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哪好?”
李哥说:“都差不多,李健那比我们好点。”
“人家小贱人命好,分到机加去了,咱们不行,就得出苦大力。”江润平有点怨天尤人。
挺羡慕他们的,能够分到飞机制造厂工作,这可是挺多人想去都去不了的好单位。当初如果自己不出来打工当兵去是不是也行,估计在部队里也能发展的挺好。好像那时候不能选择当兵,我得先解决家里的经济问题。
“林燕在她妈家坐月子?”李哥问。
“嗯,在她妈家坐月子。”我说。
“那你也得去,咋说也得在那伺候几天。”李哥说。
“得去,现在就想去,林燕说不用,叫我在孩子快生的时候再去,现在去她妈还得管我俩。”我说。
“是,不用去太早,有她妈照顾不用担心,要生的头两天过去就行。”李哥说。
“谭师傅这是不干了呗,专心在家伺候月子了。”江润平说。
我说:“是,专门在家伺候月子。”
“知道是丫头小子吧?”江润平问。
“不知道,是啥都好。”我说。
江润平道:“那还是小子好呗。”
我说:“丫头小子一样,我没那些说道。”
喝了一会儿酒,没看到李哥家嫂子回来,我问:“我嫂子还没下班?”
“她和乐乐上我妈家去了,今天不回来。”李哥说。
“老李今天没人管你了,可以好好喝点了。”江润平道。
李哥说:“你嫂子在家也不管我,那老娘们儿敢管我?管我我就揍她。”
“又从那吹,人家我嫂子不在家你就吹,人家在家的时候你咋不敢说呢?”江润平直接揭短。
“她在家管我喝酒了?”李哥道。
“是没管你喝酒,我你也不敢揍人家呀?”
“不管我我就不揍她,管我就揍她。”
“行了,你也就痛快痛快嘴,我嫂子一回来你就老实。”
“痛快痛快嘴不行呀,闲着没事干啥,吹会儿牛x呗!”
不知不觉喝了不少,话题从国际风云转换到国内大事,然后又转换到大院对面一排出租房上。大院对面,也就是我家斜对面那栋楼的一楼,是一排出租房,都是窗改门的那种,每到晚上都会亮起粉红色的灯光,是四、五家按摩房。
“看着没,灯又亮了。”李哥指着窗户外面说。
江润平回头看了一眼,然后道:“你家这不行,才四、五家,我家那至少十多家,一到晚上那小粉灯一大趟,里面全是小妹妹。”
“你没进去找一个?”李哥问。
“没敢呀,再说咱们兜里没钱,找不起。”江润平道。
“没多钱,按个摩才四十,不干大活就四十块钱。”李哥说。
“你找过咋的?那便宜?”江润平有点不相信。
“看,我说你还不信,看着没,把边那家老板总出来打扑克,我和他打过好几回扑克,他亲口说的,还能糊弄你。”李哥道。
“那小姐也得三、四十岁了。”江润平道。
“你是按摩去了,也不是找小姐去,能按摩就行呗,还管岁数大小干啥。”李哥说。
“那也得长得不近不临儿的,太磕碜了按摩都没心情。”江润平说。
我说:“不能太磕碜了,咋说也得差不多的,她们是靠脸吃饭的。”
李哥道:“管那些事呢,喝完酒去按摩一次不就知道了。”
江润平道:“要真是四十就按摩按摩,我这肩膀子这两天都点疼。”
我和李哥就笑。
我说:“到那里都不是正规按摩的,我都怀疑她们会不会按摩。”
李哥说:“正好今天你嫂子不在家,咱仨一会儿去按按。”
江润平道:“去呗。”
看我没吱声,问我:“谭师傅,差你了,别到你这掉链子。”
我说:“去呗,我不怕。”
俗话说酒壮熊人胆。没喝酒的时候还能理智些,有些事不敢干,喝了酒热血沸腾,啥事都敢干。
仨个大老爷们醉醺醺的去了按摩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