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澜听到果冻的时候,笑声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羞红。
“咳。。。咳。”她的咳嗽声有些尴尬,但她顾不得那么多,快速坐到汴梁的身旁,给他盛了一碗粥,“大哥,别闹,这可是小妹亲手做的,你尝尝。”
汴梁将双手负在背后,继续一本正经的说,“太烫。”
薛慕澜立刻用她的草莓嘴,轻轻的吹了起来,那模样,要多殷勤就有多殷勤。
赵香艺奇怪的看着两人的表现,心里明白,问题出在“果冻腊肠”这句话上。
可是,任凭她聪明绝顶,也想不到这句话到底有什么意思。
不过,看薛慕澜窘迫成这样子,她也没就没问。
薛留广看着女儿这样子,却是忍不住了,“少爷武艺绝伦,真的还会怕烫?”
汴梁见他开口,也不敢再开玩笑了,毕竟这个人是薛慕澜的父亲,也算是他的长辈。
于是他接过薛慕澜的粥,边吃边说,“玩笑话,玩笑话,老将军莫要介意。”
薛留广听了汴梁的道歉,又见女儿拼命的对他打眼色,怒气也就消了
“薛家的流光剑,少爷用的还顺手吗?”作为父亲,总得为女儿说说话,再不济也要请请功。
“薛家的剑?”汴梁听的一脸愕然,他又转头望向薛慕澜,发现她也正惊讶的望着父亲。
薛留广看着女儿,目光变的柔和起来,“我本是流光剑的看守者之一,若非如此,胡国又怎会囚禁我那么久。”
“北海的剑?”汴梁听了这话,立刻想到了,陈百万北海送剑,这剑莫非是薛家的。
薛留广见他想起,当下也是满意的点点头,“这剑,算是慕澜的嫁妆。少爷可还满意。”
汴梁立刻站起,躬身行了一礼,“此剑救我一命,老将军之恩,小子铭记于心。”
他向来好强,这是第一次自称小子,一来薛留广是慕澜的父亲,二来,流光剑确实对他有救命之恩。
薛留广看着他说,“宝剑赠英雄,流光剑在你手里,也不会埋没了。”
赵香艺听他们说起北海之事,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她心里一直犹豫着,最终鼓起勇气问道,“我舅舅怎么死的?”
“你舅舅?”汴梁本打算继续问流光剑的事,被她一打岔,注意力立刻转移了过来。
赵香艺想起他不是李长生,就解释道,“南侠展宋。”
汴梁听到这个名字,心里松了口气,虽说当时在北海,他可是拼了命想杀死展宋的,但既然那家伙是赵香艺的舅舅,若是杀了,难免会有些尴尬。
“不是我杀的,”汴梁说着,又将北海的事情想了想,觉得海底文明和姜明月的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当初我掉落悬崖时,他还活着。”确切的说,展宋他们怎么死的,他还真不清楚。
赵香艺也松了口气,她自幼丧母,父皇又忙,为此她童年所有的快乐都是这位舅舅给的。
若是舅舅死于汴梁之手,她肯定会很难受,也没脸再和他卿卿我我。
所以,她心里一直想问,却一直没敢问,汴梁这么一答,她的心就放了下来。
不过,从汴梁的迟疑中,她还是看出了问题,但是他既然不愿意说,那她也不问。
薛慕澜听到汴梁掉落悬崖的事,小脸吓得惨白,她赶紧又看了汴梁几眼,确定他在身边,这才轻轻的用手拍着胸脯。
汴梁看到她的表现,轻轻的拉起两位美女的手,“放心吧,等我了了南朝之事,就带你们四海为家。”
这是他的心里话,这个府上,他待着并不舒服,况且隔壁的皇宫里,他哪位父亲,也在一直给他找事干。
“你要去南朝?”薛留广立刻听出了他话里的关键词,他的眉头马上皱了起来。
赵香艺听了,手轻轻抖了一下,然后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汴梁明白她的心意,他朝她点点头,然后将汴老太太的话和大家说了。
这件事情,既然父亲已经有了想法,也没必要避着下人,而其他人,都是他最亲密的人,他想征询一下大家的意见。
薛慕澜听了以后,默不作声,她当过兵,最痛恨的就是战争,会有无数的袍泽为之丧命,若是能够阻止战争,她是非常愿意作出牺牲的。
不过,这次的事,关系到她大哥,让她有些纠结。
赵香艺将另一只手也握了过去,仿佛是要将自己的心意通过双手传递给他,“夫君若是想去,我陪你。”
汴梁感激的朝他笑笑,目光转向薛留广,“老将军可知临城共有几把流光剑。”
父亲既然说他知道,那就一定知道,这点他从不怀疑。
薛留广却转过了头,望着一脸担心的薛慕澜,淡淡的说,“少爷手上有几把。”
汴梁对他的尊敬,他是感受到的,不过,对于李长生,除了李家人,没人敢直呼其名,他也一直用少爷这个称呼。
汴梁将剑从裤腿里拔了出来,这些剑,能威胁到他的生命,他一直贴身藏着。
“就三把。”说完,他将剑放在了桌上,在阳光的照耀下,刺眼的光芒在剑身上流淌。
薛慕澜是第一次见到流光剑,立刻被这光芒给吸引住了,她好奇的伸手,想把剑拿在手中好好瞧瞧,可手伸到一半就停住了。
她望向汴梁,像是在征询他的许可。
“客气什么,本来就是薛家的。”汴梁主动拿起一把剑塞到她手里,然后他转身对赵香艺说,“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