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找个中餐馆炒菜的活,也一直没找着。
在烤肉店也炒菜,只是炒菜太少了,一天就那几样,总炒也会烦。
国庆到文化宫那个装修的地方去了,那地方装修的确实是酒店,只是才开始装修,还得装一个多月才能完工,现在还不找厨师。
国庆跟我说;“我跟那管事的说了,要是招厨师就联系我,我有人,可以接下他家厨房。”
我问:“那管事的咋说的?”
国庆说:“管事的说了,到时候第一个就联系我。”然后说:“我这两天再看看,打听打听,看谁能跟他家管事的说上话,到谈的时候好谈,现在干啥都这样,有人好办事。”
我说:“那你就联系吧,相信你有这能力。”
国庆说:“不是吹老三,你看我干别的不行,炒不了菜,切菜也不行,要讲在外面联系这些事还真就谁也不服。”
我说:“你可以往这方面发展发展,到时候就当厨师界的中间人,帮别人联系活你从厨房抽水,一个月也不少挣。”
国庆眼睛一亮,说:“你别说哎,老三,这个真行。”
“干啥都行,但你得坚持住,别整两天又不整了,那就完了。”我说:“现在介绍个厨房咋说一个月也得抽五百块钱水,你要能介绍成五、六个厨房,比厨师挣得都多,是不。”
国庆说:“老三你别说,我想想,不行我就干这个。”
我说:“也行,你就先从这家酒店开始,先练练。”
国庆说:“那得说好了老三,我联系完了你得过去干去,别我这边联系完了你不过去,那就操蛋了。”
我说:“没事,你联系吧,联系成了我保证过去。”
国庆也是没活干,有活他也不愿意干,就想成天在家待着把钱挣了,虽然有时候碰运气也能挣点,但毕竟不是总机会,也得想个挣钱的道养家糊口。但他绝不是安安分分死守着干工作的人,那不适合他。
国庆走了之后张丽过来问我:“他是不是给你联系活了?”
我说:“嗯,联系呢。”
张丽问:“你真要走?”
我说:“走也得联系成了再走,现在也走不了。”
张丽说:“你走我就走。”
我看看她,没说什么,回厨房干活去。
中午吃饭的时候老板娘问我:“谭师傅,昨天看着那个跟着张丽的男的了。”
我说:“看着了,但没看清,挺瘦的,跑得挺快。”
老板娘说:“他那是怕你追上揍他,能不跑得快。”
李姐说:“那样人就欠揍,抓住往死揍。”
我说:“不那么好抓着,也就昨晚那是好机会,以后像抓着也不好抓着了,他也不敢再跟着了。”
张丽说:“谭师傅那意思,那意思今晚就不送我了呗。”
我吃饭,没吱声。
李姐笑着问我:“咋的,谭师傅这护花使者不当了?”
老板娘说:“再送两天吧,万一那男的再跟着,多吓人。”
我把饭碗放下,说:“我压根儿也没说不送,都是你们说的。”
我说完向张丽看了一眼,她脸上是一脸的阳光灿烂。
晚上下班在前面等了一会儿张丽,她收拾完卫生换了衣服,出来和我一起回去。
她坐在后座上不说话,不说话挺好,我也正好不爱说话,也不知道说啥。
快到大市场的时候她开口了:“谭师傅,请你吃烤串,谢谢你这几天送我。”
我说:“要是谢我那就不吃了,回家睡觉。”
她狠狠地掐了我一下,说:“你能不能不这么艮。”
我说:“不能,习惯了,改不过来。”
她笑了,说:“想喝酒了,陪我喝点,行不。”
一听喝酒我精神头来了,说:“那行,喝点就喝点。”
来到老八家,他家的客人很多,快满了。找个空桌子坐在那点了烤串要了酒。我往里边一看,看着曹继红和小峰也在那撸串,还有一个男的,和曹继红差不多年纪。
我走过去和他们打个招呼,喝了几口酒。曹继红跟我说想开个驴肉馆,叫我帮忙找个做驴肉的师傅,我说帮着找找。和他一起的那个男的叫小波,在北三台子开个铸造厂,以前也是和曹继红一起混的,人家收手早,务了正道,现在有钱了成了老板。
小波全称管海波,如今是省城铸造行业的大老板,得叫董事长了。
和老大、曹继红他们那一拨混的,有很多人在九十年代末开始走上正道,到现在都发家了。他们那一波是被*****耽误的一代人,上过山下过乡,回城之后在家待业,没有工作无所事事开始在社会上混,打架斗殴,称王称霸,大部分家庭条件都不是太好,也都是苦孩子,所以一旦不在社会上混干起正业都挺能吃苦,再加上打过罪,知道里面的滋味,尝到干正事赚钱的甜头后比一般人都能干,成功的很多。
和曹继红他们聊了一会儿天,然后回来。和他们认识就可以,没必要深交,毕竟不是一路人,道不同不相为谋,自己身上有匪气,不想再粘上痞气。
张丽见我回来,说:“你和他们这么快就熟了。”
我说:“熟啥,见面打个招呼,不打招呼不好,毕竟认识,和这些人尽量少交往,没啥好处。”
“那你还过去。”她说,说着端起酒杯。
我笑笑,端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喝口酒。
张丽放下酒杯问我:“谭师傅,你和你媳妇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