的?!真偷啊?”我瞠目结舌。
雷晓晓调皮的对我做了个鬼脸,身姿轻轻一摆,颤动腰肢,向着先前那几个跟毛阿婆和毛浩宁一起出现的人影儿招了招手。
小嘴撅起,一副女太保的模样儿,满满的都是干劲儿!
“姐妹们!干活儿了!”
“姐...姐妹们?”我使劲儿揉了揉瞪圆了的眼睛,往那几个人影里瞅去,“谁呀?”
雷晓晓嬉笑着做了一个神秘的手势,让我越来越摸不着头脑。
她整个人颠颠的跑了过去,与那几个人影儿一起绕到了山脚下的后面,然后又从后面往外搬出来了许多东西。
那些东西有大的,有小的,有长长连成串儿的,也有跟个小胖墩儿似的,看起来五花八门儿,什么都有。
他们搬着那些东西,兴致勃勃的从山脚儿处走了过来。
路上说说笑笑,叽叽喳喳的不停。
“咦?这几个人的声音怎么听着都这么耳熟啊?”她们越走的近了,我越是感到疑惑。
直到她们都快到我跟前了,我才借着月色看清楚了这几个人到底是谁!
“卧槽?!”我不由得惊讶出口,“王凯!张一丹!竟然还有吴海军?!”
当我看到吴海军的那一刻,我下巴都快惊的掉下来了。
这几个家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最最最重要的是,那个碎嘴子吴海军怎么就跟她们成姐妹儿了呢?
这个王八羔子,今天上午还找茬来着。
我的这双缠着纱布的手,都是拜他嘴碎所赐,怎么这货瞬间就跟雷晓晓她们打成一片了?
这不科学啊!简直就是史上第一奇迹!
这几个家伙,脸上都是脏兮兮的,跟去掏地沟油了似得,可是她们却浑然不在意。
一路上有说有笑,手里还搬着各种各样的烟花炮竹!
我看的眼角抽抽,她们手里的烟花炮竹都是哪儿来的?竟然会有这么多?就算是偷也得有个地方儿吧?
这么多不同种类的烟花,难道是要准备在这里开小卖部的节奏吗?
“卧槽!王凯,张一丹,你俩怎么在这儿?
还有吴海军你这个碎嘴子!你特酿的怎么跟她们成姐妹儿了?!
臭不要脸的!上午老子都被你害惨了!这么晚了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你信不信我挖个坑儿把你埋了呀!你狗日的!”我举起两只爪子,就要上去掐他。
吴海军眼疾手快,一个箭步躲到了雷晓晓的身后,嬉笑道,“嘿嘿!晚上好啊敏哥!”
“好你个d毛!这特么的是大半夜!”我没好气的对他张牙舞爪,“你小子别给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