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鬼?”汴梁的脸色阴沉下来。
乐鱼和自己最亲,没理由一直呆在城外。
难道她受伤了?这也不可能,真要受伤了,姜政不会不说。
但没有受伤的话,这件事情就很可疑了。
以乐鱼的性格,肯定是非常想见到自己的。
除非。。。他们另有安排!
会是什么呢?汴梁不解。
这时宋云过来了,脸色有点差,他将汴梁拉到一旁,轻声说,“汴兄,情况不对劲。”
“怎么了?”汴梁的心一沉,宋云这么说,莫非出什么事了?
宋云掏出一沓文件来,“嘉奖令,乐鱼和罗晴瀚发的。”
他本来是出城迎接,不想姜政让他上船,说是有重要东西交付。
宋云一去,发现乐鱼和罗晴瀚在战洋舰里,正分发着嘉奖令。
“这是什么意思?”汴梁皱起了眉头。
姜政一回来,就给大家发嘉奖令,这其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向所有人宣布,他姜政才是这里的主人。
“花郎,打了败仗还搞那么多事。”汴梁看不起这种行为,简直就是窝里横,在家一条龙,出门一条虫。
有本事,去给夏愧发!
“那这东西。。。要还是不要?”宋云说这话的时候,看了一眼进城的舰队,心里忐忑不安。
这次姜政回来,舰队比出征时还多了几倍,和汴梁的主军相比,无论数量上还是质量上,都表现出压倒性的优势,这要打起来,肯定凶多吉少。
“忍。”赵香艺在旁边劝道。
汴梁点点头,“先拿着。”
他想起了鲍伊尔曾经说过,无论什么事情,最终都要靠实力说话。
若是自己一开始就不放姜政进城,凭借着城防,或许还能一战,现在的话,只能智取了。
宋云走后,汴梁的心情蒙上了一层阴影,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一城不事二主。
真不该放姜政进城!
不过,姜政敢一个人,率先进来,这份胆量,还真是值得敬佩。
只是自己的乐鱼妹妹,不要被他迷昏了头,不然的话,往后的事就难办了。
战舰都进城后,乐鱼才下的船来,一边擦着汗,一边激动的喊着,“汴大哥,我就知道,你本事大不会有事。”
看到她,汴梁的心情好了很多,脸上也有了笑容,“鱼儿,快,过来,让哥看看,是不是又漂亮了。”
“哈哈哈,我向来都很丑的。”乐鱼自嘲的笑着,来到了汴梁的身边,“咦,大哥,你身边的姑娘又多了,小心啊,海族的规矩是一夫一妻。”
“知道了。”汴梁摸摸她的头,心里有了久别重逢的喜悦。
这时,边上有人说话,“汴兄弟,好久不见。”
汴梁望去,只见罗晴瀚下了船,正朝自己走来,双臂张开,像是要来个拥抱。
“罗老哥,好久不见。”汴梁也张开了双臂,和他抱在了一起。
“几个月不见,老哥神彩奕奕,精神抖擞,是有什么奇遇吗?”汴梁打趣道。
罗晴瀚哈哈一笑,“那能啊,东奔西跑,尽打败仗而已。”
说着,他递了一份文件给乐鱼,“汴兄弟厉害,到哪里都打胜仗。”
汴梁很奇怪他的这个动作,两人是从同一艘战舰上下来,有什么东西需要递来递去的。
而且,还什么都不说。
“这是什么?”他好奇的问了起来。
乐鱼本不愿意去接那文件,只是当着众人的面,不方便推脱,汴梁这一问,立刻低声说道,“嘉奖令。”
她不仅声音很低,连头都低了下去,像是犯错的学生一般。
汴梁听到这三个字,又见到她这个样子,顿时像被雷电劈中一样,僵在了当场。
嘉奖令,这是给自己的。
好你个姜政,把哥当手下使了。
难怪罗晴瀚要把文件递给乐鱼。
这要是他拿过来,哥不当场撕了才怪!
如今怎么办。
文件在乐鱼手中,当众撕肯定不合适,私下撕只能泄愤,没有任何意义。
不接,妹妹下不了台,接了,整个主军都抬不起头。
好你个姜政,这一手,够阴的!
给哥等着!
“鱼儿,你刚回来,先休息一下。”赵香艺突然上前,主动接过了嘉奖令。
棒!太棒了!汴梁心里连连叫好。
自己真是太笨了,这么简单的方法都没想到!
姜政要当众颁发嘉奖令,无非想让士兵们以为,自己是他的手下。
只要自己不去接,士兵们的心中,就不会有误会。
罗晴瀚没想到会节外生枝,等他想出手阻拦的时候,赵香艺早把嘉奖令递给了金鳞。
只见金鳞双手用力,嘉奖令瞬间变为碎片,“真好玩。”姑娘天真无邪的笑着。
“这。。。”罗晴瀚皱起了眉。
赵香艺接了也就算了,到时候在军营里煽点风,就说汴梁身体不便,由妻子代接。
可如今,嘉奖令当众被撕,再说这话,就没什么力度了。
“抱歉,我忘记了,她受了刺激,是个傻子。”赵香艺一脸歉意的说着。
乐鱼本来就不赞成这事,是姜政哀求,不得不做。
虽然答应,心里却忐忑不安,这才最后一个下船。
见此情景,心下高兴,连忙说,“不要紧的,一份文件而已。”
姜政和汴梁,对她来说,都是最亲的人,她不想任何人难过。
眼前这种情形,就是最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