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原因,汴梁肯退,就是天大的喜事!
沈礼德赶紧说道,“按共主国际规定,派首退下来,就是名誉派首。滕贤熙的事情,就按派首说的做。”
汴梁点点头,带着滕贤熙离开了会场。
出门的时候,士兵们像是知道了这个结果,一个个原地站着,没对汴梁有任何表示,倒是乐前,主动走上前来,恭敬的行了一礼,说道,“老大,客村礁朝不保夕,士兵们也是身不由己。”
汴梁冷冷的瞅了他一眼,从身边走过,并不答话。
离开之后,沉闷了半天的滕贤熙话匣子打开了。
“老大,那个女人是吴花,我们一开始情投意合,奈何她三心二意,又恋上了高院的乐鑫。”
汴梁没有说话,依旧埋头赶路,往指挥室方向走去,心里却不停的思索着。
吴花,吴铁的女儿,她和乐鑫认识,还是自己做的媒人,让两人在春风楼共餐。
滕贤熙如果没有说谎,这女人感情方面自控力是差了点。
滕贤熙接着说,“老大,您失去族长之位后,沈礼德肯定不想您东山再起,他一定会想办法斩断您在军中的联系。”
汴梁的脚步迈不动了,军权若是被夺,自己在客村礁算什么?平民?还是客人?
所谓的报仇,所谓的抱负还怎么实现!
“依你看,我该怎么做!”汴梁问道,同时心里飞快的盘算着。
先下手为强!
沈礼德会用乐前围堵会场,自己也能这么做。
用枪来说话,肯定比其他东西管用!
滕贤熙却说道,“您什么都不用做,享享清福就好。”
汴梁一愣,什么都不做,那就成待宰的羔羊了,还享什么清福!
自己不过是因为闭关休息了几周,沈礼德就敢逼宫了。
现在失去了派首的位置,再清闲下去,只怕小命都被人收割了!
“你到底是不是聪明人!”汴梁怀疑起陈百万的判断来。
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来,怎么都不像是聪明人。
滕贤熙依旧平静的说道,“客村礁在风雨之中,老大你尽全力也只能维持它不到,可背后那些搞小动作的不除,你顾前瞻后,又能撑得了多久,不如什么都不管,让沈礼德去折腾。”
听了这话,汴梁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一丝光明,却又不知道这丝光明从何而来
“说下去。”汴梁催道。
滕贤熙微笑着说,“沈礼德一定会对部队下手,以客村礁目前的情况,铁定撑不住,战事一败,新派首是首罪,到时候您登高一呼,将沈礼德那帮人一网打尽。”
汴梁默默的回味了他的话,觉得这主意不错,就是会死人,死很多人。
可是不死人的话,部队派系太杂,自己又掌控不住,肯定会出事。
只是这么做,怎么像宋云交代!
他可是一直坚守在指挥室,没日没夜的埋头苦战!
滕贤熙仿佛猜到了汴梁的顾虑,继续说道,“乐前是宋海卫的部下,以宋海卫对部队的掌控力,他要调兵,宋海卫会不知道吗?”
这句话杀人诛心,诛的汴梁胸口隐隐作痛。
宋云打手迅来,是要救滕贤熙,乐前去会场,是为了对付自己。
若宋云真是有心为之,如今是心想事成了!
也是,自己一倒,宋云在部队里就有绝对的话语权了。
不能这么下去!那怕他是堂国人!
“小滕,你马上回部队。”汴梁着急了,却发现自己连海兵的名字都叫不上来。
这样不行,要掌控部队,不能只抓宋云和森悍,这样太被动了,得把下面的海兵们都捏在手里,汴梁心里暗自想着。
“老大放心。”滕贤熙说,“柳敏藻这个海兵是个读书人,杀气不足,镇不住兵,我会带好部队的。”
“嗯。”汴梁点点头,不再往指挥室去,而是回到了家里。
听了汴梁的述说,赵香艺花容失色,双手扶着床沿,娇躯不停的颤抖着。
夫君的位置,好比南朝的皇帝。
皇帝哪有活着退位的!
这事做的太过草率了!
皇位一失,威严全无,客村礁人和部队,谁还会站在你这一边。
只怕还会跟着新皇落进下石!
“夫君,撑不下去的话,我们上岸吧。”想了良久,赵香艺觉得这方案最好。
汴梁摇摇头,“好戏刚开始呢,怎么能草率退场。”
赵香艺拉起他的手,再次严肃的说道,“自古以来,位置之争,都是鲜血淋漓,位置越高,血腥味越重!你心不够狠,下手也不够绝,我怕。。。”她的声音卡住了,不吉利的话没有说出口。
汴梁望着爱妻,回想着客村礁发生的点点滴滴,脸上神情也严峻起来,半晌之后,他怒容满面,双手握拳,森冷的说道,“其人狠,其事绝,为了这个家,为了堂国人,我也做得到!”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就像誓言一般。
他的面容威严可怕,正如帝王降临。
赵香艺不喜欢这种语气,也讨厌这种神情,但她知道,一个人的心若是变了,怎么劝都劝不回来了。
哎,生在帝王家,就是帝王命!逃不过的。她心里悲叹着。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了,汴梁一直在和陈百万打手迅,内容只有一个,等待时机将所有最可靠的部队集中到森悍下面去,同时将森悍下面所有的海兵调走,换听话的。
这些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但汴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