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鸣如风,生生不息。
日挂西山,久久不落。
云飞扬手掌捧着一瓶丹药,脸上挂满了泪水。
些许悲痛,些许欣喜,些许忧虑,些许期冀......
看着闭掩的竹门,云飞扬泪水不争气的又落了下来。
“没想到师父心中一直都是关怀我的!”
捧着玉瓶,撅着红肿的臀部,一瘸一拐的挪进自己的茅屋内。
布下几道禁制,云飞扬趴在床上,打开乾坤袋,又拿出了几瓶丹药。
几瓶丹药摆在一起,云飞扬英俊的面容上,浮现一丝坚毅。
“有师父和大师伯赐予的丹药,金丹境界绝对困不住我云飞扬!”
想到这,云飞扬面露一丝得意,先前洛阳郡新杰宴会,并非自己天资不够,而是实力稍稍落后于那些顶级天才。
人家大多都是金丹境界,自己不过筑基巅峰,实在是无力抗衡。
等到十年后,洛阳郡新杰宴会,自己必定要一鸣惊人,打出落云宗的赫赫威名。
风声且依旧,修为上一楼。
随着一股极其浓郁的灵力汇聚,云飞扬盘坐茅屋内,看着丹田内逐渐形成一颗金丹,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金丹境界!”
云飞扬喃喃自语,浑身颤动,恨不得仰天长啸。
但是一想到旁边温柔的师父,还是默默打消了这个稚嫩念想。
这番动静,自然瞒不住宗门众人。
云傲天盯着草庐方向,连连感概,“我落云宗气运终于要复苏了吗?”
宗门内诸多弟子皆是仰慕崇敬,这番动静的主人,不必多想自然会是宗门年轻弟子第一人的云飞扬。
另一边,钱云峰,钱云父子三人怒火翻涌。
钱云自然是气愤残云一脉人人如此优秀。自己的两个儿子与其相比,说是废物,都有些抬举他俩。
钱梅佑和钱梅德两兄弟,自然是愤恨云飞扬又出尽了风头。
如此一来,宗门内师弟师妹们,谁还理会他们两人?
夺名之仇,不共戴天!
“哇呀呀!父亲,云飞扬此人必须趁早除之,不然宗主之位,危矣!”
钱梅佑捶胸怒吼,攥着双拳,面目扭曲,宛若一堆污秽之物。
“嘎嘎,距离囚崖宗提亲之日,不过月余。只要那慕云一走,云飞扬不过金丹初期还不是任我父亲处置。”
钱梅德右手在裆部搓了搓,苍白的面孔好似干尸,语气丝丝阴冷,似乎已经看到云飞扬未来落到自己手中的惨状。
听到俩儿子的言语,钱云倒也暗暗点头。只是内心嫉妒恨,终究有些挥之不去。
落云宗最高峰,落云峰。
云傲天站立府邸庭院中,身后站着老者战云。
“师弟,你说我们落云宗能否回到曾经的辉煌岁月?”
云傲天背负双手,话语带着希冀。
战云看着眼前的背影,微微摇首。
落云宗辉煌岁月乃是一品巅峰宗门,甚至不惧一些稍差的圣地。
根据宗门古籍记载,那时候的落云宗,大乘期的老祖数百,合体期大能数千,返虚期的强者足有数万,门内化神元婴弟子足有百万之众。
想要恢复曾经的辉煌,便是宗门内有绝世天骄接连浮现,也需要数万年甚至更久。
话语刚到嘴边,战云看着有些落寞的身影,缓缓开口道出了人生第一句谎言:
“师兄放心,我们落云宗必然会有重登辉煌的那一天…...”
“哈哈!我这宗主位置,做了五百多年,到头来却是看到了未来希望!此生无憾矣!”
云傲天缓缓转过身,看着面容亦是沧桑的战云,良久,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师弟啊,我之大限将至,恐怕看不到那天了!”
战云看着眼前的有些憔悴的面容,张了张嘴,却仿佛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今晚陪我喝一杯吧!”
“好!”
庭院深深深几许,心绪忧忧忧后人。
杯盏交错,道不尽流年。
一夜明灯相伴,两者涕泗畅言。
这一夜,落云宗内,太多人未眠。
第二日,宗门会议商讨,决定将云飞扬定为宗门第六长老,负责宗门新进弟子的教导。
正式任职日期拟定在二月后,开春时期。
另一边,揽月山脉…...
囚崖宗众人憔悴损,看到眼前终于破开的屏障,面如黑炭,心情沉入了谷底。
无他,空空如也!
所谓的秘境,随着屏障破碎,里面的情形自然显露而出。
别提秘宝珍矿了,连根毛都没有!
“清无宗欺人太甚!”
昭榭看到眼前一幕,浓眉扭曲,张开大嘴愤怒的大吼道。
众人亦是怒火冲天,辛辛苦苦,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种憋屈耻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根据先前了解的情况看,屏障内的珍宝或许早就被清无宗四人得到。
先前无尘老道的一系列举动,处处透漏着诡异。
“怪不得对方三人一直不曾露面,又悄悄带走受伤的无尘。原来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好算计!”
昭榭脸色苍白,一拳砸向身旁崩断的巨石。
咔嚓!
鲜血淋漓,顺着石缝缓缓流淌。
灵力耗尽的昭榭,右拳呈现诡异的扭曲,显然已经断裂。
痛楚如同波涛,阵阵袭击着昭榭疲惫不堪的心神。随即眼前一黑,昭榭带着不甘随即昏了过去。
鹫默仁静静地站立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