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参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
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送子涉淇,至于顿丘。匪我愆期,子无良媒。
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
既见复关,载笑载言。尔卜尔筮,体无咎言。
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
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
淇水汤汤,渐车帷裳。女也不爽,士贰其行。
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
言既遂矣,至于暴矣。兄弟不知,咥其笑矣。
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
总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
应无心运笔如风,挥毫拨墨,一会的功夫,就写出了五首歌谣,一边有书童念诵,围观的众人听到之后,不自觉地跟着咏唱起来,个个点头称赞不已,果然有对仗,有押韵,言之有物,均符合打擂台的要求。
王流云在一边看着,脸色一阵难看,目光更是嫉妒地看着应无心,打擂台的这些要求,他认为已经很高了,即便是有文采的读书人,想要做出一篇来,估计都要好几天的时间,所以才没有人赶来打擂台,因为时间太短了,根本不够。
对于应无心来说,更是如此,他昨天才知道的事情,即便昨晚不睡觉,也不过一天的时间,眼下竟然做出了五首符合要求的歌谣,其文采早将一般的读书人甩到几十条街外了,自己更是没有办法和他相提并论。
更可怕的是,应无心还在奋笔疾书,第六篇,第七篇,第八篇,第九篇,第十篇,几乎是流水一样连绵不断地写出来。
一旁的米六斤更是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原本以为应无心一篇也写不出来,没想到一盏茶的功夫不到,就写出来十篇,作为一个商人,他不懂这个,可是旁边的王流云懂啊,他没有出声阻止,就说明这些歌谣全部符合要求。
“没关系,三百篇呢,我就不信他能写出三百篇?”米六斤心中不断地自我安慰道。
擂台下,孙小曼和白妙真对视一眼,都悄悄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
疼。
确定不是在做梦,眼下真的是现实。
可是这样的现实,她们两个都觉得匪夷所思,应无心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竟然就写出了十篇歌谣,还每一篇都符合要求,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不止她们两个,围观的其他人也一个个满脸惊疑,怀疑自己在做梦,可是又很清楚,即便做梦,他们也梦不到十篇符合要求的歌谣,就明白自己确实处于现实中。
太阳逐渐升高,应无心旁边的桌子上摆满了写好的歌谣,一张挨着一张,一张压着一张,已经有了几十张之多。
……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伴随着书童的念诵,一边负责统计的人员将记录提高到了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