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一个星期了,感觉还可以,想在这里常干下去。虽然离家远点在外地,但是能挣钱就行呗,在这里辛苦几年攒点钱,让林燕她们娘俩儿衣食无忧。
准备直接回寝室,张丽来了电话,问我现在在哪呢,我说在滨海。
“你怎么跑到滨海去了?”她问。
“挣钱呀,来挣钱呗,上这上班来了。”我说。
她说:“我还以为你在家呢。”
我说:“没有,来一个星期了。”
“那里咋样?”她问。
“还行吧,刚一个星期看不出啥来。”我说。
“今天没啥事,晚上不是太忙,省思找你喝酒呢,你还跑滨海去了。”她说,然后问:“就打算在那干了?”
我说:“也不一定,先看看啥样,现在看还行,谁知道以后啥样了。”
“都说滨海好,咱们省城人都上滨海旅游去,那地方好不好?”
“天天上班也没咋看呀。”我说:“别的没啥感觉,这地方就是潮呀,被子总是潮乎乎的,睡觉难受。”
“海边城市能不潮吗,空气湿润。”她问:“那地方女的是不是好看?”
“没注意,天天在厨房也不出去,哪有时间看美女。”我说。
“都说滨海女的长得好,皮肤好,你在那注意点,别见着女的就上。”她说完笑了。
我说:“没准,这离家挺远的,也没人管,就兴许处个铁子。”
“行了,不跟你唠了,你不在家我找李爽喝酒去,在那自己注意点自己,要是潮的话就勤晾晾被褥,勤洗洗澡,别得湿疹,晚上睡觉盖点被,海风硬,别受风了。”她嘱咐道。
我说:“知道,我注意点儿。”
滨海哪都好,就是太潮了,空气湿度大,像我这样长期在省城生活的人刚来还真有点受不了。现在是夏天,热到不怎么热,就是有点闷,总感觉湿乎乎的难受。来了一个星期几乎天天都下点小雨,也不知道那雨啥时候下,看着天挺好的,来块云彩就是雨,下完了马上又晴空万里。晚上睡觉的时候最难受,被子和褥子都潮乎乎的,到了后半夜还有点冷,不盖被子不行,盖了被子之后更难受,被子潮,褥子也潮,上下都潮,好像穿着件湿衣服似的箍在身上难受。
我问过温师傅和郭师傅,他俩说刚来的时候也不适应,现在两个多月好点了,但也难受。看来不是我一个人感觉这样,都有同感。
刚才和张丽通电话她说喝酒,来了这几天一直没喝酒,她不提醒都有点忘了。心想上楼也睡不着,不如喝点酒再上楼呢,喝点酒身上热乎,还能防潮。
在寝室对面的路灯下有个烧烤摊,临时的那种,围着七八个人在吃烧烤,走过去想点几个烤串喝点酒然后上楼。
摆摊的是一对年轻夫妇,摊上摆着各种可以烤的东西。真是海滨城市,烤的大部分都是海鲜,有海鲫鱼,小黄花鱼,海鲇鱼,八爪鱼,鱿鱼,海蛎子,海虹等等,还有烤大蒜,烤豆角,烤韭菜,烤尖椒等一些青菜,肉串类很少,只有羊肉串,鸡脆骨和肉筋。真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点了十串肉筋和海鲫鱼,没有酒,想喝到旁边的小卖部自己去买。到小卖部买了一瓶半斤装的白酒,又买了一袋五香花生米,坐在小地桌前开始喝酒。
肉筋烤完上来,吃了一串不怎么好吃,没啥咸淡,还不怎么辣,叫老板拿回去再加点盐和辣椒面。老板问我是不是外地的,我说是,老板说也就你们外地的能吃辣的。看我喝的白酒,又冲我竖起大拇指说牛。
咱这不是牛,是吃烧烤的标准配置。
肉筋加了盐和辣椒面之后拿过来,这回吃着有点合口。不一会儿海鲫鱼也上来了,别说烤的还行,挺鲜亮。
都说滨海漂亮,大晚上的也看不出哪漂亮来,街道没有省城宽,还上坡下梁的,广场挺多,但都很小。粗粮店前面就是二七广场,再往前走是三八广场。都不大,和三台子的小广场差不多。
旁边还有两桌吃烧烤的年轻人,细看应该是在饭店工作的,都是小丫头小小子。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三个人,这三个人我认识,是粗粮的点菜员,早上见过了。她们三个看我一个人吃烧烤,那个最开始和我说话的点菜员问:“自己在这喝酒呢师傅?”
我笑笑说:“嗯,自己。”
“咋还自己喝酒,多没意思,我们仨陪你吧。”
她倒是自来熟,说着叫另外两个一起坐下来,然后开始熟练的点着自己喜欢吃的。
“喝白酒呢师傅?”她问。
我说:“嗯,喜欢喝白的。”
她说:“白的辣,我喝不了,我们仨个喝啤的。”然后对其中的一个女孩说:“小美,你去拿啤酒。”
叫小美的去拿啤酒。
“师傅你贵姓?”她问我。
“姓谭。”
“谭师傅,我姓牛,叫牛秀丽,老家黑龙江的。”她自我介绍。
愿不得这么大方,原来是黑龙江的,这就可以理解了。
她说:“谭师傅头一次来滨海吧,我都来十年了,在这结的婚。”
我说:“你是老滨海人了。”
她笑了,说:“算是吧。”然后道:“谭师傅你出的四道菜今天卖沽清了是吧。”
我说:“是,卖沽清了,这得多谢谢你们。”
她说:“谢我们就对了,今天我们四个可是极力向客人推荐这四道菜,我跟客人说,我们家厨师说了,要是不好吃他买单,挺多