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皇后轻咳一声算是替自己的侄女解围,不过这谢长鱼的表现确实出乎她的意料,纵然自己是皇后,也不免会对皇上日日亲近的妃嫔心声妒意。可这谢长鱼,明显并不在意。
听到皇后的声音,两位妃嫔急忙停住笑声,毕竟说的是皇后的侄女,怎可怎么明目张胆的嘲笑。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便没再说话。
谢长鱼刚刚的一番话,江宴自然停在心里,本来以为她说的不建议自己娶瑶月是玩笑,却不想,她真的不在意。
既然如此,江宴又何必在意丞相府再养一个人呢。
端坐的瑶月看出了身边之人的不满,周身散发的冷气怕是要将人活活冰上一般。
虽有歌舞,但气氛实属冷清,在坐之人各个盼着时间快些结束,而就在舞曲结束之时,外面传来了公公传报的声音。
“皇上驾到!”
真是巧在一起,终于可以离席了,却碰上人更加难缠之人。
“皇上吉祥。”
因着家宴,大家行礼也简单很多,皇上笑脸进屋,见到退下的舞姬便摇了摇头。
“看来是朕到的不是时候,你们的宴席已经散了。”皇后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将话捡了起来。
“皇上,您若是不来臣妾正准备去请您呢,今日大家说的开心,想着一道移步秀云楼听戏呢。”
谢长鱼听闻此话,心中不免佩服起这个女人,崔氏并非才能,却能在朝堂之上屹立不倒,背后离不开这崔皇后的机灵。
皇上听此笑着说道:“哦?是吗?朕倒是好奇,江爱卿喜欢听什么戏本?让皇后给你点上”
话题引导了江宴的身上,今日说来他也是主角,皇上关注他也自有目的。
江宴附身回复:“陛下,臣粗人一个,自然不懂欣赏这些雅俗之事,皇后及娘娘们喜欢,臣携家眷能有次荣幸凑得热闹,自然不敢挑选。”
这话说的十分谨慎,谢长鱼也听出了敷衍,单就那句粗人便说的不是真心。
谁人不知当今丞相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说自己粗鄙也真是笑话了,谢长鱼不知,江宴何时学的如此油滑了。
皇上听到这话笑着拉着皇后的手。
“今日是你们女人的戏台,我就陪江爱卿一道坐坐吧。”说完便与皇后走在前面,在场的各位回了礼便跟在身后。
“小姐,这皇上什么意思呀,明知道现在的人都是什么关系,还要继续留我们在这里。”
走出殿内,皇上等人已经走在前面,喜鹊才敢说句牢骚。
谢长鱼也很纳闷,本来以为这次进宫不过是宴席,现在看这皇上的话语怕是没有那么简单了。
“喜鹊,你帮我告诉一下陆文京,想个法子支走皇上或者江宴。”谢长鱼明白,事情的源头便是这两个人,有一人离开,剩下的人也不便在待下去,宴席自然没了滋味。
喜鹊点了点头便趁大家没有注意的时候离开了。
在皇上准备听戏的时候,身边的下人便领会了意思,很快命人找到了戏子,宫中昌明,妃嫔平时多无聊,也只能借着这点打发时间了。
来到戏楼,伺候皇上坐到了主位之后,皇后和嫔妃便坐在身边,江宴谢长鱼等人也纷纷落座。
第一台戏是皇后点了《凤龙喻》,唱的是龙凤和祥,一片安宁的故事。皇上在身边,崔皇后自己借此机会奉承一番。
再者民间有云,当今圣上为龙,皇后为凤,两人在一起自然保佑国家安宁百姓康乐。
这也是崔皇后强行将自己与皇上搭在一起。
期间瑶月本就听不懂戏曲,看着台上的人居然打起了哈欠,也不怪她困觉,昨夜因为退婚之事,她一夜未睡,早上因为听到新的圣旨也是兴奋许久。
此时眼见夜黑,瑶月自是困乏。
谢长鱼看出了她的无聊,她也不喜欢听戏,纵横疆场的人总是不能适应这样的嘤嘤蹄蹄。
她起身走到瑶月的身边。
“不知郡主可否赏脸与我一道赏景。”
天色暗下,哪里有什么景色可看,这话瑶月也听的出来是带自己出去。虽然两人的关系微妙,但谢长鱼今天的所有作为却无意间温暖了瑶月的心。
江宴没有多语,他本也没有心情看戏,若是谢长鱼这么说,江宴起身走了出去。
在场的怕只有皇后及两位妃嫔是真心听戏,皇上的目光也自然被三人的目光吸引。
“爱卿可是有事?”这一声谢长鱼顿时卸了气,看来悄悄离开是不可能,刚刚喜鹊传话,陆文京因为家事被困在府中,她无法传话,谢长鱼终于想着借瑶月透透气,现在还是不能了。
江宴自然停下脚步看了一眼旁边的瑶月和谢长鱼说道:“微臣家中有事,需先行回府。”
话说完便行了礼。
皇上明晓八分,明白众人对于这宴席并不欢愉,安静下来便说道。
“是朕忽略了,没有早些参加,不过朕感喜瑶月和江爱卿的婚事,为了表朕的愧疚,来人,将朕准备的东西拿上来。”
话落太监将皇上的赏赐拿了上来,是一对玉镯,谢长鱼眯眼看到,知道这对东西是赏赐给瑶月江宴的,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两人接过赏赐谢恩。
不知自己这个皇上舅舅所作为和,自己还未嫁入江府之时可没有这样的待遇,谢长鱼总是感觉,江宴皇上都在针对自己一般。
皇后见到这对玉镯甚是喜欢,但也说不出什么,这是西域进宫的宝贝,传说在夜间会额外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