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冰转过身体,他背靠着红布,犹如一个站岗的卫兵,他挺直腰身,目光如电扫视着周围的可疑目标,双耳聆听着任何的风吹草动。
即使发出一阵小虫子的唧唧鸣叫声,他也会草木皆兵,全神戒备,他一掌拍向唧唧哇哇的小虫子,巨大的掌风震碎了讨厌的虫子。
除了机器的轰隆声和澡堂子里哗哗的流水声,他再也没有发现异常的声音。
小老头喃喃自语,“这俩人既像一对亲兄妹,但更像是一对恋爱中的小情侣。”
冬冰听着小老头的唠叨,他好似喝了一杯蜜糖,从舌尖一直甜润到了五脏六腑。但是他佯装若无其事,仍然好似一株不畏风雨的小柏杨,他显得庄严而又肃穆。
五个青年男子走了过来,他们一身汗泥,手里提着干净的衣服和沐浴用品。
他们刚想跨进盥洗室,冬冰连忙伸手拦住几个矿工,“里面有姑娘在沐浴,你们稍等片刻吧!”
这群男子极不耐烦,个个嬉皮笑脸,“咱们真是交了桃花运,不但可以痛快淋漓洗个热水澡,还可以大饱眼福,何乐不为呢?”
一个彪形大汉摆了摆手,大声喝斥,“臭小子,好狗不当道,你给我赶紧退到一边,我们正好与里面的姑娘来上一个鸳鸯戏水。”
冬冰义正言辞,“要是你们胆敢闯入洗澡堂,我让你们爬着离开这里。”
这位大汉嘿嘿冷笑,“洗澡堂本来就是公用场所,任何人都可以进去沐浴,并非是你家的私人空间。”
冬冰掷地有声,“咱们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应该尊重女人。你们应该不会与自己的姐妹一起沐浴吧?”
众大汉好似几只凶神恶煞的鹰隼,他们桀桀怪笑,“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女人了,正好到里面开一下洋荤。”
小老头双手抚摸着下颏的胡须,“小伙子们,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们千万别胡来。否则你们会坐牢房,会吃上免费的菜肴,更会戴上免费的铁镯子。”
几个大汉瞪了小老头一眼,凶神恶煞,“老不死的废物,你给我闭嘴!小心我们把你送上西天取经。”
小老头再也不敢言语,必竟对方人多势众,个个如狼似虎,他只能默默祈祷这对兄妹平安无事。
几个壮汉分别拽住冬冰的衣领和手腕,“傻小子,全怪你不会享受艳福,你真是一根筋,赶紧滚到一边吹凉风吧!”
冬冰一个扫堂腿,快如旋风踹向众大汉的小腿,“既然你们不听劝告,我只好给你们尝尝厉害了。”
只听到砰砰几声巨响,五个大汉扑倒在地,他们双手抱住小腿,痛得鬼哭狼嚎。
他们才知道遇上了真正的练家子,众人悔恨交加。俗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全怪他们自找苦吃。
冬冰没有使用内力,只是轻描淡写随意踹了一脚。必竟他们并非丧心病狂的流氓,全是一群乡下来的农民兄弟。
由于他们长时间没有见到女人,没有得到女人的爱抚,才会色胆包天,有了罪恶的念头。
冬冰随手捡起一颗拳头大的钢珠,他稍微一用力,钢珠被捏成了一堆辞沫。“臭无赖们,相信你们的脑袋没有这颗钢球坚硬吧?”
众大汉吓得面如死灰,全身哆哆嗦嗦,“大侠,你宅心仁厚,求你高抬贵手吧!”
他们心惊胆战,再也没有一丝嚣张跋扈,个个诚惶诚恐,要是这个天神一拳砸向他们的脑袋,他们肯定会脑浆迸射,死无全尸。
个个诚惶诚恐,吓得心胆欲裂,“天神大侠,全怪我们有眼无珠,冒犯了天神爷的天威,你老人家宰相肚里能撑船,求你饶恕我们的小命吧!”
冬冰声如雷霆,“念在你们没有犯下大错,你们也是农民兄弟,我今天就网开一面,给你们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
众人忍受着全身的剧烈痛苦,他们爬了起来,扑通扑通跪在了冬冰的面前,“天神爷,我们就是色迷心窍的qín_shòu,我们猪狗不如。”
他们左右开弓,啪啪啪……狂扇着自己的耳掴,个个悔不当初,把脸扇得鼻青脸肿,这就叫自作自受。
冬冰大喝一声,“停!”众人止住了双手,磕头如捣蒜,“天神爷,我们知道错了,求你给我们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吧!”
冬冰两道犀利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的脸庞,似乎要穿透他们的脑袋,几个彪形大汉不寒而栗。“天神爷,我们全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并非作恶多端的无赖,求你大人有大量,饶恕我们的狗命吧!”
冬冰暴喝一声,“滚!别让我再看到你们,否则我真会敲碎你们的脑袋瓜。”
冬冰的话就是圣旨,众大汉不敢有一丝违背,他们如同在地上滚动的几个大皮球,他们滚出去了几十米远的距离,才敢站起身来,狼狈逃离了冶炼厂。
小老头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仿佛一位收藏家在欣赏一幅古画,嘴里发出啧啧的称赞声。
他自言自语,“俗话说自古英雄出少年!果然是一个举世无双的大英雄。”
小老头随口问道,“里面沐浴的小姑娘真是你的妹妹吗?”
冬冰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一下头,“老爷爷,你别追根究底了,反正她是我的亲人,谁也别想伤害她半根汗毛。”
周嫣然穿着一套崭新的蓝色紧身运动服,姗姗走了出来,她浑身散发出浓郁的幽香,宛如一个蓝精灵。
“大哥哥,刚才我听到一阵喝斥声,你是在与谁骂架呢?”
冬冰随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