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酒,人们有许多见解。
酒到底是好是坏,谁也说不清楚。
酒能助兴,仙家饮之;酒能乱性,佛家戒之。
喝酒到底好不好?没有定论。
年轻的时候喝酒,就是喝酒,酒量也大,干喝不醉,觉得挺好。现在喝酒,独斟自饮,细细品味,虽然没有年轻时候喝得多了,但另有一番滋味。总结出一条经验,想要喝酒,首先得明白什么是酒,懂酒,知道酒是什么玩意儿,然后再去喝酒,方得其中滋味儿。
喝酒要喝出味道才叫喝酒,要不然不如不喝。
但是喝酒真能误事,也能叫人做错事。
大伙喝的挺高兴,李爽抻头说要唱歌去。
她这一抻头,大伙都跟着响应,于是就去歌厅唱歌。
到歌厅唱歌又得喝酒,喝了不少小瓶啤酒,等从歌厅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张丽在烧烤店的时候没怎么喝,到歌厅之后来了精神,喝了不少啤酒,有点微醉,叫我打车送她回家。于是就和李爽、郑佳琪我们四个打了一个车,先把李爽和郑佳琪送回家,然后送张丽,到她家楼口从车上下来,她有点发软,扶着她上楼。
由于还没开学,她妹妹没回来,家里就她自己一个人。
把她扶进屋里。
她坐在床上,看样要吐,很难受的样子。扶她到卫生间,她干呕了一会儿,也没吐出来,又回到房间坐在床上。
我说:“以后可别喝这多酒,不够折腾自己的。”
她看看我,问:“老谭,你说我喝多没?”
“没多,就是醉了。”
“切!这点酒就醉,我酒量你不是不知道。”
“你酒量我知道,今天你是超量。”
她笑,用手拉着我说:“我压根儿没超量,就是想叫你上楼陪我一会儿。”
她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
“好,陪你,你先躺着,我陪你。”我说。
“不躺着,我躺着你该跑了。”
“跑啥?不跑。”我说。
“老谭,你看现在这屋里就咱俩,孤男寡女的,你就不想发生点啥?”
她说话的时候眼睛盯着我,有点醉意阑珊,也有着柔情似水。说实话,看着她彤红漂亮的脸蛋,还有诱人的双唇,以及说话时扑出来的香气,无疑刺激了男人的荷尔蒙和激发了男人占有女人的yù_wàng,在那一瞬间有想把她摁倒在床上好好疼爱的冲动-------
但是冲动之后一定会有冲动的惩罚。
一瞬间,整个房间都充满了暧昧。
心里告诉自己想离她远点,但是没动弹,也知道要离她远点,可是真的没动弹。
她慢慢地把我拉近,或者说我也在向她靠近,当两个人的鼻子快要碰到一起的时候,我用双手捧着她的脸,感觉到她的脸很烫,很热。
我看着她。
那是一张充满渴望的脸,有着幸福中的期待------
看到她轻轻地闭上眼睛,一脸的甜蜜------
微微仰起的头和等待的双唇,红红的、娇艳欲滴。
在那一刻,我想吻她,狠狠地亲吻——
吻了,但不是她的双唇,是额头。
轻轻的一吻,快速离开。
在我离开的一刹那,我看到,泪水从她紧闭的双眼流出------
她的眼睛没有睁开,但泪水在流------
那流出眼睛的泪,仿佛滴在我的心头,有痛。
她睁开流泪的双眼,看着我。
“老谭,就这样吗?”
我无语,彻底的无语。
她的泪还在流,轻轻地偎进我的怀里,把我紧紧地抱住------
我的姑娘,何苦呢?
承认自己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也有七情六欲,也渴望有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子依偎身旁,尽情的享受浪漫。
可是不行,不能娶人家就不要和人家产生暧昧,也不要和人家发生什么,那样既害了自己,也害了人家。
仿佛是用逃的方式离开张丽的家。
心在逃。
走在午夜的街上,冷风一吹酒醒了,人也醒了。告诉自己回家,家里林燕还在等着,那是我的妻子,陪我过一辈子的人。
回到家林燕已经睡了,轻轻地脱衣上床,钻进被窝,被窝里很暖,挨着林燕德身子躺下,把胳膊从她的脖子下穿过,轻轻地搂着她。
她好像知道我回来了,翻个身,钻进我的怀里,像个小猫一样甜甜的睡着。
老憨山庄重新开业,生意还是很好的,毕竟之前做得很好,老百姓的口碑还是有的。
风平浪静的过了一个月,生意恢复到每天两万多块钱。
这天上班,张丽跟我说:“老谭,看新闻了吗,非典。”
“非典?什么非典?”我问。
“非典都不知道,就是肺炎,一种新发现的传染病,能死人。”她向我简单的解释道。
“还真没怎么注意,咱们省城有吗?”我问。
“还没有吧——”她不确定的说:“看新闻说现在就广东、北京厉害,咱们省城好像也有了。”
我问:“那么厉害?”
她说:“你以为呢,传染病,空气就能传播,得上是真死人呀。”
“是吗,那吃饭的以后是不是少了。”我说。
“保证减少,都规定不许聚集性聚会了,连婚宴都不让举行。”
我说:“那不完了吗,饭店还咋开。”
她说:“吃饭的人保证减少,谁都怕被传染。”
二零零三年的非典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了。
波及到各行各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