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有一束光射来,照到汴梁手中的通行令时,立刻有个金黄色的脑纹图案出现。
通行令里的脑纹波像是一条贪吃蛇,很快的将图案中的金黄色吃光。
“进来。”车间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很冷,冷的根本不像是人嘴里说出来的。
汴梁收起了通行令,朝陆尸看去,陆尸快速的离去了。
这个速度,比他还要快上不少,看的出,这具陆尸生前的实力很强,而陆尸的双脚,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真是古怪,汴梁心里嘀咕着,转身往车间走去。
事到如今,他已别无选择,有这样的陆尸在,逃跑已经不可能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把中子枪收好,走进了车间。
车间里的灯光很白,更白的却是门口站着的那个姑娘。
那姑娘一身白衣,可她的脸比那衣服还白!
然而最吸引汴梁注意的却是她的鳞甲!
她的鳞甲竟是无色透明的,像冰晶一般,在白色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又白又晶莹。
这样的人,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冰雕。
“陈为民呢?”冰雕的双唇动了几下,声音和刚才一样的冰冷。
汴梁真的很好奇,一个人的声音怎么可以这样的毫无感情。
可是,这还不是最令他好奇的,他最好奇的是那个姑娘的表情,真的像冰雕一样,一点都不会变化。
大多数人说话的时候,嘴边的肌肉都会明显的动起来,可那姑娘不一样,她好像就只是动了一下嘴唇。
这还是人吗!汴梁好奇的看着她。
“还不快说!”姑娘又说了一句。
说完,这具冰雕仿佛活了,她的眼睛也冷冷的扫了过来。
是活人,汴梁在和她对视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有了判断
而且还不是一般人,一般的人,又怎会直接喊陈为民的名字。
“陈主管派我来当说客。”汴梁直接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他现在还不清楚这姑娘是谁,也不清楚她和陈为民有什么关系,在这种情况下,最好先撇清自己和陈为民的关系,以免惹祸上身。
那姑娘听了他的话,眼神变的更冷了,“她自己为什么不来?”
她说话的语气依旧和刚才一样的冷,但是话里的内容却别有意味。
她自己为什么不来?一般人会在什么时候问出这样的话来?那肯定是抱怨的时候。
若是男人说出这句话来,肯定是对这个她有特殊的情结。
可说的是女人,那八成就是情敌!
情敌的话,两个女人已经出来了,那么男人呢?难道是乐亮?
想到这里,汴梁心里有了初步的判断,这位姑娘是不想让他来说亲的。
“不清楚,她是我领导。”汴梁也不想去说亲,就将自己和陈为民的关系撇得更清了。
“你别去了。”姑娘的声音依旧冰冷,语气却一如既往的霸道,仿佛汴梁就是她的手下一样,可以任意驱使。
好嚣张的姑娘!汴梁心里极为不满,若换做平时,一定要她好看,可今天,这个车间实在太危险了,还是走为上策。
他心里有了退意,嘴上也就不逞强了。
他正准备告辞离去,谁知那女人接着说,“死。”
汴梁一听到这个字,脑子里瞬间就显现出门口那个鲜红的“死”字,整个人立刻就绷紧了。
他来不及多想,就地一个翻滚,便已到了那姑娘脚下,右腿横扫,一下便将她扫倒在地。
他猛的扑上,一手勒住姑娘的脖子,另一只手已经持枪在手,枪口指着姑娘的头。
汴梁这些动作极快,快到枪已经指好,姑娘才痛的喊出声来,那是被他腿扫到时的痛,可见刚才那一瞬间有多快。
人质在手之后,汴梁才稍稍放下心来,他抬头看去,这一看,顿时把他吓了一跳。
他的眼前不知何时站着一个浑身发光的人。
这人他认识,正是在北海见过的仙人姜明月!
好险!他心里暗自庆幸。
从见到这个姑娘的第一眼起,就有将她挟持在手的准备,不然刚才的动作也不会这么连贯。
最重要的是,自己没有直接扑过去,而是选择了滚。
不然的话,姜明月的拳头会先一步击中他的后背。
而被姜明月这个级别的人击中,就算是自己,也是非死即伤。
等姜明月一拳击空之后,汴梁已经成功将人质挟持在手。
很明显,姜明月是被这姑娘脑纹波控制的,所以才会在第一时间停了下来。
“你是谁?”汴梁的声音有些颤抖,控制姜明月的人,那绝对是大人物!大到他根本猜不到。
“我是你老板,还不快放了我!”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比谁都冷的夏宠。
老板是女的,这事还真没想到,刚才邬军说过老板和陈为民关系很好,那么说来难道两人是。。。不会吧,汴梁心里有些发麻,若两人真的有暧昧关系,那她来阻止自己说亲,是为了不想让陈为民嫁给乐亮,这事可就难办了。
“怎么称呼?”汴梁问。
他心里默默盘算着,将人质挟持的更紧了。
放人?有姜明月这个仙级陆尸在,那是绝不可能的。
“夏宠,冒犯老板可是要受圣水之刑的大罪。”姑娘冷冰冰的说,话里带着一股威胁的味道。
圣水的威力汴梁见过,但左右都是死,想让自己放人,那是做梦。
夏宠不可语冰,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