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缔造的血与火的神话,你们的不在这里,而在未来。”
台风靠在副驾驶上,丝毫没有理会外面喊杀声连天,不知死活的雷社成员,想要逼近这辆车,觉得一定有大人物坐在里边,恭喜他们确实猜对了。
只可惜,他们无法冲破天门小弟密不透风的杀戮网,不断被砍翻在地,车丝毫不受影响,匀速前进着,也亏得开车的三面佛见过太多这样的场面,并且将车载cd的音乐声放大了不少。
“我用力抗拒冷却,背后是青春的荒野,那硝烟依然浓烈,那残霞依旧如血,当四面楚歌响起谁会陪在你身边?紧握住你的双手迎向那风雪,生命就是一场战斗,冷笑着向痛苦嘶吼,梦想泪光中死守,让心绽放自由……”
节奏便不快也不嗨,但是台风喜欢,他的手指轻巧敲打着真皮扶手,眯着眼睛,当发现三面佛想要去换歌的时候,他立即阻止:“别换,我要听这歌!”
白渊透过车窗玻璃看着外面,无时不在飞溅鲜血,残肢断臂应着惨叫声,犹如垃圾般从身体分离,落到地面上,轻微地跳动几下,黑血从断口渗出,渗透了沥青地面。
不吹不黑,白渊竟然并没有丝毫的畏惧,他反而觉得这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孟西棠也是如此,甚至这家伙还有丝丝的激动,恨不得直接冲出去加入战场。
唯独王恒,这家伙吓得浑身发抖,坐在白渊和孟西棠的中间,左边抓着一个人的胳膊,右边抓着一个人的手,用饱含的哭腔的声音:“等下外面的人冲上来,你们要保护我,我给你们钱,多少钱都行,我还小我不想死啊!”
“滚!”白渊和孟西棠不约而同送给他一个字。
台风皱起了眉头,他拱着鼻子问:“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臭?难道这车的空调坏了?”
下一秒,车里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聚在王恒的身上,再下一秒,他就被从打开车窗,由台风单手丢了出去。
路上是泥泞的,虽然已经有好几天没有下雨了,但是下水道的入口,此时正“哗啦哗啦”地作响,整个路面薄薄一层尘土混合着血液,王恒落地双膝双手就沾的满满当当。
还不等王恒站起来,一个人噗通倒在他的眼前,确认来是一具尸体,对方眼睛充满了不甘,死死地瞪着他,脖子的伤口正呜呜往外冒血,人已经不行了。
“妈呀!”王恒愣了三秒,整个人就从原地弹了起来,连忙往后他退去,甚至转身的时间都没有,同时也就没有注意到,有个雷社的成员,扬起手里的雪亮雪亮的钢刀,对着他的后脑勺狠狠地劈去。
嘭!
车门直接把那个雷社成员撞飞,台风走下车再度把王恒从车窗塞了进去,自己也重新上了车,车才继续匀速前进。
“你这小子,也太他玛的怂了,我混了这么久,真是头一次见你这样的。”开车的三面佛从后视镜看着抖索如筛糠的王恒,冷笑不止。
台风说:“虽然你拜的是老秦,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这是你第一次,也是你最后一次,如果下次你再这样,我会亲手解决你,免得你丢我天门的人。”
“风总,我,我下次不敢了!”王恒低下了头,看着他的两腿中间又湿又腥的地方,谁都看不到的脸上满是愧疚。
“有烟吗?”台风忽然问旁边的三面佛。
三面佛愣了一下:“我记忆中,风总跟我一样,都是不抽烟的良民啊!”
在这时候,后面却递过来一只纯白色的香烟:“08中南海,不知道师父你是不是抽的习惯!”
台风接过了孟西棠递到香烟,但并没有接他的火,而是放在鼻子下,微微地扬起上唇勾着,他淡淡地说:“像一支香烟中,烟碱量是08,焦油量是8,它的市场价值十块钱左右,但是在粤川很多自制的香烟中,掺和了很微量的毒粉,那价格立即就翻了几十倍不止,这也是雷社主要的收入财政来源,在被白爷掐断的那一刻,雷社就已经败了。”
白渊、孟西棠和王恒坐在后座,听得云里雾里。
三面佛笑着说:“那是,大战小役打的就是金钱,老话常说‘枪炮一响,黄金万两’,没有钱谁给你卖命,这年头有钱就是爷,那些花花绿绿的纸票,可以决定很多人的命运和人生。”
台风没有理三面佛的话,而是再度问:“对于我的话,你们三个有什么想说的吗?说说你们的看法。”
孟西棠直接说:“师父,要灭掉敌人,首先要从命脉处把他切断。”
王恒可能是担心再度被说,立马就抢着说:“雷社这个大毒瘤,早就该铲除了,我们天门是在伸张正义。”
台风不为所动:“白渊,你呢?”
白渊也已经开始在想这个问题,从上次有过类似的场景,当时他没有回答上来,游戏二话不说,直接就是一脚,确实给他张了记性,所以在台风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时候,他就已经开始揣摩对方话里的意思。
又稍微迟疑了片刻,白渊才开口说:“雷社外强中干,自然不可能是正值鼎盛的天门对手,邹四明公然叛离天门与女王联盟结盟,无疑是螳臂当车咨自寻死路,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觉得雷社也没有那么好对付,毕竟三万多人,我不认为一夜之间可以将那些叛徒全部干掉,这是不可能的!”
三面佛噗嗤笑了,拍着腿说:“你们都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呢?”
“不仅是你,我也没有听懂!”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