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伊尔的外交馆离乐霞家不远,也在过渡城中,汴梁两人很快就到了。
“不错嘛。”同样是建在礁岩上,但外交馆的建筑比美容院要高大的多,而且门口还有卫兵站岗,这可是连超深渊海城里的外交馆都没有的待遇,汴梁忍不住称赞道。
“来,派首,请坐。”鲍伊尔很热情的将他们迎了进去,一边谦虚地说着,“不行,连城里都不让进,就呆在这破礁岩之中,比起其他城市来,我算最倒霉的一个。”
他说的也都是实情,胡闻虽说和沈联族走的最近,但他是共主派的人,胡闻不让他进城,就连沈联族的族长都称好,这也让鲍伊尔无可奈何,谁让共主派在上次大选中败给了民和派。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有人能永远得意。”汴梁安慰着他,同时也安慰着自己。
海族人现在势力强大,而自己,手里就几条破枪而已。
但是,只要人活着,将来的事,还得看各自的手段。
鲍伊尔听不懂什么叫河东河西,但最后一句话他明白,于是笑着说,“是啊,人的确不能太得意,一得意,就容易忘形,一忘形,就会出事,你看那乐勇祥,现在不出大事了。”
一听说乐勇祥这三个字,汴梁立刻来精神了,“他出了什么事?”
乐勇祥要是出事了,那叁星的事就容易多了。
浅海城现在鱼龙混杂,乐勇祥又没了儿子,这督主之位肯定是竞争激烈,现场必定是混乱不堪。
浑水摸鱼,这是自己的强项。
谁知鲍伊尔说,“就是他那宝贝儿子,和他的副官联手,将他囚了起来,嘿,想他示弱了半辈子,现在真的变弱了。”
“啊?”汴梁瞪大了眼睛,“他儿子?乐小佳?那家伙不是被沈追挟持了吗?”
难道说乐小佳也没死,回去找他老爸报仇了,这可真是。。。一笔糊涂账。
鲍伊尔看了他一眼,诡异的笑笑,“你太小看乐勇祥了,那天沈追手上的,是个替身,真的乐小佳,据说受了枪伤,在家里养着呢。”
花郎!汴梁在心里狠狠的骂着。
原来自己一开始挟持的竟是真身!
好个乐勇祥,还真下的去手,连亲身儿子都舍得开枪,就为了让自己以为抓了个替身。
这个混蛋,还真是够毒,难怪后来那个替身,一直阴阳怪气的说话,想必是恨死那对父子了。
“替身呢?”汴梁问,若是那家伙也活下来了,今后可真得小心些,免得又是李逵李鬼分不清。
“死了。”鲍伊尔淡淡的说着,“沈追打死的,他也是够悲催,奉了上司之命,想要浅海城北面的礁岩区,结果被乐勇祥痛扁了一顿,等他负伤之后,郑天族大军压境,乐勇祥怂了,就将礁岩区割给了郑天族的巡游舰队,这样一来,郑天族的目的是达到了,可沈追那家伙的功劳都被人给抢了。”
“割地,郑天族的野心不小啊。”汴梁听出了里面的关键,脑海里也不停的思考起来。
堂国的惨案,外交官说了,是夏愧和乐勇祥下的命令,这两人,尤其是夏愧,身居族长之位,要对付起来,就相当于是和整个乐海族为敌,如今郑天族有侵略的意思,那可得好好利用一下。
“哼。”鲍伊尔冷笑道,“郑天族狼子野心,谁都看的出来,问题是,他们族人太少,想要侵吞乐海族这头巨兽,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来,可乐海族又不是傻子,会让他不停的咬下去,总有一天,他们也会翻脸。”
“你们沈联族呢?难道就这么看着?”汴梁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如今的局势,对自己来说,乐海族是越乱越好。
最好,三大族都能打起来。
“哎。。。”听到这话,鲍伊尔叹了口气,他是沈联族人,对于自己的国家,无比的崇敬,可是,他们的地理位置,实在是太差了。“天族遗民在岸上看着呢,我们又能做得了什么,以天族人的神通,分分钟就把我们给灭了。”
一想到这事,鲍伊尔的情绪就低落了下来,话也不多了。
“所以,你们是打算意志形态渗透。”汴梁的眼睛亮了起来。
难怪沈联族这么大力的支持胡闻,难怪鲍伊尔这么积极的为共主派出力,背后的目的就是为了扶持代理人,进而掌控整个乐海族。
鲍伊尔没想到汴梁会这么说,他讪讪一笑,“海经上说,助民为乐,是为大乐。我们是来帮助上亿的乐海族人民,让他们有真正的自由和思想。。。”
“去去去。”汴梁听不下去了,这位外交官,总能把肮脏的事情说的冠冕堂皇。
“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他的目的是拿叁星,这事,得靠鲍伊尔帮忙,要请这种人帮忙,先得看看自己是不是有被他利用的价值。
“有,太有了。”鲍伊尔激动的说,“那个混蛋邱崔,做了副派首,真以为共主派他最大了,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在过渡城里肆意妄为,共主派的名声都被他破坏了。”
“哦,那不是你自己找来的。”汴梁挖苦道。
他听的出,外交官的意思,是让自己去摆平这件事。
“哎。。。”鲍伊尔又是长叹一声,“人要倒霉,再好的鱼拿到手上都会烂的,我当初以为他是个有思想的年轻人,谁知道会是这么一条烂鱼,把整个过渡城都弄得乌烟瘴气。”
“行了。”汴梁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我去过渡城,这事我帮你搞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